有往,就在原地打了十分钟雪仗,直到方正开车回来,他们才停战。
第二天方远睁开酸涩的眼,打了个喷嚏,嘴巴干燥,喉咙肿胀,他……似乎感冒了。
蒋丽见方远一直没下楼,上去一看,吓到了。
方远的脸色太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绝症,她打电话给班主任李舟请假,送方远去医院。
等进了医院,医生让他含住体温计量体温,五分钟后,医生一看:“38.4℃,住院挂水吧。”
方远被安排进了病房,要挂三袋水。护士很快端着托盘过来,方远的手是护士最喜欢的,不用拍都能看到清晰的血管。护士一针扎进去撤去绑着的皮筋,让蒋丽看着点,快挂完喊按铃喊她。
蒋丽和方正是一起开公司的,一开始小有起色,之后越做越大。
她到医院走廊打电话告诉方正具体情况就进病房陪着方远了。
方远其实不用陪着,他自己也能按铃,但蒋丽还是坚持陪同。
方远没办法,蒋丽让他睡一会。
这么一说,其实也挺困的,方远打了个哈欠没有再坚持,一觉睡到了护士给他挂第二袋水。
蒋丽是一大早七点半就带着方远来医院的,三袋水挂完也有十二点了。
方远的烧基本上已经退了,就是还有点感冒流鼻涕。
医生配了药让他回家吃,蒋丽又开车把方远送回家让他继续休息。
还有这一周的时间就要期末考试了,希望能在考试前好起来。
一整天沈盛都没有等到方远,因为是冬天,沈盛没有骑车载方远,而是相约一起坐公交。
不过今天早上沈盛等了很久,早自习结束才赶到教室,他电话微信轮流轰炸,方远跟搞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放学后赶紧去看望方远才得知他发烧了。
沈盛心里一咯噔,立马道歉:“对不起。”
方远打开手机,他昨晚上睡觉前手机没有多少电,关机了,而他一大早又发烧,来不及充电就被蒋丽送去了医院。
现在划开来全是沈盛的消息,方远说:“这不怪你,我的烧已经退了。”
沈盛坚持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我昨天拿雪球砸你,你也不会发烧了。”
方远说:“没事,是我身体素质不好,你留下来陪陪我?”
沈盛点头,不过方远即使是让沈盛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留下来陪他,他还是尽量避免和沈盛交流怕病菌传染给人家。
方远在床上,沈盛在书桌前复习。
没多久,蒋丽上来喊他们吃饭。
方远一直苦着脸,感冒的时候吃饭无论吃啥都不是滋味,更何况他现在咬一口饭就恨不得嗅十次鼻涕。
饭没吃多少,垃圾桶里的纸就已经快堆满了。
等吃完后,方远觉得自己要虚脱了,沈盛机灵地去给方远倒水。
方远喝了一口,突然想打喷嚏,嘴里的水呛到喉咙,猛咳嗽起来。
沈盛手快抽了几张纸给方远,方远捧着一团团纸娇弱地跟林黛玉似的。
如果在他面前摆一盆火炉,他可以焚花,比葬花更彻底。
之后方远一直没去学校,这么要紧的关头只能在家复习,各科老师都挺担心的,他们又知道沈盛是方远邻居,各科老师铆足劲让沈盛送复习资料。
已经三天了,方远还是不见好,原本咋样还是咋样,方远似乎对药各种免疫,就像沈盛打游戏时给自己叠的盾一样厚。
他打完一盘抬头:“方远,你要不再去医院看看?”
方远:“医生说吃药就好了。”
又过了一天,周五,方远半夜醒来,感觉自己嗓子干得厉害,他一直捱到蒋丽进来看他。
方远的脸又跟周一一样苍白,蒋丽顾不得让他吃药了,再次把方远送到医院。
这次沈盛也在,还是那个医生,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这又复发了啊,不是让你家孩子吃药吗?”
蒋丽说:“药吃了,但是一直不见好。”
没办法,方远只能继续挂水。
他这次挂了一整天,两只手都被扎了,护士就像无情的容嬷嬷,沈盛看着方远手背上的针孔,触目惊心:“紫薇,你还好吧?”
方远虚弱抬头:“你是不是想让我叫你皇阿玛?”
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沈盛不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发烧了?”
方远脑袋甩到一边:“我也很想知道。”
他这一烧折腾到傍晚又退了,回去后沈盛问余姐不吃药怎么样能治感冒?
余姐一直有关注养生之类的,她说:“我听人家说可乐姜汤可以,还有罗汉果也很有效,可以缓解嗓子的不适感。”
沈盛记下,去附近药店买了罗汉果让余姐熬了可乐姜汤带到方远家。
方远刚吃完药闻到这味有点受不了,他琢磨着:“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