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之嗤笑一声:“你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东西,会没事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爆·破师的好友?”
王申然锁骨那里疼的厉害,话都说不囫囵。
可是不说,命都会没了:“我……我也不知道和他什么时候加的朋友,剧组的人这么多,可能是聚会之类的就加上了,如果您不喜欢,我现在就删了。”
周允之是什么人?
他手下的那帮兄弟,比眼前这个脓包心思更深,更滑头更狡诈的,不知有多少。
那些人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这一个。
他轻笑了一声,但眼底却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聊天记录删的挺快,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东西恢复起来很容易?”
然后,王申然的神情,rou眼可见的闪过一丝慌张。
林亭发现了,当即炸毛:“还说不是你!不是你,你心虚什么?你锁什么门?”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锁门,等着你像疯狗一样咬我吗?”王申然看着林亭,因为疼痛脸色异常狰狞:“是你们一直欺负我,一直看不起我,现在还要冤枉我……”
林亭和王申然吵了起来。
在此期间,周允之并没有说话,只在王申然的手机上按来按去。
大概一两分钟的功夫,他停下来,将手机扔到王申然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人,给他转这么大数额钱,做慈善吗?”
原本自发自动的守在门口的路导,闻言就是一惊。
如果王申然真的和石镇熊之间有大额金钱来往,难道是……买凶伤……杀人?
他现在想起上午那场爆·破,心一直提着。
王申然瞳孔急剧收缩。
他不敢抬头,喃喃的说道:“我没有……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看他可怜,就是做慈善!就是这样!石镇熊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在酒吧无意间碰到他,我可怜他,所以才转这些钱!”
周允之弯腰,一把抓住王申然的头发,迫使他仰面看着自己:“很严重的病,什么病?绝症?让我想想,看不见未来的人,的确更容易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比如说为了一笔钱去害一个人,你说……对吗?”
周允之几乎猜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王申然彻底崩溃。
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承认了什么,将会生不如死。
所以只神经质的不断重复着:“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允之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准备去隔壁证实这个答案。
他走出门后又没几步,又走回来了,看着桌子上的保温杯,拿在手里掂了掂,低声道:“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周允之看向王申然,因为提起小崽子的缘故,语气挺温柔:“要不,你先给顾小星还一点利息。”
他说着话,将王申然的手死死地按在地上,砸了下去。
得益于保温杯良好的质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磕了好多下,损坏的只有大理石。
以及,夹在大理石和保温杯之间,血rou模糊的手。
楼道里的所有人,包括在房间内的,全都听到了王申然的惨叫。
那样的声音,似乎都不像是人所能发出来的。
但是,没有人敢出去看一眼。
甚至有人自发自动的检讨,最近有没有对顾星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王申然疼的昏了过去。
周允之直起腰,拧开保温杯,也不管里面是凉是热,顺着王申然的脸浇了下去。
不过看上去,保温杯里的水好像是温的。
他不太满意的啧了一声,将杯子扔到一边,看着被水浇醒的王申然,好心的建议:“现在晕有点儿早了,有你晕的时候,抓紧时间养养神,嗯?”
等周允之不紧不慢的去了隔壁的房间,不知什么时候扶着门框的路导,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他这个年纪,真是受不了惊吓了,现在腿还软着。
林亭也被周允之的手段吓着了。
尤其是,王申然血rou模糊的手,简直像一摊烂rou。
但是,他才不同情他!
今天要不是因为周允之,顾哥还不知道要受怎么样的伤害。
确定以王申然现在的样子,绝对跑不了,就跑到隔壁去看石镇熊了。
石镇熊额头上汗涔涔的。
当然,周允之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做什么。
只是听着隔壁的惨叫,即使他是一个身患绝症,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人,还是忍不住冷汗直冒。
周允之也不废话:“王申然已经承认了,你呢?是让我打完了再招,还是招完了再打?”
这两个选项,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路导默默的想。
石镇熊在剧组里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还怀抱着一点希望。
他茫然而畏惧的看着周允之:“周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是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