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自己是打车来的,想打车回去。这个道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打车估计够呛。
他便问童子:“你们这儿回市中心怎么比较方便?”
童子回答:“这儿打车很难的,要不我问问道长,说不定他愿意开车送你。”
“那怎么好意思?”伏心臣说。
“你在这儿等着吧。”童子说完,转身跑回道观之中。
伏心臣本想跟着童子一道进去的,但听见童子叫自己等着,伏心臣天性里的“温顺服从”又发作了,便乖乖地站在道观门口等着。
童子进去跟狂花山人说明了情况,又问:“那道长要送他吗?”
狂花山人正在打游戏,也没听清童子的话,只“嗯”了两声。
童子的性子也算是随了师父,比较散漫,跟狂花山人说完了话,便自顾自地去忙别的了,也没打算回来跟伏心臣交待结果,更不在意师父打完电子游戏有没有去开车送人了。
伏心臣便站在道观门口枯等着,仿佛要化成道观门口的一棵树了。
他站在那儿好一阵子,才见狂花山人经过。狂花山人见伏心臣在门口,说:“你怎么还在?”
伏心臣哑然半晌,才说:“那个……童子说您会开车载我……让我在这儿等着。”
“……让你在这儿等着你就等着?”狂花山人抬手看了腕表,发现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了,有点意外,说,“你还真挺老实啊。”
伏心臣笑道:“也不是傻等着,我也开了叫车APP了,只是没叫到车。”
这山里的道观,真的够隐世的,连车都打不到。
狂花山人说:“这儿很难叫车的,我开车送你吧。”
若说是平时,狂花山人不一定愿意送伏心臣,但看到伏心臣在这儿莫名枯站了四十多分钟,他竟有些过意不去,才主动提出送他一程。
于是,狂花山人开着一辆紫色的电镀涂装的超跑到了伏心臣面前。
伏心臣看到修眉俊目、道袍玉冠的道人开着一辆酷炫紫色跑车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觉得这个画面十分违和。
“是不是很酷?”狂花山人抚摸着超跑的光滑的车身,那手法跟摸自己老婆似的温柔多情,“是不是很美!”
伏心臣愣了愣,说:“是……只是想不到……道长会开这样的车啊。”
“为什么?难道不配吗?”狂花山人问。
“啊,不是……”伏心臣摆摆手,“就是你这身道袍……”
“我这身道袍是紫色的,”狂花山人扬了扬身上那紫色缎面的料子,“超跑也是紫色的,难道不配?”
“……配。”伏心臣点头,“很配。”
看来狂花山人是个直男,搭配审美停留在“颜色一样就是配”的阶段里。
伏心臣也不好说什么,径自坐上了狂花山人的超跑,报出了萧医生诊所的地址。
狂花山人一路风驰电掣,一手车开得生猛,仿佛要飞起来一样,让伏心臣坐私家车坐出了过山车的速度与激情。
还好,当跑车进了市区,车速就没那么嚣张了。
伏心臣才缓过来一些,但一张脸还是发白的,尽管车子里空调很凉快,但伏心臣额头上仍滴着薄汗。
狂花山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瞄了伏心臣一眼,这一瞄才发现伏心臣的脸色跟生病了一样,便说:“你这脸色……原来你病得那么厉害?怪不得要赶着去医院!”
伏心臣也不好解释说:我不是病,是被你的车技给吓的。
狂花山人又自顾自地说:“既然你病得这么厉害,我得把车开快一点……”
“别!”伏心臣吓得心脏紧缩,“不用快了,还是安全第一。”
狂花山人啧了一声:“没劲儿。”说着,狂花山人盯着红绿灯,又说,“现在到了市区,想快也快不起来了。”
伏心臣回忆了一下狂花山人开车的迅猛状态,便推测狂花山人一定很少开车进市区。要是在市区那么开,分分钟要上法制新闻。
“道长是很少进市里吧?”
“我常来,不过很少自己开车。”狂花回答,“我有路怒症。在市区开车可能会疯。”
伏心臣的小心脏又紧张起来:我能活着到达诊所吗?
狂花山人又自顾自地说:“我一般车子都在山里开。我在山上修了一条专门用来开跑车的赛道。还挺好玩的。有空待你去开开眼。”
伏心臣小脸发白:我不想开这个眼……
今天的路况倒是还行,并没有让狂花山人路怒症发作。
伏心臣有惊无险地到达了诊所楼下。伏心臣准备下车的时候,便先跟狂花山人道谢以及道别。却不想狂花山人也解了安全带,说:“来都来了,我也去看看医生吧。”
“你有病吗?”伏心臣问。
狂花山人:“怎么还骂人?”
“……”
伏心臣发现狂花山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自己跟他说话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