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道修士,双眼都放着光,仿佛饿狼捕食般随时都能发起袭击,他们还时不时的啧两声,像是要磕上瓜子儿了似的……
年轻的凌仙宗宗主白越站在这圈儿魔修的凝视圈中,都忍耐不住弯弯的眉眼一僵。
这注目礼……也太。
一部分魔修对莫商恨入骨髓。
还有一部分魔修,怎么说呢?他们觉得莫商很有趣。
这要从约战的赌约说起,莫商主动提出倘若他输了就将魔界的权利拱手让给魔道,这也是在场对决如此正式的原因之一。
而他倘若赢了,魔道方又该付出怎么样的条件?这成了个比较为难的问题。
总不可能将玄雾宗宗主位置拱手相让吧?纵使陆知陵本人愿意,魔道这边也不可能答应。
在现在的局势下,玄雾宗已成了魔道板上钉钉的领头羊,短时间是不可能再出来一个和它齐头并进的组织了。
在魔道这方反复纠结的时候,莫商这个对立方的反倒提出来了一个这边能接受的条件。
青年仙姿佚貌,在阳光下似蒙上一层微雾,他轻抿着唇瓣,提着一拢清茶,满不在乎地翘唇笑道:“条件?哪儿需要这么为难呢?要是我赢了,就罚你们……称我一声天下第一吧。”
在当时,鼓大了眼睛绞尽脑汁谈判的正道修士就差点儿一屁股坐下去。
魔修这方也更是一愣,还有人傻乎乎地鸭子叫了出来:“嘎,恁们简单?”
和魔界的掌控权相对应的……就是一句天下第一的称号?正道这边想着让莫商再仔细想想,怎么能这样敷衍?
结果青年又只微笑的朝向身旁的正道修士,随意对她道:“那再加上.你们?”
这就说的是让正道和魔道两方都给他个天下第一的称号了。
正道修士对莫商这随意软缓的处理方式大为头疼,把消息传回去时,年轻的宗主白越也用力按了一下眉心,深觉自个儿未老先衰,指不定哪天起来头发就掉了一地。
他吁声叹气的应下了莫商有理又不太合理的要求:“他愿意,就这样吧。”
白越在迁就这位老宗主所预言到的天命之人,但这绝对不算信服,连信任也说不太上来。
他们意识不到这轻巧的一句承诺会代表着什么。
他们想象不出来,而洛执风将一切攥入了手心。
*
“来了——”围观的魔修别开眼睛,莫西分海般将路让给准时到来的陆知陵。
路洲白也在现场,他们宗门没觉得这个傻子能派上什么用场,更何况他还被莫商给罩着,就任由他跑来了这里。
巧的是,肖玄轻也在这块儿。一见到熟人,路洲白就高兴地过去相认,就例如他现在看见了陆知陵,就想上前打招呼。
肖玄轻挡住了路洲白,讳莫如深。
“别过去,担心那位把你给杀了!”
他是怕陆知陵的,虽说变小的这位没怎么样,甚至似乎还对路洲白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但吧……
谁知道大人陆知陵和小孩子的他是不是两种想法呢?肖玄轻不赌,也让路洲白别赌,惜命点儿吧。
路洲白被拦了下来,也没继续其它的动作,他看看莫商,指指他,对肖玄轻说:“他是好人。”
肖玄轻点头:“对,他是我们这方的。”
那……路洲白委屈地戳着手指,又抬眼看向陆知陵的方向,那他也是好人啊。他在心里用手指了指陆知陵。
他们不都差不多吗?
肖玄轻茫然无知地被路洲白拽着,错过了一次提前知道真相的可能。
惨,真惨。
陆知陵这时的样子和魔道的审美及其相符合,他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纯黑衣领上的红色纹路若隐若现。妖异而俊美,红与黑叠加起来,携着恍若引人死亡、引人窒息的力量。
陆知陵拿上了他的刀,这刀也是血红色上多了一枚黑色弯玉样的铭文,刀身红得发光,像早已经过无数人鲜血洗礼淬炼,在黑色弯玉的衬托下,这血红的颜色像极了无数络展开簇拥的丝线。
又像是,象征着人的生命的……血线。
陆知陵一身黑,随之而来的莫商偏就一身黑,好像这师兄弟二人摆明了主意要做成两个冲突矛盾的个体一样。
莫商现扎起了个马尾,浅青的发带在他手心里磨挲,有如美人化妆,不知怎的让人心痒。
他就穿了件白衣,内衬还是往常的青衣,看着就不庄重极了,却也更显得洒脱、随意。
他与陆知陵的气质方面也像是一个极端,叫旁观者好奇极了,这么矛盾的两个人是怎么能成为师兄弟的?
莫商微微笑了一下,忽然朝陆知陵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
“呼!”旁观的人都心惊了一下,以为莫商就这么突然地掀起了战斗。
等到陆知陵稳当接下,神色复杂地摊开手心,他们才发现那是和莫商扎着的一模一样的青色发带,上有玉色、足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