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晕乎乎的,好像被什么东西锤过一样,大概是宿醉后遗症,希斯塔感觉眼皮很重,干脆多睡一会儿算了。
这样想着,他活动了下手指,指尖划过丝滑冰凉的东西。
嗯,是头发。
三秒后。嗯?谁的头发?昨天躺下的时候身边可没有第二个人!
希斯塔猛然睁开眼,就见床边坐着个金发少年,正背对着自己看书。还好是休伊,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不然真说不清楚了。
希斯塔刚要松口气,突然想起之前答应过今天陪休伊训练的,结果酒喝大发,把约定忘得干干净净!
希斯塔看了眼窗外投进的阳光,还说什么清晨开始啊,这都快中午了!
“你醒了。”察觉床上人的微动作,休伊合上书本,偏过头来看着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昨晚又喝酒了?”
希斯塔坐起身来,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发:“抱歉啊,我收拾一下马上训练。”
“给。”
一杯醒酒汤递到面前,希斯塔笑着接过来一饮而尽:“还是我家休伊温柔体贴。”
住在希斯塔家里已有三年,休伊早习惯了他的“为老不尊”,正要起身退开,好让他下床换衣服,谁知这家伙薄被一掀,里面竟然一丝不挂!休伊平时就知道他喜欢光膀子睡觉,现在连底裤都不穿了!
看着两条光裸的大长腿,希斯塔也愣了一下:“诶?什么时候脱的,我都不记得了。”
“……谁知道你又和什么人鬼混来着。”总有女人跟他走得近,光休伊看到的就不下十个,狼国人都知晓希斯塔是狼王嫡传的大徒弟,巴结他的不在少数,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个蠢师父把持不住就跟姑娘滚了床单。休伊越想越气,以至于在念到“鬼混”时咬牙切齿。
希斯塔以为是自己酒后爽约才惹小徒弟生气,并不清楚他隐藏多年的恋慕之心,还像往常一样把人拉进怀里哄劝:“有个多年没见的故交来看我,总不能闭门不见吧,一高兴多喝了点,结果误了正事,我没有跟别人睡觉,我保证。”
他他他明明不着寸缕,还把自己抱到他腿上!!!天知道会碰到什么啊啊啊!!!休伊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根本没听见希斯塔说什么,身体僵硬得像条死鱼:“……你放开。”
迟钝的希斯塔还当他是在抗拒和好,故意甩脸色,于是把休伊搂得更近:“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
休伊的细腰被身后的男人牢牢环在臂弯,紧张到呼吸停滞,拼命去掰希斯塔的手,却换得他更加用力:“放开!”
希斯塔下巴枕在休伊瘦削的肩膀上,哼哼唧唧贴在他耳边耍赖:“是师父错了,下次一定把跟你约定的事记在心上,别生气了好不好?”
从希斯塔大咧咧的回应中休伊就知道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心思,还把自己当小孩,压根没发现怀里抱着的已经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你别动了行不行……”身体贴得那么近,那东西的轮廓都能蹭出来了!
希斯塔:“那你还生我气吗?”
“不生了不生了,你先把裤子穿上!”
希斯塔放开休伊的一瞬,休伊逃也似的蹿了出去,见他如此急于远离,希斯塔一边套裤子,一边扁着嘴委委屈屈嘀咕:“孩子长大了,不如小时候粘人了,唉。”
休伊背过身去不看他,指着盛好清水的木盆:“……水接好了,去梳洗吧。”
“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你那份在桌上。”
希斯塔揉了揉休伊的脑袋,把柔顺的长发弄乱:“我徒弟可真贤惠,天天帮我做早饭,以后哪个姑娘要是嫁给你一定幸福死了。”
“……”
希斯塔随意洗了把脸,取下墙上挂着的木剑,牵起徒弟的手大摇大摆往后院走。
正值炎夏,希斯塔非常怕热,只穿了条松松垮垮的睡裤,漂亮的人鱼线从布料边缘延伸出来。他身材极好,高大,健壮,胸腹肌如雕塑一般,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引人垂涎。
休伊实在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想提醒他再穿件上衣,但男人赤膊本来也没什么,何况这还是在自家后院里,若是说多了,倒显得做贼心虚。
希斯塔平时笑脸迎人,一进入战斗状态便敛起笑意,俊朗的眉眼愈发犀利:“别走神,上次练到突袭,今天你全力进攻我,让我看看你的剑术有没有提升。”
“是。”
现在开始就是正式训练了,必须摒除杂念,不能让师父失望!休伊束起及腰长发,深呼吸过后握紧剑柄。
希斯塔脚尖一挑,地上的木刀飞到空中被他一把握住:“来吧。”
话音刚落,休伊已然逼近希斯塔背后,手中木剑眼看就要刺中他后心口,希斯塔回身打偏木剑。
见第一招被破,休伊手腕一翻,反握剑柄向下突刺。
“还能这样?”希斯塔头回见到有人持剑像攥铁杵似的,来不及防反只得腾空跃开。
两次连击都被他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