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话不谈,默契地将陆政做过的那些糟心事略过不提。
周行也是直到这时才知道,陆政还是议会的高级议员,甚至是下一届议长的有力竞争者。
“……我记得,议员不可以兼任军队职务。”
“是啊,所以陆政早就弃武从文了。”
“那你为什么每天都在处理军务?”
“在大众的眼中,处理军务的是Champion,而非陆政,这两个身份是割裂开的。”陆政放下了周行略肿的小腿,漫不经心地回答,“如果一个人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他们会怕得睡不着觉的。”
他们?
他们是谁?
总不可能是普通的联盟民众,更可能是那些上层的大人物吧。
周行不擅长做这类分析,他思考了一会儿,问陆政:“你会有危险么?”
陆政反问了一句:“如果我有危险,你愿意暂时去更安全的地方等我么?”
周行摇了摇头,说:“要死一起死。”
“别说胡话,”陆政用手指戳了下那人的嘴唇,“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现在能伤害到我的人,不会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周行暂时放下了心,他打了个小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陆政拉高了毯子,将周行盖得严严实实,这才直起身,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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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斯议长约您周末去打高尔夫球。”
萨拉用机械臂递来了药剂,用公事公办的声线提醒。
陆政看着碗里黑乎乎的ye体皱了皱眉,但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不是他和汪林的常规游戏?”
“高斯发现了汪林在外包养的小情人。”
“他们是利益共同体,一个情人,撼动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陆政身体后仰,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这只是一次无聊至极的试探。”
“您要去么?”
“不,”陆政从糖果盘里挑出了一颗最圆最亮的糖果,拨开了包装纸,塞到了嘴里,含糊说道,“我已经是个沉迷于恋爱的废人了,刚刚新婚没多久,孩子又马上出生,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去的。”
“那么?”
“帮我婉拒掉,顺便邀请高斯议长参加两个月后,属于我第一个孩子的庆生宴。”
“好的,先生。”
萨拉已经拟定好了回信的模板,需要做的,只是将“一个月后”改成了“两个月后”,周行的预产期称得上最高等级的机密,新生儿的出生时间也过于凑巧,让萨拉偶尔会产生“这是不是陆政算计之中”的揣测。
但这种揣测并不符合它作为人工智能“以陆政的利益为最优先级”的最高准则,它选择放弃了思考,将这部分内存用于排演周行生产时可能会遇到的突发情况。
陆政和周行的匹配率极高,孩子是个天才的可能性也极大,一个有潜力的继承人,足以让陆政先生的敌人们心惊胆战、昼夜难安。
纵使陆政先生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例如惩治了陆家人、将韦泽推出去当烟雾弹、对外修改了周行先生的预产期,依旧不能完全阻挡那些人的窥探和恶意。
——他们畏惧一个新的、健康的、留着陆政血脉的孩子。
——他们不想重温自己被陆政光芒压制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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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吃完了这颗糖,又从盘子里跳出了一颗最漂亮的,握在了手心,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周行依旧在熟睡,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做一个好梦。
陆政把糖果放在了他床头的柜子上,俯下身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轻声说:“我好喜欢你们啊。”
周行当然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陆政也不需要,他只是悄悄地说,悄悄地流露出一点柔软,仿佛这样,他就是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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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光转瞬而逝,议会新一轮的选举拉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汪林议员的人气极旺,部分媒体甚至直呼“汪林议长”,在高斯议长的支持下,很难有人和汪林议员相抗衡。
倒是也有小报记者,别出心裁地盘点了有资格竞选议长的几位高级议员,发现他们要么年事已高,要么能力有限,要么寂寂无闻。
等写到了陆政议员,更是没什么可说的,他为了一个普通的男学生,直接和自己的家族决裂,在婚礼结束后,更是连续数月都没有参加过议会的讨论,明晃晃地暗示他人——他没有一点想要竞选议长的愿望。
高斯议长倒是想多做些事,将所有可能阻碍汪林的萌芽全部扼杀干净,但就在他出手之前,他包养其他情人的事,被汪林知晓了——而汪林,几乎将他弄死在了床上。
汪林是个城府极深、隐忍狡诈的男人,他借由和高斯的隐秘关系,一路攀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几乎没有任何的弱点。
但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呢?
高斯可以不在意汪林私下里养情人,但汪林却受不了高斯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