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任岘!”
背后逼近的男人倏地拥住了他,一只手伸开成掌紧紧包裹住了应颂的紧握的小拳头,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把他抵在门上,咬了咬他耳垂的小软rou,温声道:“乖,在呢。”
应颂只觉得他突然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人咬上自己时,紧绷的神经登时便全然崩断,腿上提不上力气,泄了气似的瘫软在男人的怀里,大狗绕着他俩不停地走动。
“忘了密码是吗?”男人抱着他,伸出食指在他眼皮子底下输了一遍,181024,大门滴滴两下便打开了。
任岘顺带也让孩子录了指纹。
等把他抱进屋,任岘才发现小孩身上都汗涔涔的,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于是关心道:“怎么了?”
应颂竭力平复呼吸,结果他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声音都有了一丝不稳:“被' 坏蛋' 跟踪了,有点后怕。”
任岘蓦地眉头紧皱,严肃道:“怎么回事,他有没有伤害你?”
应颂端着任岘拿来的水,喝了一口之后才堪堪回神,他摇摇头说:“没有,阿诵把我护得很好。”
男人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别怕,现在你安全了,待在家里不要走动,我去楼下调看一下监控。”
刚准备起身走时,衣角那里传来了阻力,一看是小孩,眼眶里集满了让人心碎的水珠子,“没事,现在没事了,岘岘你别走。”
任岘眯起了眼,小孩自从回到家,他的状态就有点怪异,事情叙述的很模糊,查又不让查,几次咬嘴唇想说点什么,似乎心怀顾虑似的,没能和他坦白。
他仔细观察孩子,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无法,他只得岔开了话题,问道:“晚饭我已经做好了,想在餐厅吃还是在客厅吃?”
“客厅。”
任岘搬来了折叠桌,挪开了碍事的茶几和地上的地毯,两个人坐在客厅,又继续播放了电影,似乎这样不愉快的小插曲在二人的世界里很快就过去了。
桌上最中央的是任岘家的升降式火锅机,在熬煮的过程中,他已经贴心地将各种可能阻碍到涮菜的香料壳都挑了出来,这下不论是涮rou还是蔬菜,升降盘里只会有他们投放进去的食物。
在大火将麻辣的汤汁煮沸后,空气里都蔓延着火锅中辣油的香气,令人食欲大振,应颂接了从男人那送来的好几筷子鱼rou,并在殷切目光的注视下吃了,并夸赞:“东星斑真的是……好嫩啊,口感和它的皮肤一样令人感到惊艳。”
桌上他们俩的面前分别有油碟,干碟,任岘更是贴心地用芝麻酱调了一碗料汁,以应对应颂的不同口味习惯。
任岘帮他用搪瓷勺盛虾滑放进锅里煮,下千层肚和鱼丸,下火腿薄片……
应颂似乎全然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专心投入进了任岘无微不至的服务中,偶尔几次看电影入了迷,也很快被任岘唤回神,让他张嘴给他喂虾滑吃。
虾rou的Q弹和嫩滑混合着麻辣锅底的香味不断在舌尖蹦发出美妙的舞姿,应颂扒了一口米饭,看着桌对面很久才顾上自己吃一口的任岘,两个人除了吃饭,就再也没了别的动静,他的心底莫名有些愧疚,攥紧了手指,注视着任岘,问:“岘岘,你怎么也会在外面?”
其实答案很显而易见,任岘不说他也知道。
就是担心他,于是饭也扔在一边不做,跟着他进楼,搂着他专心为他输着密码。
他烫了一筷子的肥牛卷,用油碟蘸了,送到任岘的嘴边,任岘张嘴接过,吃完之后才说:“看你出门挺长时间,怕你会出问题。”
阿诵也趴在他脚边,黝黑的鼻子时不时动着,冲应颂呜咽叫唤。
应颂唔了一声,“差点忘了,我给阿诵买了小零嘴。”
他打开罐头把rou倒进了阿诵的食盒里,两人一狗的日子,怎么看怎么温馨,尤其是自从应颂的主动打开话匣,两个人时不时讨论一下复联三的剧情,更显温情。
饭毕,他和任岘一起收拾饭桌上的残局,阿诵好大一只趴在沙发上看来回忙活的小两口,舔了舔自己的爪,安逸地把头放在了爪上,耷拉着耳朵,用小豆豆眼偷瞄二人。
任岘擦完桌子,问道:“还去溜阿诵吗?”
应颂的眸子明显瑟缩了一下,但他还是点点头说:“去。”
两个人同时进了卧房在一个大衣柜下,心照不宣地换衣服,应颂给男人翻好兜帽,而任岘给小孩整理散乱的头发。
他们俩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应颂总忍不住想上前亲吻他们家穿麻袋都能穿出时尚感的大美人,他将这一切都怪罪于该死的刚刚步入热恋期这一借口上,任岘天生冲他散发出的魅力,让他不惜生死都想靠近。
以至于在玄关处换鞋时,他看着任岘的背影,情难自禁地喊了一声久违的:“任老师。”
“你生的真美。”
任岘的动作一顿,瞬间将穿好鞋的脚从鞋子里抽了出来,反扣住应颂垂着的双手,把他压在半人高的鞋柜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