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却比现在烂剧横行的时代好了太多。
说是看剧,其实任母早就梳妆打扮好,准备听应颂眼中的任岘了,应颂讲过如梦一般的相遇与告白,任母短促地进行了评价:“嗯,简而言之就是个变态,老任,老任!你出来听听你儿子的光辉事迹,这种半胁迫式告白比小说里写得还狗血。”
正逢任岘从厨房出来收拾餐桌,任母一抬头,从上至下打量着自家儿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在他们面前行为举止又礼貌端正的,怎么到了应颂这里,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恨铁不成钢道:“应颂也是有着万般的耐心才肯收了你,任岘,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你这种畜生行为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困扰。”
应颂忙摇头:“不是不是,妈妈,他很包容我的。”
任岘笑了笑没说话,要说包容,也应该是应颂给他的,这么久的相处以来,无论是他情绪上的反复无常,还是变相地想出各种理由欺负应颂,小孩没有怨怼,但他总有一种,被孩子揽进怀里,贴着他的额头说没事,冷静一下,乖,这样的奇妙感觉。
几次头脑中的挣扎,最后还是把手上的活都交给管家,自己过去摸了摸应颂的脑袋,在妈妈面前认真地吻他的侧脸。
应颂替妈妈捏腿,而任岘挨着沙发靠背,捏着应颂僵硬的肩,刚刚出来的任父倒像是个局外人,只好和沙尔曼一起回了楼上去教他下五子棋。
任母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躺着,眼睛斜瞟几眼电视,又安慰应颂说:“颂颂也不要太在意了,任岘长这么大,情书倒是见他收过不少,但真正和他谈恋爱的,只有你一个。
还想当初他上学,每次故意面无表情地在我面前抖着书包里的信,大多数都是粉色的,从小女孩娟秀的字体里我都能想象到人家写信时的羞涩表情,而任岘不领情,一心闷头学习,暑假挣钱,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后来想想,可能是为了遇见你吧。”
她拿起应颂戴着戒指的手,看了看,说:“任岘总是和他爸一样喜欢搞点浪漫。”
“我感受到了,他很好。”
一只大手放在了他的头顶,并轻轻地揉了揉。
任母则眯着眼犀利道:“任岘,你也别太嚣张,你以为我是在颂颂面前替你说好话的吗?难道从一开始接触颂颂你就没有发现,他只是想要一个你的解释,因为你总是欺骗他,他很郁闷,但是没有人可以说。”
“是这样的吗,乖宝?”
正在给任母捏腿的应颂被打断,迷茫地看着二人,其实他还沉浸在刚刚任母说的,任岘的情书收了一沓又一沓,但没有让他动心的。
如果自己再早出生十年就好了,这样也可以陪任岘走过许多风景,如果可以,他也愿意为任岘写情书,尽管没有浪漫的修饰与铺垫,但他也很想尝试一下。
会被那时候的任岘当做变态吧?
还是说,他也会爱上自己,自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呢?
但这些并不代表他没有把任母的话听进去,事实上,任母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那时候的他很苦恼,认为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老师针对,想不通的时候是很难熬的。
应颂咬着嘴唇,从齿缝间磨出一个是字。
他说:“我以为我会因为一张画而被他误会,他想嘲笑我,欺负我,给我穿小鞋,后面很多在他看来是开玩笑的事情,在我这里都被无限放大,无论是上他的课,还是微信里的聊天,或者是电话里的交流,都让我如履薄冰。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结婚了,即使我发现了我也喜欢他,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当让人厌恶的小三吧,再者说,我就是小三生出来的,身份本来就……”
“宝贝,”任岘弯下了腰,视亲妈如无物一样,亲吻爱人的发顶,鬓边,和已经出了汗的额角,“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对不起……”
任岘还没有说完,任母就打断了他:“别碰我儿子,任岘,你去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去。”
任母的身高不高不矮,在沙发上躺着的时候给人感觉小小一只,但等她坐起身后盘了腿,母性的光辉瞬间由内而外地散发了出来,她从任岘的手里抢回了亲儿子,抱着他顺着毛说道:“抱歉,颂颂,妈妈替他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敏感的小孩,所以很多次都叮嘱任岘说让他多让着你一些,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这太不可理喻了。”
这是应颂第二次投进母亲的怀抱了,温暖而柔软,妈妈身上的馨香是不同于任岘的气味,它能让自己快速镇静下来,来悉心感受这份爱。
任岘被母亲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想上前哄小孩,却总被任母一记眼刀顶回来,眼看孩子低着头在母亲怀里抽噎着哭红了眼,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
呼吸间都是痛。
“都过去了,妈妈,您别骂他,我会心疼的。”应颂垂着的双手也抱上任母瘦小的肩,而任母倒是很不甘心,隔着茶几问任岘:“在我们面前也不见你说话没五没六,嗯?你是老师,理应是长辈,即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