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有。”应颂和门口的男人同时发话,而应统一直思考的男人,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把应颂拉到了自己的背后,笑得十分得体:“当然有关系。您好,应先生,我是应颂的老师,放学时恰巧路过看到了那一幕,刚刚的行为是我不对,没有仔细思考就妄下断言,是我过于唐突了,抱歉。”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不显半点歉意,还伸出了一只手,与应统互握,也不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任岘看了看手上腕表,说道:“您看,天色也不早了,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您和警察同志慢聊。”
而后不着痕迹地将碰过应统的手在陈珩的身上抹了抹。
黄晟煜把警车开到大门口,等着任岘和应颂出来,结果一番好心,任岘却并不领情:“没事,不劳烦了,我也有车。”
“任岘,你不得不信,晚高峰的时候拉着警笛往医院开会省很多时间,你就不怕应颂把脑袋烧坏掉吗?”
任岘:“今天是所长提前下班了吗,任由你这么玩,公车私用现在查得多严你不知道?”
“怎么?受害人身体不适,送他去医院做检查,这不是十分合乎情理的事情吗?”
“说的还挺有道理。”
他和应颂坐在了后排,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小孩的身上,为了能让他舒服点,特意让他枕到了自己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警车平稳地行驶上了大路,黄晟煜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啧了一声:“外面都开始飘小雪了,你不冷吗?”
“没事,小孩喜欢看我身材。”
“……”黄晟煜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该来当这个司机。”
应颂的病体经历过情绪的大起大伏过后,难免有些反应迟缓,撩开肿胀的眼皮,悄声说:“岘岘,我头疼。”
黄晟煜:“你刚刚骂那男人的时候多么中气十足的?我在院子里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哎我家孩子就喜欢在我怀里柔弱点,不服气吗?看不惯自己找个老婆疼去。”
继而想低下头去吻小孩的嘴,结果被冒着汗的手心挡了回来,应颂慢吞吞道:“别,怕有病毒。”
“没事,我不在乎。”
他料想一定是小孩看到有外人在,才不肯和自己亲热,于是略带嫌弃道:“早知道我就开车带小孩去,这警车太颠簸了。”
黄晟煜的方向盘都快捏爆了,他竭力平复自己濒临崩溃的心态,说:“任岘,你够了!警车都阻挡不了你的恶劣行径了吗?做个人吧!比亚迪和奥迪怎么比!?有车就已经不错了,资本家果然都是饕餮胃口,永不知足。”
第98章 down
进医院前任岘就把黄晟煜打发回去了,临走时他故意走远了些,避开应颂,在黄晟煜耳边说道:“帮我查下应统这个人。”
黄晟煜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没打消搞他的念头?这哪儿行?你以为我们所长姓任?”
任岘笑得纯良无害:“想哪去了?我就是想送点礼感谢一下他,娶了小孩,我不该为他准备点聘金以表达这么多年他对孩子的养育之情吗?”
黄晟煜顿感这笑容有些恶寒。
——
“哎哟,是有点发烧,38.7℃,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应颂恹恹地说道:“头痛,眼皮胀,喉咙也觉得有硬块堵着。”
医生拆开一次性压舌板的包装纸,打开手电,说:“张开嘴巴,来,啊——”
应颂依言照做,医生看了看喉咙口,嗯了一声:“滤泡肿大,初步判断可能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热。是这样,我先开个血常规的单子,你们去缴费,抽血,三十分钟以后拿着化验单来找我,好吧?”
应颂点点头,就在出门缴费的时候,他和任岘陷入了僵局。
他捏着任岘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步伐,说:“我去缴费,花你的钱已经够多的了。”
而任岘反扣住他的手,帮他把外套拢好,用无可奈何的语气问道:“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你要不是我家孩子,早就任由你自生自灭了,谁还会给你花这个钱?乖一点,听话。”
他被任岘强行摁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男人笔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没过一会儿又出现,拉着他去做血常规,任岘特别贴心,在窗口前帮他挽了袖子,还从背后半搂着他做身体的支撑,在医生看不见的角落里偷偷吻他的耳廓软rou。
“对不起。”
在等待化验结果的应颂坐在椅子上,手指用棉签按着胳膊上出血的针孔,对旁边的男人小声说道:“原臻的父母出了车祸,她上不了台,只有我熟悉他们的舞台Cao作,所以我顶替了她。”
他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本想去牵男人的手,也只是放在了衣兜里,“很丑吧?我觉得今天一天的状态都很差,对不起,让你看到了我这样一副落魄的样子。”
任岘的目光落在了对面走廊墙壁上有关于胰岛素的科普牌上,没有讲话。
小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