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很轻却带着灼热的温度,徐青初的唇若即若离地顺着他的眉心、鼻尖游走,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
陆聿扬的心弦登时被触动,两日来的担忧与思念一并燃烧起来,环在徐青初腰上的手不由抓紧,揉皱了他素来平整的衬衫,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得到纵容的回应,徐青初的舌尖闯进陆聿扬的唇瓣,抱着他一个转身,反把他压在了墙上。
粗重的呼吸,炙热的吻,陆聿扬的鼻息间充斥着独属于徐青初的味道,清冽而又火热。
真是……要命……
“咔嗒”,徐青初家门传来很轻的一声响,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有人?!
陆聿扬心下一惊,猛地睁开眼,随即撞进徐青初沉溺的漆黑眼眸,他愣了一瞬,余光扫见不远处的人影,忙抬手推搡着徐青初的肩膀。
没想到,徐青初却显得肆无忌惮,一只手从他脑后绕过捂住了他不专注的眼睛,另一只手还不容置噱地把他抱得更紧了。
“咳咳。”不远处传来一声清咳,想要引起注意的意图很明显,然而徐青初仍旧置若罔闻。
视线被遮挡,唇齿间的交缠更剧烈了,陆聿扬推不开徐青初,心底有些无奈,怎么还使起小性子了……
等徐青初吻够了,陆聿扬才得以微喘着气转过头。
一眼看到的是单手支在轮椅扶手托着额角似笑非笑的徐卿州,而他的轮椅后则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五官和他有三分像。
陆聿扬的耳根早就红透了,他抬手把徐青初稍微推开了些,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嘴角的水渍,面上还算镇定,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出声道:“小叔。”
徐卿州懒懒地应了一声,抬起拇指向后指了指,说:“还有二叔。”
猛然意识到不小心顺着徐青初叫人的陆聿扬面色微红,看向徐卿州后面的男人,硬着头皮喊道:“二……二叔。”
男人点了下头,说了句“先进来”,便推着徐卿州转了个方向进屋了。
“那个……我……”说实话,陆聿扬不大想进去。
“走吧,他们等很久了。”徐青初说着,牵住陆聿扬的手,把心生怯意的人硬拉进了屋。
进了屋陆聿扬才知道,徐青初口里的“他们”不只是小叔和二叔,还有三叔和爷爷……
四双眼睛齐刷刷集中在陆聿扬身上,亮得像是四盏聚光灯,陆聿扬的后背很快被冷汗浸shi了。
“前几天你到徐家,来去都匆忙,他们没机会见你,就跟着青初一起来了。”
徐卿州一句话轻描淡写,陆聿扬却听得满头黑线。
哪有这样措手不及杀上门的……
“小陆,你俩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别紧张,我们来这一趟,不是来拆散你们的。青初是我们徐家的长孙,他父母去世早,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替他们谢谢你,谢你救了他一命。”
徐青初的爷爷并不似陆聿扬想象里的那么仙风道骨,看起来就是个非常和气的普通老人,他看着陆聿扬的眼神带着非常诚恳的谢意。
缓过初见的尴尬,陆聿扬微微松了口气,忙说道:“您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
他这话一出口,客厅众人陷入了迷之沉默。
陆聿扬:“???”
“青初的死劫,不好破。”二叔说着,抬了抬眼镜。
三叔掩唇干咳了一声,说:“你……没受伤吧?”
陆聿扬听得一头雾水:“伤?您说的是什么伤?”
随之又是一阵沉默。
“余羽丰的父亲挺毒的,就算拉不了青初陪葬,也想让徐家难堪。”徐卿州开口了,嗓音里带着些不易觉察的笑意,“他给青初下的咒,和烈性春/药一个性质。”
陆聿扬听着一愣,脑子里最先想到的是“我去,还有这种Cao作?”
然而下一秒从徐卿州的话里嚼出相当不一般的味儿来,他脑袋轰的一下冒起了烟,从脖子到头顶都红透了,他一把捂住脸,想要辩解的嘴张都张不开。
所以,那晚他俩在屋里做了什么,外面的人都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也请烂在肚子里好吧!
一家铁憨憨?!
不,不对,除了徐卿州……
“老三是医生,肛肠科的,你要有哪儿不舒服,可以跟他说。”徐老爷子一脸关怀地说道。
他要是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把陆聿扬最后的心理防线给击垮了,陆聿扬原地一个转身,把脸埋进了徐青初的胸膛里,闷声闷气地回道:“谢谢关心,我很好……”
徐青初看着忽然抱到自己身上的人,只觉这通红的耳朵可爱得紧,忍不住低头在他发旋上轻轻吻了下,抬头对几人说道:“爷爷,柯丞给你们在附近订了宾馆,地址我发到二叔手机上了,我就不送你们过去了。”
徐老爷子几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说得太直白,也没给陆聿扬留个台阶下,面面相觑了三秒,徐卿州适时打了个呵欠,说道:“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