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陈峰粗短的脖子,随即便见大黑冷着脸慢慢走了进来。
萧艺的眼睛立时亮了,虚弱地“呜呜”了一声。
大黑顺着声音看到了笼子里软趴趴的红狐狸,眼眸很轻地松了一下,转向陈峰的那刻陡然凌厉。
他手上力道很重,俨然带着杀意,陈峰被掐得喘不上气来,脸色很快变得紫红,咬紧牙抬起胳膊一拳头向他的太阳xue重重砸去。
大黑眼都没眨一下,手上一个使力,电光火石间把他狠狠抡到了地上。
陈峰的脑袋在地板上很重地砸了一下,一阵头晕眼花,他挣扎着刚直起上半身,就被大黑一记重拳又给捶了回去,脑袋砸在地上又是一声“咚”,鼻血登时冒了出来,他眯着眼在地上动了动,意识开始恍惚。
大黑没放过他,再次举起了拳头,他没戴墨镜,眼里赤/裸的狠戾让萧艺感觉陌生而又害怕,她怕大黑真把陈峰就这么打死,忙对他伸长了前爪“呜呜”叫。
可大黑似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拳下去把陈峰彻底砸晕了,紧接着又抬起手,眼看就要落下去,一道人影及时闪进来抓住了他的手,“差不多得了,叔。”
大黑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很快恢复冷静,放下手从陈峰身上爬了起来。
陆聿扬一眼瞧见不远处笼子里的萧艺,几大步走过去把她抱了出来,见她蔫蔫的,忙问道:“你怎么了?”
萧艺在他怀里摇摇头,看了眼一旁的桌子。
陆聿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看到了沾染血ye的抽血针,眼神霎时一凛,再开口时声音冷了好几个度:“抽你血?”
萧艺“嗯”了一声,转过头,用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眼神巴巴地望着大黑。
在看到抽血针的那刻,大黑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控制不住地直发抖,他弯下腰刚揪起陈峰的衣领,陆聿扬就一步蹿过来把萧艺塞到了他怀里。
“呜呜~”萧艺满脸委屈地趴在他怀里,狐爪子在这种时候还一点儿都不安分地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一顿摸。
陆聿扬看着她那不知羞的样子,不忍直视地别开脸,看了看昏迷的陈峰,转向抽血针陷入深思,陈峰为什么要抽狐狸血?还有,血去哪儿了?
“叔,你先带她走,我留下来等我同事。”陆聿扬说道。
大黑点了下头,抱着萧艺正要走,萧艺却忽然伸爪在他脸上拍了拍,大黑脚下一顿,只见萧艺指了指笼子,他这才注意到笼子里还有一只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小黄鼠狼。
“你朋友?”陆聿扬走过去把小黄鼠狼拎了出来,“这黄大仙还挺可爱的。”
萧艺看着小黄鼠狼,纠结了一下,眼神示意让大黑一并带走。
陆聿扬不由一惊:“这还真是你朋友啊!你不是讨厌黄鼠狼吗?”
听到“讨厌”二字,小黄鼠狼非常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见状,萧艺责怪地瞪了陆聿扬一眼。
陆聿扬:“……”
所以,他这是说错话了?
大黑伸手接过小黄鼠狼,小黄鼠狼愣了愣,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了肩上,扒在他的肩头看着萧艺。
从那双豆豆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担忧,陆聿扬忍不住惊讶:“这黄大仙还真通人性。”
萧艺哼哼了一声。
大黑走后不久,李益带人来了,把陈峰带进警局处理完,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陆聿扬叫了辆车打算去萧艺家看看情况。
一进门就听到萧艺“吱吱嘎嘎”地一通乱叫,陆聿扬一头雾水地走进卧室,“怎么了?”
大黑眼里满是无奈,对陆聿扬说道:“我想找医生给她看看。”
“嗯,然后呢?”
“她不肯。”
陆聿扬皱眉:“为什么?”
大黑:“因为只能找兽医。”
空气沉默了一秒,陆聿扬“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萧艺被他气到了,转过身一尾巴扫到他脸上。
陆聿扬吃了一嘴狐狸毛,“呸”了好几声,憋着笑说道:“行了,这时候就别挑了,你又暂时变不回来,要是有其它问题怎么办?”
见萧艺没再叫唤,陆聿扬给了大黑一个眼神示意,大黑忙起身去打电话。
床头柜上小黄鼠狼的那对小耳朵好像真能听懂他们的话,知道萧艺答应看兽医了,小脑袋还满意地点了点。
陆聿扬蹲下身,笑着说道:“大仙,在下觉得您一定练过!”
小黄鼠狼歪了下头,很轻地“咔”了一声。
陆聿扬向它抱拳:“还望大仙予以仰仗。”
小黄鼠狼有样学样,也抱拳“咔”了一声。
萧艺:“……”
兽医很快来了,是个中年女人。
仔细检查过萧艺的情况,兽医对两人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失血和饥饿导致的虚弱,妊娠母狐新陈代谢十分旺盛,喂食一定要加量,妊娠期大概是50到60天,多补充点蛋白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