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的。”
徐梓墨一怔,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厉色,手中□□更是朝前抵了抵:“你再说一遍?”
“徐师兄!”文封按下徐梓墨的手腕,制止道。
徐梓墨惊诧地转头看他:“你信他们的鬼话?”
文封淡淡道:“我只信证据。”
“有,有证据。”那魔修连忙道,“圣主大人事前给我们传过一封灵函,让我们听他的命令行事,那密函现在就在我身上。”
文封正欲朝他走过去,却被徐梓墨一把拉住:“文封。”
“无妨。”文封宽慰地摇摇头。
他走到那魔修身边,那人将手中一枚指环取下,递给文封。从外表看,那不过一枚普通的指环,若非那魔修主动承认,根本无人发现异样。
那魔修在指环上摩挲一下,抬手一挥,几个泛着金光的字眼飘散在空中,汇成一封密函。文封的目光在那密函上凝了片刻,下意识看向徐梓墨,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同样震惊之色。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只是伸手一捏,空中的字符随即消散。
那魔修道:“文宗主,我们并未欺骗于您。您方才看见了,这密函上说三日后大军将至,三日后自然可证明我们的清白。”
文封垂眸思索一下,温声道:“我明白。此番,多谢你们了。”
那魔修道:“我们也都是受了那楚昀的胁迫,只要宗主愿意放过我们,日后我们定做牛做马,以回报宗主的恩情。”
“那倒不必,只不过……”他话音未落,垂在身侧的右手忽地一展,一柄Jing致的折扇从他掌心化形显现。折扇噌然打开,成扇状朝那人飞出,一举将他的咽喉割裂。折扇在空中回旋着,电光火石间已划过那几人咽喉。
几名魔修颓然倒地。
“文封!”徐梓墨脸色一变,“你在做什么。”
文封接住飞回的折扇,反手握住,淡淡道:“他们不能留。”他说着,握着那枚指环的左手法力,将掌心的指环顷刻捏得粉碎。
徐梓墨看着从他指缝中滑落的粉末,叹息道:“你怎么能——”
文封道:“方才那灵函内,当真是楚师兄的字迹?”
徐梓墨苦笑一声:“楚师兄的字,你不该比我更熟悉吗?你既已经认出来,何必问我。”
文封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低声道:“所以,这些人不能留。”
徐梓墨反倒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字迹是可以伪造的。我们还在落华山时,往日也没少触犯门规,大都被掌门长老罚抄过经文。每次不都是你模仿我们的字迹,帮我们写的么?”
文封淡淡道:“可是,就算是模仿,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
“难道你怀疑楚师兄?”徐梓墨道,“就算他前世是做了些错事,但我们都知道他那是被魔性侵蚀所致。他现在已经重新活过来,也已不再是魔修,他根本不需要再继续与魔为伍。楚师兄的性格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文封道:“曾经,我以为我是清楚的。”
徐梓墨一把揪住文封的衣领,将他拉下来:“文封,你给我清醒一点,那是楚师兄!”
“徐师兄,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文封垂眸看着徐梓墨,温声道,“叶师兄,箫师弟,甚至你和我,数百年都过去了,又有谁没有变呢。”
徐梓墨眼眸轻颤一下,下意识放开了手。他停顿许久,才闷声道:“总之,我不可能怀疑楚师兄。”
文封的眼神暗了暗,他直起身,勉强扯了扯嘴角:“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怀疑他。”他走到徐梓墨身后,推起他的轮椅,往前走去。文封俯下身,凑到徐梓墨耳旁,压低声音道,“不过无妨,这几名魔修在审问时,意图偷袭,已被我击毙。此事再无人知晓,我们还有三日时间,可以容我们慢慢调查。”
徐梓墨的轮椅缓缓朝前推进,他隐约察觉到了文封的深意:“你想做什么?”
“试探。”
徐梓墨眉头稍皱,却也没再说什么。
文封将徐梓墨推出禁牢,又道:“对了,我方才收到了天岳门传来的信函,朝澜掌门让各家仙首尽快前往天岳门,共同商议对付魔修之事。我打算将缥缈宗遇袭之事告知于他,并表示宗内情况紧急,不能赴约。”
徐梓墨还沉浸在先前发生的事情中,随口道:“你是宗主,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不必事事都与我商量。”
文封动作一滞,低声道:“可我想告诉你。”
他的声音极低,徐梓墨没听清,转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缥缈宗短暂遇袭后,楚昀与箫风临不便参与缥缈宗内部示意,也不便在弟子面前露面,遂回到那竹林小屋内等候消息。楚昀等得百无聊赖,终于在接近黄昏时,等来了文封与徐梓墨的身影。
楚昀连忙道:“问出来了吗?”
文封推着徐梓墨走进来,自己在屋内落座,面容上是不难察觉的忧愁之色。他摇了摇头:“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