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俏,他盯着他双眼,神色认真道:“说好了。”
东宫。
雨夜归来,均是一身寒凉,二人泡过澡才去到春椒殿准备歇下。
已到子时了,里头燃烧的烛火仍旧未歇,不时发出“噼啪”爆芯的脆响声来。
随从脚下无声,都绕着这处走。
用来蒸洗的大木水桶还搁在原地,四周撒出了大片水花。
顺着水痕往里走,走了越远,地上痕迹越浅,最后只留下影影绰绰蜿蜒错乱的脚步。
停在此处抬眼,前头便是春椒殿的大床。
床上身影……
……
……
让人颤栗的余韵久久不停,李琛紧紧抱着他,二人身体似乎要嵌入融合到一起去,连微微颤栗的频率都如此同步。
“再来一次吗?”片刻后,他伏在宋春景耳边问。
折腾大半宿,宋春景已经疲累至极,刚刚有欲i望加持还能勉力支撑,现在放纵过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没得到回应,李琛起身去看,宋春景已经深深陷进柔软的床垫中,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他盯着那深刻明显的眼线弧度,还有殷红的像在里头关了只妖Jing的唇,忍耐的咬了咬牙。
rou不能一顿吃完,得留着点下回炖。
他心中艰难的下定决心,起身先给宋春景清理干净,自己走到外间的木桶中,就着半桶残凉冷水,简单洗了洗,才回到床上搂着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沉沉睡去。
清晨,外头日关一起,蝉鸣声紧跟着响起来。
李琛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宋春景安静的侧颜。
当你睁开眼,看见梦中人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李琛小心伸出手,想去摸一摸他的脸,看是不是真的。
还未摸到,宋春景便撩开眼皮,看着他那手,然后顺着手将视线移到脸上。
李琛大喇喇同他对视,那眼中有星,嘴角含春。
“还睡吗?”他自然的摸了一把宋春景鼻尖,收回手,问道。
恍惚间似乎记得昨日早晨也问过一模一样的话,这熟悉的感觉让人格外踏实。
不等宋春景回答,他又道:“听说荔王在牢里病了,病得严重,你去看看稀罕吗?”
“不去。”宋春景说。
李琛停顿一下,“那你继续睡会儿,我去看一眼,别等不到处死自己就先病死了,到时候没办法给戍边的将军旧部一个交代不说,也太便宜他了。”
宋春景自然的坐起来,靠在床侧,发了一会儿呆。
待到神思回笼,他才算彻底清醒,道:“我得回家了。”
话少不显,连贯说完一句才感觉到他嗓子很哑,尽是纵欲过后的干涩。
李琛起身去端过早ru茶来递到他嘴边,“这个不甜,又不像白水一样没滋味,你应当喜欢。”
宋春景往后错了错,伸手接过来,端着喝了一口。
李琛看着他,于是他默认的点了点头。
李琛这才道:“回家做什么?”
他随意问:“睡觉吗?这里睡不成吗?”
宋春景捧着ru茶,坚定的摇了摇头。
李琛想了想,“中午来吃饭吗?我叫厨子做点好吃的。”
宋春景想拒绝,接二连三的Cao劳不仅对身体无益,对Jing神也是一种莫大折磨。
李琛似乎看透他想法,低头一笑,不由分说道:“我晚上去接你。”
宋春景看着前面人说一不二笃定的表情,和气道:“晚上再说吧。”
那就是有戏。
李琛心中高兴,面上没忍住,扯动嘴角笑了笑。
出门之际,他凑过来宋春景面前,紧紧抱了他一下。
“昨晚上的帐还没跟你算,”他松开双臂,笑着勾了勾他的衣带,低声道:“今晚等着。”
东宫并没有因为李琛不在就怠慢起来,相反,因为放射危险信号的人不在了,反倒更加顺畅而有条不紊。
宋春景洗漱完,吃过饭,在春椒殿转过几圈,走了出去。
闫真跟在后头,对着等候的人一扬手。
各方立刻准备到位,等到宋春景走出东宫大门,马车的车帘已经被人撩起来,只等着他上车。
宋春景坐在车中,抬眼看到东宫壮阔繁荣的门内景象。
他闭了闭眼,在睁开,车帘落下,阻隔了视线。
马车停在宋府门前,闫真伸手去撩车帘,宋春景却先一步撩起来,头微微一低钻了出来。
闫真伸手去扶他,他远没有李琛讲究,点头谢过后,绕开那手,长腿一伸,迈下了马车。
“小人下午再来接您。”闫真收回手,一点不自在都没有的转为捧着。
“不必了,”宋春景嘴上客气,身体却不客气的朝门方向走去,“下午有空自会去。”
“那小人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