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正自告奋勇的在厨房洗碗,他心情不错的哼着歌,水花把腰腹处的衣服都打shi了。
萧鸣征出神的盯了他一会儿,问岳诗,“他会从此恶心上同性恋吗?”
——岳诗:这不是你们之间的根本问题,实际上池先生可能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可以恋爱结婚的对象,要打破这一点很困难,没有刻骨铭心的颠覆性改变,这个认知就打破不了。
“萧老板,洗洁剂怎么没有啦?”池棠在厨房发出悲鸣,“我碗还没完呢。”
萧鸣征去厨房一看,洗碗池里面满满都是泡沫,池棠还在努力的挤空掉的瓶子,洗碗池里还剩了几个盘子,他每洗一个碗就要挤一次洗洁剂,而且还不是挤一点点。
池棠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萧鸣征头疼的抚着额头叹了一口气,“糖糖,碗不是你这么洗的。”
“那怎么洗,我觉得我洗的很干净啊。”池棠不服气,把洗好的碗怼到萧鸣征的面前,“你看看。”
涂了太多洗洁剂的碗又滑又亮,看着的确很干净,萧鸣征夸奖的真心实意,“光可鉴人。”
但最后,他还是把碗重新洗了一遍,因为池棠用了洗洁剂之后根本没打算用清水再冲洗一遍。
自觉帮忙做了事的池棠很满意,他拍拍肚皮坐在沙发上休息,刚在厨房忙了一圈的萧鸣征被一个电话叫进了书房,书房就在一楼,距离卧室不远,而上次池棠注意到的那个房间在二楼的尽头,他现在要是上去看看,还会不会被抓到?
他想到这里,心下就痒痒,少年的好奇心是永无止尽的。
溜溜达达的在书房门口逛了一圈,他发现萧鸣征把门关的很紧,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于是他一路跑到二楼尽头,做贼似的四下环顾,生怕萧老板突然出现,确认了再确认,他才把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门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池棠哼了一声,不高兴的下楼了,他下去的时候萧鸣征站在沙发边上,看他下来一瞬间脸色放晴,“我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呢。”
“我跑什么?”他啪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怎么出来了?”
“我就进去翻几份文件,又不会耽误很久。”萧鸣征这话是随便说的,刚才的电话根本不是什么公司的电话,而是萧妈妈打过来的,她问的问题偶尔刁钻的难以应付,他要说一些难为情的话,所以才会进书房。
毕竟是冷战刚和好,两人相处起来没有之前那么随意了,池棠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提出要去打游戏,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客厅,而萧鸣征似乎就这样坐着就很满足了。
他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萧老板,之前我给你踢掉的戒指,你找回来了吗?”
萧鸣征迟疑了一下,“没有。”
他不想再提戒指的事了,因为池棠根本意识不到他在那一枚戒指上灌注了多少邪恶的心思,他像是童话里那个拿着毒苹果的老巫婆,想要哄骗公主把苹果吃下去,然后让公主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十年前的他是跟着池棠去网吧去坐公交的变态,十年后亦如此,只不过他渴望的不再是呆在同一个环境里。
萧鸣征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他心里面装着那么多肮脏的心思,怎么至今一个也没实行过,但也幸好一个都没有实行过,不然池棠现在绝不可能好好的和他呆在这里。
枯坐了这么久,萧鸣征看出池棠的无聊,于是让他去卧室睡了,他自己去睡客房,池棠本来不愿意,但萧鸣征说他睡不着可以打游戏,他也就不再坚持了,时间还不到十点,他肯定是要再过一会儿才睡的。
玩了一会儿游戏,已经到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了,但是池棠却毫无睡意,他的心里还牵挂着一件事。
轻轻的把卧室门打开,池棠照着手机上的手电筒出了房间门,整座房子里都是乌漆抹黑的,只有他手里的手机照亮了一块地方,他在楼梯下面仔细的摸索,想要找到那枚被他踢掉的戒指,那是萧鸣征的心意,他不想它就这么丢了。
黑暗里,客房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穿着松散睡衣的男人背靠着门框用力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微光笼罩下的池棠,手心里的戒指在皮rou上留下明显的硌痕,但他就这么盯着池棠,也不出声提醒他,就算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得到。
池棠在找他送的东西这个认知仿佛给了他某种快感,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客房那边传来了一丝响动,池棠警觉的盯过去但那边却什么也没有,萧鸣征关上了门,他走到窗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摸过一支烟点上了,猩红的火星在黑暗里闪闪烁烁,一下一下的,像是烫着他的心脏,血ye流速过快,他头有点儿晕。
他要极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去注意门外的动静,不打开门出去把池棠狠狠的抱进怀里,如果这样做了,他肯定会吓坏,他肯定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不会踏进这个门一步。
所以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否则自己永远也原谅不了自己。
池棠着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