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狛治手动地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前老板实在是太丢脸了。
还有……为什么新老板走的时候没有把他一起带走?难道是他做卧底被发现了吗?
不应该啊……
狛治回想曾经,自己的每一次活动都没有让鬼舞辻怀疑自己。难道是单纯被对方遗漏了吗?
不是吧,他好歹也是上弦之三。
不过这样子的话……他岂不是能够回去见恋雪了?!
想到这个,狛治手里的小鱼干突然变香了。
“猗窝座阁下——你在笑什么呢——”
一个Yin凉凉又非常欠扁的声音在狛治耳边响起。
是童磨的声音。
狛治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讨厌鬼的声音。
在尴尬、微微的害怕以及下意识之下,狛治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在他背后探出脑袋都童磨的脸上。
童磨的头飞了一半。
“哇,好过啊猗窝座阁下。我跑过来关心你你居然这么对待我。真是令人伤心。”一秒以后,童磨被破坏的脑袋完成了再生。
他又是那个长着七彩玛丽苏眼睛的白莲花美男子了。
“我可得放弃了和无惨大人一起离开的机会专门在这里等你一起走的。”
狛治一阵恶寒。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这个男的在暗示他搞hs吗??
无惨听到自己的名字,在一旁探头探脑。
然后他看清了是谁在喊。
(呕)
是他讨厌不想要的鬼呢。
想个办法解决掉他。
无惨在心里暗搓搓地想了起来。
此时,缘一收刀。他刀上和身上全是浓绿色的可怕ye体,奇怪的ye体腐蚀着他的皮rou,让平滑的肌被灼烂,露出里面的骨头来。
但是好在鬼是能够快速再生的生物。
缘一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脸。
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的少女——荀,眼珠不自在地转了两圈。
“为什么都要欺负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用武力使他人区服,等于“大家都是自愿的”。
荀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这样的想法。
无论是父亲、母亲还是哥哥,都是武力至上的存在。
混乱的记忆里,无数的过去的现在相互交织,打散又被重新拼合。
荀想起了好久以前的事情。久到他几乎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
她出身在这片大海里。
父亲母亲在这片大海里孕育了她。
荀的父亲,是掌管海域的神明。虽然没有大到掌控所有的海洋,但是在荀看来,父亲是顶了不起的存在。
然后有一天,父亲以他和海底各族的姓名,向陆地发了一封通知书。
深海的海洋之中,无数的水中生物全都跪伏,倾听海之神的话语。
高高在上的海神发号施令。
“向,陆地上的森林宣战。”
“向,陆地上的土地宣战。”
“向,陆地上的动物宣战。”
“向,陆地上的人类宣战。”
当时,荀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比她年长的哥哥——莲花非常严肃地告诉荀:“父亲总有他的道理。”
于是父亲便回答了荀。
“因为某些人,我们的海域受到了污染,许多族人也因此丧命。因此,我们要向人类宣战,让我们的怒火与痛苦,席卷整片大地。”
“可那也只是一些人做的啊,为什么要上升所有人呢?”荀非常不理解。
父亲狐疑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荀的心。
紧紧闭着嘴的荀目送父母兄长和全数的族人赶往战场。而她一个人,则在海底静静等待。
后来,没有一个人回来。
她变成了永远永远孤单的可怜人。
百年过去了,千年过去了,原本奢华的宫殿变得破烂。那些Jing美的砖瓦被腐蚀,美丽的植物被污染后凋零。
活着的生命或者没有生命的过去的记忆都在离她远去。
……
荀用手捧住脸,开始哇哇大哭。
而另一边,开了无限城跑路的屑老板鬼舞辻现在感觉非常不好。原本以为是继国缘一在耍什么花样,没想到后来出来的那个东西真的让鬼绝望。
Jing神力被影响、无法控制自己的无惨几乎是花了所有的力量才呼唤了自己的属下——鸣女,让她开了无限城把他们带走。
独自占据无限城之中一间屋子的鬼舞辻捂住自己的脸。
他的脸庞已经发生了扭曲的变化。
脸庞中央裂开一大道口子,口子边上是一排又一排富有层次的密密麻麻的牙齿。
黑色的空洞之中,有一颗红色的心脏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