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野兽也有智商,但是……难道说它是直接跨着栏杆进来的吗?
外斋的栏杆设的特别高,而且在远处还有用来提醒熊的“熊铃”。
那奇怪的也许是属于野兽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然后在一瞬间,那个黑影暴起!
外斋感到有一双爪子抓住了他的肩膀!而后——他在那浅淡的月光之下,和某双血淋淋的眼睛对视上了。
这、绝对不是野兽。
「爸爸,晚上不要随意出门,最近附近似乎有鬼出没。」
“野兽”嘴里吐出一些语句来。
“啊,是老头子……真是无趣的食物。”
虽然说很想反驳自己今年才四十不到根本不是老头子,可是对面的家伙是带着危险属性的家伙,这让外斋禁言的同时,也回想着身后的路。
然而那个东西紧紧地抓着外斋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
在那万分紧急、自己疑似要被吃掉的时候,一道凌厉的白光闪过。
空气被直接切成了两半,这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去的世间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都说了不要在晚上随便外出啦!”
挡在外斋身前的人影非常苗条,是个妙龄少女。对方身披一袭淡紫色的羽织,黑发如海藻般蜷曲。
少女的名字是时透六夜,正是外斋的女儿。
随着刀与刀鞘的接触声想起,刚才一直在呼吸的那个“野兽”终于停止了呼吸。
没过一会儿,一盏灯点了点头起来。在灯下的六夜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要不是我有些放心不下你回来看看,说不定你就要命丧鬼手了!”
外斋的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这个就是鬼吗?”
“对,”六夜看着躺在地上的、头颈分离的鬼的躯体,死亡之后,鬼的身躯便会化为灰渐渐消散。“而且你遇上的这种鬼还是最低等级的鬼,我一刀就能解决掉,可是——”六夜没有继续说下去。
外斋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连这么弱小的鬼你也无法打败”。老父亲的脸面不同意他赞同女儿的说法,“我只是在想那是什么耽搁了一些时间而已!”
六夜长长地谈了一口气。
父女之间对着桌子,好不容易来了一场较为“和平”的谈话。期间交叉着拍桌子、砸凳子、摔茶杯等一系列会造成巨大响声的行为。
但是最后以成年人一方落败。
“我想帮助更多的人,我想帮助那些因为鬼而受伤或是即将要被鬼伤害的人。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才十五岁,你能做什么!”外斋几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开骂了,十六岁啊,虽然家里穷没办法让她去学点什么书,但嫁个老实人还是做得到的啊。为什么要去参加这么可怕的活动呢?
六夜眼神炯炯,那双向来都很柔和的红眼睛里迸发出一股巨大的火焰来。
“我可以,我能做!”
“我是为了帮助这些受伤的人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内心以及灵魂都深受触动。
时透外斋被女儿的红眼睛惊吓到了。
他们一族虽然是个很小的家族,但是血脉至今为止已经延续了超过八百年。
“时透”曾经是某个大家族中的一支,只不过当时的夫人因为某种原因改嫁了,于是连孩子也姓了改嫁丈夫的姓名来着。
在代代都流传的话语当中有一句:红眼睛的孩子之中会有不凡之人出现。
然而几百年这么过来了,这样的人从未出现过。
但是……也许,六夜是不一样的。
在女儿的坚持之下,外斋只好放对方去参加那个叫“鬼杀队”的组织。但是他心中仍然非常担心,并要求六夜每半个月就要写信回家。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年左右,然后某一天对方传回来的书信当中,如是写道:
「父亲,我已当上鬼杀队最高阶级的“九柱”之一。」
外斋不知道这个“九柱”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好当的,他还以为六夜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这位担忧的老父亲准备了一番之后,便前往女儿就职的东京。
但是老父亲太傻了,鬼杀队的地址也从不外开放。未告知女儿这回事的外斋一个人在东京孤立无援,最后只好坐在马路边上灰扑扑着一张脸。
因为过于无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他,在极度不知所措的前提下,和周围的老伯聊起了天。两个人话家常非常快乐,然后外斋就不得不提到自己的女儿六夜。
然后就出现了惊奇的一幕。
“您是指六夜小姐吗?!”
这下轮到外斋吃惊了,为何对方会知道自己女儿的名字。在好奇之下,老伯慢慢讲述道。
原来老伯一家曾经被鬼袭击过,多亏了“时透六夜”,他们一家才能够保全下来。
在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