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长说着有些哽咽,抹了抹眼睛:“迟了,迟了。”
身为城主的儿子,欧子洲在主城区时从未听说过将别院的健康婴儿接回来收养的政策,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村长说这个政策已经存在好几年了,应该不会是假的,也许只是他远离政治,不知道这些措施。
不惜骨rou分离也想让孩子免除植化病健康地长大,这恐怕是每一个植化者长辈的心愿。
看着老村长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欧子洲心一软,安慰道:“村长,你的小孙女在向阳村一定生活得更加开心。”
村长不住地抹眼睛,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她早产多半会错过护卫队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用村子里的老办法免疫了她。如果免疫成功的话,她应该在二十天内发出新芽,但是她身上至今没有新芽出现,我以为,我就以为,她还没有被感染……”
用草本植物的种子“免疫”新生儿是别院古老的方法,希望用症状较轻的草本植物使得孩子避开侵袭性更强的木本植物的侵占。
村长的孙女免疫失败,却又被护卫队来筛选健康婴儿的队员诊断为已经感染,那么多半……
这个小婴儿已经是木本植物的受害者了。
一个生命才诞生没几天就被早早地宣判了死亡,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难怪里屋的女人一直在哭,她哭的是上天给她的孩子不公的命运。
欧子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拍了拍村长的背。村长终于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欧子洲将狼大腿rou腌制成酱rou,剩下的柔做成rou汤,分发给村民们。
第二天褚多多就跑上门,又躲在那棵树后眼巴巴地看着欧子洲。
欧子洲一看就知道,这熊孩子是馋rou吃了。
才一个月不到,初见面时骨瘦如柴的褚多多现在就生rou不少,看上去健康了许多。
欧子洲笑着将一块生rou拿出来:“想吃吗?”
谁知褚多多居然摇了摇头。
欧子洲奇怪:“那你想吃什么?炸丸子?”
褚多多又摇头:“我,我想看你做菜。”
欧子洲问他:“做菜有什么好看的?”
褚多多低下头,似乎不想说,但又担心不说欧子洲就不会让他留下,便小声道:“我要生日了,我想学做几道菜……”
“自己做菜给自己当做生日礼物?”欧子洲觉得这个逻辑有点奇怪。
“不是!我要做给我妈吃!”褚多多急切道,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高了,不太礼貌,又立刻低下头,心虚地看向欧子洲,小声问,“可以吗?”
“行。”欧子洲笑了笑。任何时候都不要排斥学习,既然褚多多那么好学,他没道理不教。
但他很快意识到一件事:“等等,这个点你应该去学校上课吧?其他孩子都在学堂,你怎么能搞特殊?”
褚多多面露得意:“我早就把高年级的课程都自学完了!现在在等老师的进度呢!”
欧子洲乐了:“那你倒是够聪明的。”
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褚婶婶为了让褚多多快乐地度过他短暂的一生,免除了他的学习任务,但是转念一想,在人人热爱生活的别院,应该不会有人因为植化病的特殊就这样娇纵孩子。
褚多多在欧子洲的小木屋呆了一天,直到傍晚才被褚婶婶撵着带回了家,第二天又在欧子洲开工前跑来小木屋,跟在欧子洲身边帮着起锅、递食材,俨然是一个合格的小童工。
因为森林里出现野狼的关系,村长很快就派人将围墙上的窟窿修葺一新,还加固了那道木门,防止无人看守的时候有猛兽闯进村子。
去森林里捡木柴的人得到村长忠告,都不会往森林深处走。
不过说来奇怪,森林边缘的木柴掉落比以前变多了不少,偶尔还能看见木柴成堆成堆地堆放在墙外,就像是有人刻意放在那里一样。
一开始村民们以为这堆柴是有主人的,都没有动。
但时间久了也不见有人来认领,木柴还越堆越多,村民们便不再犹豫,将墙外的木柴堆搬回村用。
在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村子里都没有再缺过木柴。
除了用不尽的木柴以外,别院最近还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近两个月内诞下的新生儿,除了被主城区接走的一个和镜湖村的一个婴儿,其他的全都免疫失败。
草本植物免疫失败本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这意味着新生儿十有八九会被木本植物感染,预计寿命大大缩短,但更奇怪的是,两个月过去,他们身上也没有发出木本植物的新芽——包括几个被护卫队宣判为已感染的新生儿。
人们奇怪于主动免疫的失败率如此之高和发芽时间集体延后之间的联系,试图寻找这些这些家庭的共同特点,避免重蹈覆辙。他们在调查中发现了奇怪的巧合——除了跟向阳村距离最远的镜湖村那一户人家,其他人家都是小木屋餐馆的座上宾!
究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