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出资与我们合作。
他半开玩笑地说,“你们很值得这样的数额”,一个Jing明狡黠的老头,一番话既表示了他对艾尔瑞的赏识和称赞,又对我们工作室进行了友好的收益潜力估价,令人无法拒绝。
艾尔瑞的同学们无事时也经常来堤(La jetée)闲逛,一来二去便也同我熟识了。
他们便开始探听我和艾尔瑞的八卦,其中一位女士不无欣羡地说,“艾尔瑞没事的时候就会往这边跑,他真的很爱你呢,安塔伊先生一定是位对爱人很好的人吧?”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或许在他们看来,是艾尔瑞比较粘我,但实际上我知道,其实是我离不开他。
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艾尔瑞要分开,那么,率先崩溃的一定是我,而不是他。这位小画家可能会伤心难过得不行,但最终却会坚强起来,继续向前走去,因为他是如此热爱生活。而我,却似乎永远无法消除那些印刻在灵魂上的悲观与Yin暗。
当然,我也不至于将这些复杂晦涩、甚至是十分扫兴的想法同艾尔瑞坦诉,然后让这位满心皆是美好期许与畅想的小画家感到忧虑和不安。
艾尔瑞的性格,就像他的爱他人的方式一样,明澈、干净而温柔,充满活力和希望,仿佛春天的泉水,持续不断地汩汩涌动着,那是对永恒的新生的追求与歌咏。
我原本从不敢去想什么关于永恒的话题,但因为艾尔瑞的存在,我也开始情不自禁地想像,与他在一起,我们会有怎样的未来——
我不是一个喜欢膜拜命运的人,但或许等时间流逝,我们便能收获应有的来自生命的馈赠与祝福。
到那时,说不定我也会有勇气,将我的一切悲观、焦灼与忧惧向艾尔瑞和盘托出,而他,也必将以足够的爱与坚强来将我包容和抚慰。
我静待着这一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