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殊的花样,但我不得不承认,以利亚的技术真的很好。
而以利亚也一定是发现了,刚刚我在酒吧里答应时情绪里微微的无奈和不甘,所以这会儿就在床上狠狠地干我,让我哭着射了两次。
那时,我不太敢奢求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所以也索性破罐破摔,疯狂地向以利亚索求。
疯得太过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我们俩双双在床上睡到中午才起来。
我顶着熬夜和纵欲后的黑眼圈,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目送以利亚走进浴室洗漱,有些做梦似的不可置信,我们俩居然哪个都没有先拍拍屁股走人,从此了无音讯。
旅店的浴室是那种“情趣式”的,里外间的风景都一览无余,以利亚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展露那漂亮的脊背线条和腰腹轮廓,竟让我心底同时升起了审美式的迷恋与漩涡般的情欲。
直到以利亚整理好自己,从浴室走出来,揉乱我本来就一团糟的头发后,我才恍然清醒过来。
以利亚坐在床沿点起一根香烟,我看到他用牙齿轻衔着烟嘴的样子,骤然感到嘴唇一阵干燥,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以利亚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微嘲的语气,制止了我的进一步无意识的性暗示,“如果你想因为做爱而虚脱在这里的话。”
我很意外,他是在等我,且似乎没有走人的意思。
于是我再次鼓起勇气,请他等会儿一块用午餐。
以利亚抽着烟,用烟霭般的灰色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在我紧张的神情里——我甚至不太敢抱有期待——说了一声“好”。
于是,我显然有些兴高采烈、甚至得意忘形地冲进了浴室,然后在以利亚那带着调笑的眼神中,拉上了那透明情趣玻璃上的百叶窗。
……
随后,我们一起出门,选了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吃午饭,然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但在这次分手前,以利亚依旧不肯告诉我,他是一位哨兵还是向导。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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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依旧是一边找工作,一边想着画漫画的事(虽然我的朋友告诉我,既然我不想继续做了,那也不是非画不可,但我依旧有些小小的不甘)。
存款还能够让我比较自在地生活半年,于是我在不怎么急迫、又对未来毫无计划的状况下,逐渐陷入一种无所事事的怠惰和迷茫。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以利亚在电影院第二次相遇。
以利亚当时正站在霓虹灯光招牌旁的Yin影里抽烟,混杂着五彩的灯光不断在他的鞋边跳跃,他穿了一身深驼色的风衣,衬得他身姿修长,而我甚至能够凭借着我那微不足道的艺术训练,想像在那身衣衫之下是怎样漂亮的rou体线条。
我看不清以利亚的表情,但他的目光似乎心不在焉地逡巡在虚空中,仿佛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我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嫉妒,但接着瞬间便认命了——我也只不过是以利亚众多露水情缘中的一个而已。
但我还是不可抑制地失落了起来,瞬间,灰色的浪chao就莫名地从心底汹涌而起,几乎要将我淹没窒息,我狼狈地收回目光,攥紧口袋中的电影票,不再看以利亚,向着检票处走去。
这个电影院正在进行导演A·R的纪念放映活动,今晚是一部我期待已久的电影,艺术放映影厅门口人迹寥寥,相对应的,不远处的商业院线则是摩肩接踵。
检票员百无聊赖地接过被我握得皱巴巴的票,小心地把票根整整齐齐地撕下来还给了我——可能这是艺术电影观众的普遍要求。
我选的座位在放映厅的正中,但这里实在是太空旷了,于是我选择把自己藏进了角落。
电影开始了,四周暗下来,音响奏起诡异而抒情的巴洛克式交响,银幕上镜头诗意而神秘地缓缓移动着。
“终于找到你了。”耳边突然传来以利亚的声音,因为电影正在放映中,他几乎是在贴着我的耳朵说话——也不知是他真的出于观影礼仪,还是由于他的恶趣味——他调情般把温热吐息喷在我的耳廓上,瞬间就把我们之间的气氛拉升到了暧昧的高度。
我吓了一跳,差点呼出声来,接着是心脏被骤然来临的欣喜攥紧后的狂跳声。
我听到以利亚轻笑了一声,他从我耳边稍稍移开,然后轻轻地吻在我的嘴角。
我顾不上电影了,衔住以利亚的下唇吻了回去。
就像上次一样,以利亚引导着我,我本以为我早已忘记和他接吻的感觉,但他嘴里的烟草味瞬间勾起了我的全部记忆——我味觉上的、我嗅觉上的、以及被他触碰过的我的身体上的。
我们自然地调整着姿势,以利亚在我身边坐下,但他的唇只离开了我的唇一秒钟。
我微微抬眼看着他,但只有黑白画面微冷地亮着,勾勒出他半面的轮廓,让他显得就像是一个温柔而冷峭的幻影。
余光里,银幕上正在上演着一出舞台剧,男人和女人神色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