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安排歌舞,还请陛下恕罪。”
此时高台上的廖夫人开口了:“今儿到底是除夕,廖国公追思之情我们何尝不能理解。廖国公快起来吧,陛下和丞相大人兄弟同心,既然这只舞能得丞相的青眼,陛下又怎么会怪罪您呢!”
“谢陛下夫人体谅。”廖国公忙跪拜在地上。
封景荣抬了抬眉毛,这父女间的一唱一和可谓行云流水,一边将封高义那个蠢货与此事撇开,一边还不忘提醒自己再过几日就是他娘的忌日,应当收敛。
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了。
封高义暗暗喘着气,刚刚他被吓得不轻,他本意是想给个小小的下马威,谁想封景荣那家伙竟然直接向拔剑要他的命。
若非廖国公没有开口,他也不知自己这颗项上人头还在不在。
见封景荣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剑重新收回鞘中,封高义的紧绷着的弦才悄悄放松了下来。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风波就这样平平安安揭过的时候,封景荣忽然开口了。
“廖国公准备这舞很是不错,陛下当好好奖赏才是。”
“丞相谬赞了,这不过是老臣进的的一片心意。”廖国公圆滑道,“实在不值一提。”
“说到这歌舞,胡姬之舞确实是柔媚风sao,然终究难上这大雅之堂。”封景荣摘下一粒葡萄,淡淡说道,“听闻廖夫人的霓裳羽衣舞天下罕见,不如今儿上场一舞让大家见识一番,陛下以为如何?”
“什么?”封高义被这问话弄傻了眼,他没有想到封景荣竟然敢提出这样放肆的要求。
廖夫人虽不是皇后,但也是他封高义身边头一个正儿八经娶过门的。
可以说,一旦封高义能重新掌权,那廖夫人就毫无疑问是大秦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他……竟然要未来的大秦皇后为他在众人面前起舞?
“这、这怕是不妥吧。”封高义自是不肯答应,委婉拒绝道。
“有何不妥?”然封景荣自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对方,“陛下可是没听见方才廖国公说得?昔日先帝在时,臣的生母柔良人也曾在大殿之上献舞,故才有今日廖国公追忆往昔之说。廖夫人舞姿奇绝难道不能效仿前例,在年宴之上再续一段佳话吗?”
“这、这……”
“陛下,不知今日臣等有幸观夫人一舞吗?”封景荣眯了眯眼,继续逼问道。
封高义身子发凉,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封景荣也不急,就静静坐在那等着封高义的决断。
这是何等的屈辱啊!
封高义咬紧嘴唇,无奈之下余光渐渐瞥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廖夫人。
“陛下,妾身愿为大秦献上一舞。”廖夫人起身跪在了地上。
“夫人。”封高义喃喃道,眼角微微泛红。
“还请陛下恩准。”
“准。”
冷眼看着台上这难舍难分的场面,封景荣嘴角微扬,似是有点愉悦。
“陛下,还容妾身退下准备一二。”说完廖夫人就在侍女的搀扶下,去换了一件带有水袖的碧色衣裳。
等廖夫人又站在大殿中央,欲起舞之时,封景荣则又开口了。
“陛下,似乎光是观舞多少单调了点。”
“那丞相……以为如何?”封高义颤声问道,不知对方心里到底还打着了什么主意。
“不巧,臣还听闻廖国公擅于击缶,父女齐心为陛下献上一舞,想必是再好不过的”说完也没管封高义的反应,封景荣转脸望向坐在那一脸铁青的廖国公。
“廖国公忠心耿耿,想来陛下的恳求应是不会拒绝的吧。毕竟要是拒绝的话,那便是抗旨之罪啊。”指腹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封景荣悠悠说道。
廖国公双手攥紧,知眼下情势很是不妙。
他没料到陛下心性如此急躁,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挑衅封景荣。
事发突然,为保住其不当中受辱,他只能将这黑锅自行接下。
廖国公心里叹息,他知今儿要让封景荣这只恶狼泄愤,这击缶的差事他是不得不做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廖国公饮下一杯酒,站起身来。
“老臣遵旨。”
话才说完,乐器已被几个太监端到了大殿之上。
“国公请。”
廖国公只有硬着头皮上前,与自己的女儿相视一眼。
宫乐响起,伴着一声声击缶声,廖夫人的水袖腾空而起。
这场年宴没有向以往那般君臣同欢很久,主要是封景荣似乎没有久留于此的意思,待宫内的礼花放完就散了场。
封高义也是脸色惨白,盯着封景荣的背影,眼珠子都要一并瞪出来了。
“陛下。”廖夫人拽了拽封高义的袖子,摇摇头,示意对方将那仇恨的神色收敛回去。
“夫人,都是朕没用,今日让你和国公受此大辱。”封高义神色惨淡,手暗暗捏紧。
“陛下,今日之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