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些不着力,这种不痛快感让他难受。他想被安慰,于是向风龙景开口了,但风龙景只是让他等,现在被这么一问心里泛酸,委屈地看着风龙景,小声道:“难受。”
“难受?”风龙景有点无奈,手轻轻捂在他腰上,“这里吗?还难受吗?”
“刚刚全身都很难受……”
“刚刚难受你现在哭。”风龙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不哭了不哭了。”
丛云一听眼泪又“吧嗒吧嗒”往外掉,抽抽噎噎道:“可是我现在……现在也难受啊……而、而且,我哭是因为……因为你骗我……”
“我?”风龙景无辜,“我怎么骗你了?”
“你明明……明明说……让我撒娇的……”
“是我说的啊。”风龙景赶紧又去给丛云擦眼泪,“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可是我刚刚……刚刚……你没安慰我……”
风龙景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起来,低头亲了亲丛云的脸,安抚道:“是我错,没发现你的意图,现在给你补上好不好?”
丛云本来还想再哭,被他这话逗得破涕为笑,伸手抱上他的脖子,因为身子不爽快,在他怀里扭捏起来,“这种事怎么补……”
风龙景没答,见人心情好点了,才柔声问道:“想不想看我给你刺了什么?”
丛云点点头:“想。”
“想就看。”风龙景把丛云从身上扒下来一点,手在空中虚虚画了个圆,那圆便像电视一般,忽然映出画面来,而映着的,正是丛云原本印着印记的位置——这样一想或许叫监控摄像更合适些。
这还是丛云第一次看到自己那个地方,他并不清楚之前那个炉鼎印是什么样的,反正现在他腰上只剩了一片黑色的图案——是一条龙。
图案谈不上复杂,但还算细致,栩栩如生地刺在他腰上,像随时都能腾云而起——与其说是图案,倒不如说更像一个图腾,一个印记。
“我不太擅长画画。”风龙景手指在新刺的印记上轻轻摩挲着,“喜欢吗?”
丛云的目光已经被看到的东西吸引住了,完全忘了这玩意刚刚让自己吃的苦,点了点头:“喜欢。”
他可太喜欢了。
这无关好看与否,只是单纯的因为那个印记是龙,让他忍不住想起风龙景的名字,这样就好像……
“这是我的印记。”风龙景抬手收了术法,顺势把丛云按回怀里,另一只手依旧停在那印记上,“以后你就是我了。”
心思被说了出来,丛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绯红来,小声地赞同了他:“我是你的。”
风龙景眉眼弯了起来,看着丛云的眼神暗了暗,随后飘起些微火光来,声音也低了不少,却比之前要更温柔:“其实我动了点手脚。”
“什么?”丛云微微抬起眸子,撞上风龙景看着自己的眼神时心下忽然躁动起来,便又收了回去,只留了红透的耳朵给他。
“那水……”风龙景道,“人在兴奋时痛感也会减弱些。”
“所以……呢……”
风龙景低低笑了一声,贴到他耳边问道:“你觉得人在什么时候会兴奋?”
他说话时候热气直往丛云耳朵里钻,钻到他心里去,挠得痒痒。
丛云立刻就明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风龙景:“你怎么可以……”
“不是很强,到冷泉坐会就没事了。”风龙景虽是这么说着,但手还紧紧搂着丛云的腰,并没有放他走的打算,“方才点的香能抑制痛感,你应该不会太辛苦……”
丛云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羞得不行,整张脸都埋到他颈间去了,“你居心不良!”
“我这叫一箭双雕。”风龙景笑着在丛云后腰上拍了拍,“我还动了一点手脚。”
也不知是不是被点出来的关系,丛云现在觉着方才那种难受都成了难言的燥热,风龙景就是他的冷泉,他现在只想抱着他不撒手了,“你还干了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地用草药,而不是颜料吗?”
“什么……”
风龙景低下头在丛云耳边小声道:“这印记有助修炼,双修时,那龙便是红色的。”
丛云愣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风龙景话里的意思,羞得都有点语无lun次了:“你怎么……怎么可以……那不行的……我……”
看他着急的模样,风龙景忍不住笑了,柔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只有我看见。”
“道理是这个道理……”丛云嘟囔了一句,放弃治疗地靠到风龙景身上,小声地骂他,“坏蛋。”
“嗯……”风龙景笑yinyin地认了这身份,手在丛云身上点火,唇贴上他的耳廓,染上欲望的声音低哑又性感,“那现在,坏蛋想看云儿让它变红。”
他的声音像把火,丛云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只蠢笨的飞蛾,扑扇着翅膀就要奔向美梦,却不知等着自己的只是焚身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