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好吧,黎洲也这么说。但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就喊名字吧,反正以前我们也这么叫。”夏凉思说。他当队长也就半年时间而已,没多深的习惯。在那之前,他和邓骁都是公司的练习生,邓骁比他晚一年进公司,都直接喊名字。
“好吧。”邓骁道,“说到以前……”
他顿了顿:“我没想到你会和黎洲在一块。”
夏凉思没说话,看着邓骁等他继续说。
“黎洲那个时候虽然黏着你,但我以为你……”邓骁微微蹙眉,“我以为你不是gay,所以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夏凉思轻轻摇了摇头,道:“黎洲不一样。”
邓骁叹了一声:“为什么是他呢?如果你本来就是gay,当初为什么不肯跟——”
“那不一样。”夏凉思打断他,眼神有点冷,“那不是我想走的路。”
邓骁似乎噎住了,半晌才换了一副表情,笑道:“好吧,七年前你就这么说,不然也不至于拖到跟我们一块出道……”
夏凉思垂着眼,似乎没听见邓骁的话,而后抬头看向他,问:“你把我的电话给了他?”
邓骁愣了一下,尴尬道:“他提过你们在国外有联系,所以我以为——”
“我想问你一件事。”夏凉思打断他,“当初解散的时候,你和黎洲签新公司,违约金怎么处理的?”
他们组合签了五年制的经纪约。夏凉思之前和公司签的是练习生的合同,出道的时候解除了,改签成五年制的组合经纪约,邓骁也是一样。但黎洲和孙瑞是直接签的五年制经纪约。
他们出道半年就解散,孙瑞负主要责任,根据合同,违约金肯定不少。而黎洲和邓骁想解约换东家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
邓骁脸色一变,又换上笑容掩饰:“怎么突然问这个?”
夏凉思觉得邓骁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能说?”
“不是……”邓骁结巴了,不是不能,是他不想说。
“我不问你的,黎洲的违约金怎么解决的,你知道吗?”
邓骁愣了一瞬,他还以为夏凉思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质问他。但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没有立场质问自己。没想到,他问的是黎洲的违约金。
“不太清楚。”邓骁道,“好像是黎洲现在的公司给他付的吧。”
听到同一个答案,夏凉思眉头舒展,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邓骁看着夏凉思离开的身影,想到他最后那个表情,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江总……我刚刚碰见他和黎洲了。”
“……不是,我们过一阵要上同一个节目。”
“他突然问我,当年解约违约金的事……”
……
夏凉思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黎洲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怎么去那么久?”
“碰见邓骁,说了两句话。”
“跟他——”黎洲刚开口,有工作人员经过和他们打招呼,他住了口,和夏凉思一块沿着走廊往外走。
董平平开着保姆车在门口等,上了车,黎洲才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夏凉思:“是不一样了……”
他们没继续说,但彼此都懂。
Sun解散四年多了,物是人非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多年邓骁肯定会有变化,黎洲可能只是觉得他变得圆滑世故了,可夏凉思刚刚觉得,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看清邓骁是什么样的人。
“但你没变。”夏凉思说,“你没变就好。”
黎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隔了几秒,他拍了拍驾驶座,对董平平说:“去淮海路那家粤菜。”
“不是说回家做酸菜鱼吗?”夏凉思问。
“下次,待会去工作室录歌。”
欣然姐说先给黎洲出张单曲,黎洲挑了最近写的一首,夏凉思编的曲,就差录制了。既然要录歌,吃酸酸辣辣的酸菜鱼就不太合适。
董平平于是调转车头,和两人一块吃了粤菜,然后又把他们送去了工作室。
黎洲状态格外好,录了两遍就过了。保险起见,他又录了几版。
因为录歌,夏凉思把手机留在了办公室,结束之后才看到一个陌生号码连续打了几个电话。
“怎么了?”黎洲捧着夏凉思的保温杯喝了几口。
“陌生号码,打了好几个电话。”
黎洲看了看那串号码:“现在的sao扰电话这么执着吗?”
“可能是认识的人……”夏凉思刚想回电话,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止住了动作。
“不认识。”另一边黎洲已经把号码输入自己手机里查了一下,发现他通讯录里没有,又发给周欣然问了问,周欣然也说不认识。
“应该不是圈内人。”黎洲道,“算了,有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