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但说实话,现在城内上下都对魔修抱持敌意,你们若要大张旗鼓在修真境行动,恐怕会十分艰难。”
“舆论风向最易改变,他们能传风搧火,我们也能将计就计。”陆饮霜看似稳Cao胜券,不慌不忙地起身轻抚衣襟。
炎真君道:“好,我会尽快去审二当家,你们若能让城内众人一心,我自然会给临渊宫之人行个方便。”
“那我便不打扰炎真君了,留个传音印记,方便联络吧。”陆饮霜提议。
炎真君爽快地勾勾手指。
常靖玉上前交出玉简,和炎真君互相留了传音印记,陆饮霜没拿出玉简的打算,炎真君又暗自嘁了一声,嘲笑陆饮霜不坦诚。
“多谢炎真君前辈顾全大局,若有消息,再随时联络。”常靖玉抱拳行礼。
“告辞。”陆饮霜对炎真君微微点头。
炎真君把两人送到殿前,随意挥了挥手,转头时想到二当家,又心烦意乱。
他本是个粗人,做不来打理门派事务这些细致活儿,全是寅卯为他出谋划策在众门派当中斡旋。
炎真君不知道没了二当家,他这府主位子还能不能坐得下去,心头缠满乱麻,拎了两坛酒去探望寅卯醒了没有。
他才走进寅卯的院子,就见门口负责看守的家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见他就喊道:“府主!二当家他……他自尽了!”
……
常靖玉和陆饮霜离开御龙府,直接乘飞露赶往城中临渊宫的联络地点。
陆饮霜撑着下巴沉默不语,常靖玉以为他是在意炎真君的嘲讽,就伸手拍了拍他曲起的腿。
“前辈,临渊宫帝尊领导沉沦境上百年,必有过人之处,就算待在山门不出也必有深意。”常靖玉厚道地说。
陆饮霜:“……”你可别昧着良心瞎吹了。
陆饮霜抬着眼皮瞭了他一下,哼道:“我没时间理会炎真君无稽之谈,等稍后我送你和凌旭辉汇合,你安心调息,等你复明,我们直接去北海。”
“前辈,我没关系,我随时都能出发。”常靖玉有些急了,试图证明自己不会耽误时间。
“这是命令,你只需遵从。”陆饮霜强硬回绝。
常靖玉小声道:“我也不是临渊宫的人呀……”
“嗯?”陆饮霜威胁地瞪他。
“好吧,我休息就是。”常靖玉显得有点失落。
“啧,也不只是照顾你,我还有几件事要做,北海是凌家地盘,岂能莽撞追去。”陆饮霜道。
常靖玉这才Jing神起来,笑道:“还是前辈思虑周全。”
临渊宫的联络点周围已少见人迹,陆饮霜带着常靖玉在院内落下,解了障眼法,对迎上前的季愁问道:“凌虹霓伤势如何?”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还需大夫为她施针稳住灵力,如果没有救治之法,只怕撑不过一个月。”季愁摇了摇头,带他们进入地下密室。
凌虹霓的房间之外布了一层禁制,聚灵阵刻在地板上,屋内充斥着源源不断的灵力。
凌旭辉倚着墙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在听见脚步声之后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满眼杀意望向声音来处。
夜忱靠在旁边,抬腿碰了下凌旭辉:“休得无礼。”
“凌皓宇死了?”凌旭辉拽着夜忱的衣裳站起来,揉揉发麻的腿,问陆饮霜。
“是。”陆饮霜答道,他们应该都从季愁那里得知事情经过了。
凌旭辉扯了下嘴角,半是同情半是嘲弄:“可笑,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死了活该。”
“我已和御龙府谈妥合作,这两日你们先去休息,养Jing蓄锐,接下来可有硬仗要打。”陆饮霜吩咐下去,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房间,凌虹霓躺在床上,两名医修正全力救人。
凌旭辉在夜忱作势要打晕他的威胁下被迫离开休息,季愁低声道:“主上,煌明知晓一条秘密的悬舟线路直通北海,若要凌家察觉不了,这条倒卖天材地宝的专用线路再合适不过。”
煌明在修真境的情报派了不少用场,季愁把拍卖会场被吞没之前顺出来的飞琼剑送给他,几乎让煌明成了临渊宫的忠实信徒。
飞露终究是个显眼目标,障眼法也不是万无一失,陆饮霜当即点头,收了卷轴打开扫了一眼,让季愁也下去休整。
常靖玉见陆饮霜把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他自己却没有歇着的意思,刚想劝上两句,陆饮霜已经把他扔进客房,关门离开了。
“老实待着,这次不准再乱跑。”陆饮霜站在门外警告一句。
常靖玉只好答应:“是,前辈放心。”
他在房间内摸索着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时疲惫才如chao水般冲刷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胡乱将心比心的猜测,陆饮霜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困倦却还在强撑,最后实在睁不开沉重的眼皮,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地下密室没有窗子,晶石灯日夜不熄,时间就在静谧无声中悄然流逝。
常靖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