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你这样……”
我这样真是太不对了,怎么能给这样的小女孩子留面子呢。
段邯笑了:“所以我应该因为她的脆弱心灵和名声就忍着吗?礼让女士是礼节不是义务啊,老师。”
“你这孩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抱歉,是我误会了。”段邯却没有耐心再听班主任说下去,他挥挥手,道:“我还要赶车,就先走了。老师再见。”
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学校,直到坐上车,心底的火才降下去了一些。
夜班车上人不多,他成功占到了窗边的座位,打开了窗。冬天的夜风透着刺骨的凉,擦刮着他的脸。
窗外的夜景似乎融化在了风里,模糊成霓虹的光斑,叫人看不真切。
红灯亮起,车停了下来。
……
初中的段邯和高中的段邯有诸多相似,优异的成绩、过人的天赋以及俊朗的面貌。在初中这样诸多少男少女集体情窦初开的时候,段邯这样的存在无异于年级小女孩们的梦中情人。
当时的他也与现在有诸多不同,比如他成绩优秀,平时却并不遵守校规,一面让老师欣慰一面让老师头疼。
那时候段邯每天都能在抽屉里翻出来情书或是零食,初中的小姑娘们往往有着强大的行动力,只要看上就敢去追,手段青涩又大胆。
不过段邯往往会把情书和零食原封不动地送还就是了。
十四五岁的男孩儿别的不懂,倒是先学会了挑剔。
段妈妈和老段在儿子的交友问题上一直看得很开,也很支持他邀请同学回家玩。但老段是个建筑工程师,平时有事没事就窝在家里画图,弄得屋里赛狗窝。
所以段邯基本不怎么喊同学上门,就连他几个最铁的哥们儿都不知道他家在哪。
也有女生来问他家住哪里,想看看是否顺路,都被段邯拒绝。
直到那天下午,他因为打球而耽误了回家的时间,被一个女生尾随到了家门口。
是他同班的同学,叫周媛。
周媛长相乖巧清纯,任谁都不相信她会做出跟踪这样的事儿。段邯至今都忘不掉他在昏暗的楼道间回头,看见周媛朝自己微笑的画面。
那是他的梦魇。
从那天起段邯开始避着她走,同时他发现,周媛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他会因为和陌生异性有肢体或皮肤接触而感到不适,甚至是反胃恶心。
而且在夜里坐在书桌边看书时,他会下意识回头看,以确保背后没有人。
在这样的心理压力下,他对周媛的态度从无视和躲避变得恶劣,连带着对其他女生也没了好脸色。
他的兄弟们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见他对周媛有着rou眼可见的厌恶,不想破坏兄弟关系,也开始疏远周媛。
久而久之,班上喜欢段邯的女孩儿也会对周媛采取无视的态度了。
段邯曾以为他的冷漠和针对能让周媛知难而退,但事实告诉他一切都是他太天真。
周媛哭着找上了班主任,抽抽噎噎地说遭到了班级孤立。她甚至喊来了家长,在办公室大闹了一场。班主任无法,只能把她口中的始作俑者段邯找来询问。
段邯没有隐瞒地说了周媛的跟踪行为。
他想,我是没错的。
但班主任并没有和他想到一起去。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段邯。”班主任说,“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现在去给周媛道个歉,不就没事了吗?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跟踪这件事你我知道就够了,不要再外传,听到了吗?”
段邯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舆论风向在周媛哭着说自己被班级孤立时便已经开始转化,再怎么说,一个哽咽着的女孩儿总看起来比一个优秀的男孩儿弱势可怜。
周媛也来找过段邯。
她说:“阿邯,趁着事情还没闹太大,现在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解释呀。只要你答应我,和我谈恋爱又不会让你吃亏。”
“不可能的。”段邯回答,“你让我感到恶心。”
事情彻底闹大了。
……
林骁阳今天感觉有点奇怪。
他刚回宿舍,就接到了表弟的电话。要知道他和他这个好弟弟维持着除了约战峡谷外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相处原则,罗旭飞很少来找他,他也很少去找罗旭飞。
倒不是关系不好,只是因为不在一个学校,又各有各的朋友,平时没多少一起出去玩儿的机会而已,也没多少共同话题。
所以当他从卫生间出来叫室友赶紧洗澡,被告知罗旭飞给他打了电话时,林骁阳是迷惑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罗旭飞犯事儿了。
第二反应是,是不是犯大事儿了。
他把电话拨回去,提示音嘟了两声,第二声还没嘟完,对面就接了。
“喂?”林骁阳靠着书桌擦头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