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段邯终于能够放心地闭上眼,沉入甜蜜的梦乡。
直到几个小时后,段邯再次被林骁阳一脚踹到了地上。
这次他头还磕到了床头柜,又疼又困之间,段邯失去了再次挣扎的力气。
他缩在床褥上,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蜷缩成一团,凑合到了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倒计时。
☆、第二十章
也许是平时上学憋狠了,俩崽子一个赛一个地能睡,老林又因为加了夜班起不来床没去晨跑,柯女士一个人孤零零地吃过早餐,家里三位男性还没有醒。
她想了想,决定先去对付儿子和隔壁家的小伙子,再去对付更为擅长胡搅蛮缠的丈夫。
“阳阳,小段,”林骁阳晚上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柯女士轻松转开门把探进头:“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嗯?”
自以为生养林骁阳十六载,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柯女士头一回对儿子生出了迷惑的情绪。
她有点儿怀疑昨晚上自己和闺蜜聊得太过开心,以至于孩子们在卧室里打了一架自己都没能发现。
这不怪柯女士多想。
这会儿段邯正侧躺在地铺上,双目紧闭,缩得很紧,身子打着颤。而林骁阳侧躺在床上,面朝段邯方向,怀里搂着一卷明显不属于他的被子。
段邯的枕头则流落到了林骁阳脚下,沦落为一个惨惨的脚垫。
不管怎么看,都像林骁阳半夜暴起把段邯捶了一顿后夺走了后者的被子枕头,活脱脱一个魔头。
魔头林骁阳好无辜。
昨夜自己第二次被踹下床时,段邯就想过第二天大概率会感冒。而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早餐桌旁,段邯用连续八个喷嚏宣告了这个事实——
他光荣感冒了。
从早起便一直被亲妈唠唠叨叨着说自己把段邯欺负了的林骁阳到这会儿都是懵的,直到柯女士满目担忧地问段邯身体怎么样,还扭头瞪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事情有点不简单。
“你怎么会感冒呢?”他放下筷子,“我明明给你铺的够厚了啊。”
不,是我恬不知耻地爬床。
段邯沉默一会儿,回答:“可能是我半夜把被子给你送过去了吧。”
铺盖千里送,礼轻情意重。
“坏了,阳阳跟他爹都是皮糙rou厚的不常感冒,家里不知道还有没有药。”柯女士这会儿才想起来家里贫瘠的药物储备,张口便安排了林骁阳:“快,罪魁祸首下去买药。”
“啊?”林骁阳愣了。
“还啊呢?”柯女士不客气地在儿子脑门上敲了一记,“谁害人家感冒的谁负责,快点,小段一块儿去,把症状说清楚。”
段邯也愣了:“啊。”
摸着良心说话,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打喷嚏以外他有什么症状。
她三言两语把俩男孩儿双双弄出了门,段邯跟林骁阳在门口面面相觑,最后只能一块儿上电梯下楼。
林骁阳身上一分钱现金都没有,手机上也不剩什么钱了,他盘算着待会儿下了电梯紧急找人借一些,回去再找柯女士报销。旁边段邯靠着电梯扶手站着,看上去是有那么点儿虚弱。
“段邯,问你个事儿。”林骁阳盘算完,这才开始思考段邯感冒的真正原因。他晚上睡相差他自己知道,但不至于梦游啊?
他睡相得差成什么样,才能把段邯身上的被子拽下来自己抱着睡了一晚上?
段邯:“你问。”言言整理
林骁阳:“你老实说,你感冒到底怎么回事?不准推锅给我,我不是半夜扒别人被子的那种人。”
“……行吧,不推锅。”段邯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自首,我昨晚爬你床了。”
林骁阳:“……然后呢?”
“然后你把我踢下去了。”
“这就完了?”
“不,我又爬了一次。”
要不是身在电梯里,段邯人已经没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先撩者贱,林骁阳还以为自己是犯罪嫌疑人,不料站在他旁边的“受害者”才藏得最深。
他想直接叫段邯自己付钱买药,话在舌头上滚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罢了,踢人下床夺人被枕的是他这事儿没法否认,这点钱就当捐钱搞慈善了,图个心里好受。
林骁阳憋屈的样子实在有点儿好笑,段邯本来想笑一声,临到头却打了个喷嚏,力道之大,差点儿让他头飞出去。
段邯:“……”哦豁,笑不出来。
他们住的这个小区基础设施配备完善,小区内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药房,距他们那栋楼有五分钟路程。
这个点走在路上的居民多数是出来锻炼或溜猫溜狗的,二人溜溜达达走到药房去,一路见过哈士奇对骂和柯基干架,视觉享受尤其丰富。
到了药房,那边林骁阳跟贺钧借的五十块也刚好到账。段邯大致和医师描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