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局后就因为巡逻老师进来溜溜达达地散步而不得不退出战场,他也没多大网瘾,跟罗旭飞解释了一句便飞快地关了手机塞进抽屉里。
巡逻老师在教室里走了一圈,逮了两个看漫画的学生后功成身退。
林骁阳冲那俩欲哭无泪的哥们儿摇摇头表示遗憾,转身正打算复习一会儿,就见隔壁贺钧猛地趴倒在桌上,脸贴着桌板,双目无神。
林骁阳:“你怎么了?”
“我吓死了。”贺钧心有戚戚,“我和珞珞传小纸条呢,我们的爱情记录差点就要落在别人的魔爪里了,天。”
林骁阳:“……”
不好意思,不是很懂你们这些现充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呸。
他卷起化学书在贺钧脑门儿上敲了一记,疼得贺钧嗷嗷叫着坐正了,吸引了全班大半的目光。
“丢人玩意儿。”林骁阳小声骂贺钧。
贺钧:“?”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挨打挨骂都是我,卑微小钧不配拥有尊严是吗?
“过分了林骁阳,真的过分了。”贺钧痛心疾首,“我已经不是你最爱的崽了。”
林骁阳压根儿没搭理他。
贺钧跟秦晓珞传了几张小纸条,又哼哼唧唧地sao扰了林骁阳一会儿,对象没回复同桌不理人,他独自蹦哒了一阵,也就消停了。
教室安静下来,各类窸窸窣窣的微小声音摩挲耳畔。
月考前一个星期向来是临时抱佛脚的最佳时机,老师放下新课拿起习题开展填鸭式教育,一群学生被各类练习压弯了背脊,头昏脑胀不说,走路都是虚的。
林骁阳给孙擂无穷无尽的生物试卷压迫到眼下都有了青黑,整天呵欠连天,困到没边。
“靠,阳哥你不能倒下啊,”贺钧眼泪花花,“我还要靠您给我生物垫底呢!”
“滚蛋。”林骁阳薅了把头发,“我揍你一顿,你就不用考试了,更好。”
“嗨,我开玩笑呢哥。哪儿能不考啊是不是?我这不寻思着给您讲个笑话解压么。”贺钧哈哈干笑着后退两步,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林骁阳:“……”
跑得倒挺快的。
等捱到周六放学,一众学生已经没力气干嚎什么月考不月考的了,只想回去睡上一整天,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刑场点名。
林骁阳和贺钧更惨,他们下午还要去少年宫上竞赛班。
连轴转得跟大风车似的。
“阳哥,下午见。”贺钧背起书包牵起对象,挥挥手和林骁阳告别。
林骁阳也招招手,转身回家里吃午饭去了。
柯女士知道他下午要上课,提前把饭菜弄好了,等他到家直接开饭。林骁阳赶时间,埋头只管吃,味儿都没怎么咂摸出来便匆匆解决完了,拿了书要走人。
不怪他弄得跟要打仗似的,纯属是因为林骁阳怕他妈一句话又把他跟段邯安排到一块儿去。
不过还好,目前来看柯女士还没有包办他俩的打算。
林骁阳悄悄松了口气。
“走了?”果不其然,柯女士只看了儿子一眼,夹了一块鱼,语气冷淡,“走好。”
不怪林骁阳多想,但柯女士那语气真像是送葬。
但亲妈发言,小阳敢怒不敢言。
卑微小阳憋出个微笑,跑了。
林骁阳家里到少年宫坐268路直达,算他运气好,路上不堵交通顺畅,一路红灯都没几个,比他预计车程提前了快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物理竞赛班不属于少年宫内部项目,而是老师们租了个教室供上课使用,旁边是拉丁舞教室,练习曲震天响。
林骁阳避开地上散落的高跟鞋进了教室。
然后他就开始后悔为什么刚刚没随手捡一只鞋进来,那样的话他现在就能把鞋怼眼前这人脸上,抠都抠不下来。
“哈——你们还最佩服一中啊?不是,你们不知道一中买题吗咋?哎哟,消息不够流通啊。”
林骁阳闻言,立在原地没动了。
一中买题这事儿是去年的新闻,一场市进一百的物理竞赛,一中三十个学生进了二十个,把三中跟其他几个市重点摁在地上打。
照理说这样的比赛难度都不低,一个重点校进十个都算是校长积德,一中的好成绩招来一堆红眼病,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就有人说一中买题。
买题是大事儿,不管真假,宁肯错杀不能放过。上面立马下令严查,顺带着就取消了去年他们市的所有有效名额。
原本成绩就够招仇恨了,名额一被取消,所有考生的成绩都成了废纸。这回一中逃不掉了,彻底成了个靶子。
虽说最后查出来一中清清白白,但这盆污水扣在了头上,再怎么洗,那股臭味儿都甩不掉了。
也正因为如此,今年原本应该定点一中举行的竞赛才被挪到了同区的三中,三中不乐意承认自己是捡漏王,便又把一中“买题”的老账拿出来翻,翻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