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子扯烂了一根。”陆留空举起一根飘扬的紫色的衣带——他那件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浅灰色睡衣,内衬居然是基佬紫。
“我迫不得已……”陆留空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就,迫不得已也上了床,然后你一直往我这边挤,把我挤到了床边上,差点就要滚下去,然后你一翻,像八爪鱼那样,整个人压到了我身上。”
江瑜:“=。=”
——他傻了
“然后大半夜的,你说冷,抱住了我的腰,还尝试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陆留空推眼镜,掩住一丝笑意,语调平平的补充:“江瑜,了不起,艺人喝醉了轻薄经纪人,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停!停!停!”江瑜捂住耳朵:“师傅,求您收了这神通吧!”
陆留空淡淡的看着他。
江瑜从床上翻下来,讪讪道:“天啊,我的酒品这么差吗?以前没有这么差的啊。”
陆留空冷笑一声。
江瑜万万没想到他喝醉以后还有发酒疯性\/sao扰的潜质,头都大了,连连道歉,被陆留空赶去洗漱以后,他撑在梳妆台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茫然的想:“等等,我以前喝酒,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等他冲了个凉,用薄荷味的沐浴露把自己收拾好了,确定全身都闻不到酒味,然后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陆留空已经穿上了衬衫和西裤,将袖子挽到上臂,坐在沙发上看起了书。
阳光照进来,和薄雾一起形成了漂亮的丁达尔效应,江瑜在楼梯上往下望,太阳和房屋的Yin影拉出一道直直的交界线,陆留空恰好坐在明暗交汇的地方,让他莫名想到那些水平线构图的,色调温柔的小众文艺电影海报。
事实上,陆留空大部分时间都是很斯文矜贵的,极少出现今天早上那样,黑眼圈浓的和熊猫媲美的惨状,江瑜的良心有一点痛。
他坐在陆留空的椅子上,吃着陆留空买的面包,看着刚刚被他害的一晚上没睡好的陆留空,愧疚之中,深深的觉着搬家这件事有必要提上日程。
于是江瑜掏出手机,开始下载租房类app。
银装广场附近房源丰富,价格也很好看,甚至于陆留空楼下也有一户出租,租金高达每月二万六,他无语的划掉,找了另外几个小区,其中有那么几户找合租室友的,价格也还算公道合理。
江瑜于是问:“世纪家园,你听说过吗?”
“世纪佳缘?那个提供高效红娘服务,广告词是‘放手勇敢爱,快速脱单,牵手幸福’相亲网站?”陆留空放下书:“你要相亲吗?”
“不是。”江瑜觉着陆留空念广告词的时候语调莫名滑稽,他把图片给他看:“是这个家园。”
陆留空挑眉:“这不是你昨天醉倒的那个小区吗?”他问:“所以说,你昨天在那里做什么?”
江瑜坐回餐桌:“我喝断片了,记不得了。”
听到这话,陆留空忽然愣了一下,
他坐了起来,有一点不敢置信:“你……断片?”
“很奇怪吗?很多人都断片吧。”
江瑜不太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他按着额角:“说起来这一次还没有太离谱,我上一次断片还是高中,醒了就在医院挂水,满鼻子消毒水的味儿,主治医师逮着我骂,说年轻人干啥吃的小小年纪学习不晓得学习,就晓得喝酒,现在好了喝的胃穿孔。”
“他给我骂的狗血喷头,关键是我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谁给我送医院的。”
“然后那医生拿他儿子给我举例,语重心长的叫我不要混社会,说好好读书才有出路,我唯唯诺诺的应了,问题是他儿子和我一个学校的,我回去一查成绩单,月考我比他儿子还高两百名……”
江瑜半真半假的抱怨:“你说我冤不冤啊?”
这经历其实不太有趣,江瑜到现在还记得那种钝刀子割rou一样的感觉,胃烧灼成一片,都分不清哪儿疼,喝口水也恶心的不行。不过他说的很轻松,用词也幽默,所以往常和李保保他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笑。
但是陆留空没有笑。
他非但没笑,还显得有点难过。
他垂下了眸子,然后像是有什么脏东西糊住了眼镜,不自然的掏出镜布擦了擦,然后才问:“所以高中那次,为什么喝酒,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江瑜一边在世纪佳缘……哦不,家园上做标记,一边回他的话:“不过我记得我住院那会儿,班上很多人都来看我了,还有女孩子送我巧克力,陆大经纪你也……呃,你好像没来?”
江瑜长的好看,也比较仗义,还经常借班上同学抄作业,虽然他的字龙飞凤舞,步骤也异常简略,满作业本的‘同理可得’‘易知’,大大增加了同学们抄作业的难度,但人缘还是好的,不少同学愿意去医院看他一眼。
陆留空转过脸:“我没去,我在专心准备高考。”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