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长得好看,看着比别人顺眼,加上脾性相投,所以他才会把人放在心上,时时刻刻地惦记着。直到现在,季钧亲口说了“喜欢”,他才忽然明白过来,他对季钧的想法,似乎并不仅仅只是好朋友、好兄弟而已。
他可能也是喜欢季钧的,从他惦记上对方的腺体时,可能就喜欢上了——也或许,在他冒冒失失冲进教室,然后抬起头看到那张脸时,对方于他就已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
但是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对季钧的信息素有强烈过激反应,要是他们在一起,亲一亲就想打架,那要怎么办?
他倒是皮糙rou厚,不怕挨打,但季钧细皮嫩rou的,还打不过他,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舍不得季钧受伤,更不想变成姜维民那样面目丑陋的施暴者。
顶着季钧灼灼的目光,姜屿仿佛有一肚子话涌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好半晌,才有点着急地憋出来一句:“……我、我不想你受伤。”
他这句话说得很快,声音有点含糊,亏得季钧一直紧紧盯着,才分辨出他说的是什么。
闻言,季钧先是愣了一下,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眼睛里忽然亮了起来。他猛地喘了口气,紧紧盯住姜屿,连瞳孔都因为兴奋和激动扩大了些许。
姜屿就知道他懂了。
接着,他就感觉季钧捧着他的脸,猛地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吧唧”一下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后,那两只手松开了,撑在他肩膀两侧的被单上,一道修长的身影矫健地跃了上来,病床四脚被迫发出了一声承负重担的呻|yin。
姜屿感觉脑子有点发蒙,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一双手臂伸过来,牢牢地将他锁进怀里。
季钧的心脏跳得飞快,嘭嘭嘭的,强有力地向四肢输送着新鲜血ye,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简直想下楼跑个一万米,还是带负重的那种——如果负重换成怀里的人,就是两万米也不在话下。
如果不是在医院,如果现在不是深夜,他简直要大笑出声。
他还在紧张姜屿肯不肯回应他的喜欢,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不仅做出了回应,甚至想得更深更远,已经在为将来两人之间更亲密的举动而担忧。
真的……太可爱了。
姜妹妹怎么能这么可爱。
季钧紧紧抱着姜屿,简直想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仿佛骤然间拥有了一座巨大的宝藏,而现在,宝藏的钥匙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这巨大的惊喜令他满脑子都是兴奋和激动,欲|念和渴望随之升腾。
他克制不住地凑过去轻咬姜屿的耳垂,用齿尖轻轻地磨,末了又低声在对方耳边哄,“我想亲亲你……让我亲亲好不好?”
姜屿、姜屿在他亲上耳垂开始,就感觉自己快要被火烧成渣渣了。
敏|感的耳垂被齿尖磨得麻麻的、痒痒的,还带着点丝丝的刺痛,继而耳廓也被灵巧的舌尖里里外外、反反复复地舔吻,姜屿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憋着气,紧张而僵硬地伸出胳膊抱住季钧的腰,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让我亲亲好不好?”季钧又含住他的耳垂,反反复复地厮磨啄吻。
“……”姜屿感觉心脏都要绷得跳出来,忍不住大大地喘了一口粗气,立刻又下意识地憋住呼吸,直到季钧再一次低低地在耳边诱哄,他才半垂着眼睛,浑身颤抖着,极细微地摇了摇头,“不、不行……”
季钧腾出一只手来捧着他的脑袋,定定地瞧了他一眼,手指顺着侧脸滑下去,沿着颈侧向里,摸到后颈那一块软|rou,带着深重且难以克制的欲|望重重地揉了一下。
姜屿被揉得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想把他的手拿开,季钧却在这时又不依不饶地凑了上来,在他唇角印下一连串轻吻,最后仿佛是恋上了他唇角的小涡,又开始反反复复地舔吻。
姜屿被他亲得心脏像是被微弱的电流爬过一样,麻酥酥的,脚趾头都痒得蜷缩起来,忍不住动了动,季钧立刻把整副身体都压了上来。
“嘘,别动——”他发出低哑的气声,急切地试图索求更多,“亲一亲……亲一亲就好了……”
但他亲起来就没完没了,虽然只在外流连,并不敢真的唇舌交融在一处,单就这么反复的吸|吮舔吻,也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姜屿由一开始的紧张僵硬,到略微习惯后的逐渐放松,最后,季钧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居然被亲得有了点困意。
他的眼皮不自觉地耷拉下来,再然后不久,呼吸就变得匀长起来。
季钧亲着亲着忽然觉得不对,抬眼一看,姜屿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身体某处仍在蠢蠢欲动的他顿时:“……”
他一脸诡异地盯着姜屿,沉默地呆了半分钟,突然低下头,惩罚性地在对方唇上咬了一口,又安抚地舔了一下,接着就翻身搂着人躺下,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没过两秒钟,他忽然抬起手,摸到脖子上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