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姜屿憋了一会儿,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不会吧。”他抓了抓头发,有点心虚还有点怀疑,“我的睡姿……应该没那么差吧?”
虽然平时他一个人睡的时候,被子经常掉地上,腰腿也经常悬空,甚至睡着睡着从床上摔下来也不是一两次,但是,要说他睡着了能把人揍出淤青来,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季钧啧啧两声,“真该把你的睡姿给录下来,让你好好欣赏一下。”
两人说笑一回,就去洗漱。
姜母早早就出了门,姜屿用电饭锅煮了一锅白粥,蒸了几个鸡蛋,再配上自家做的咸菜,就是一顿不错的早餐。
上午依旧是做题。吃过午饭,季钧把试卷堆往边上推推,拿着一张改过的试卷开始给姜屿讲他之前用红笔重点圈出来的部分。
姜屿听着听着,忍不住问,“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被分到3班来的?”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季钧低笑了一声,抬起眼皮看他,“扮猪吃虎,听说过吗?”
姜屿黑人问号脸,“……不是,你这么无聊的吗?”
季钧笑了起来,“你不觉得,在别人都觉得你很弱的时候来一个绝杀很爽吗?”
姜屿诚恳地说,“我觉得一路碾压更加爽。”
“噗——”季钧忍不住笑,过了片刻,他脸上笑意稍淡,“那可能是,我觉得很烦吧。”不想充当他人的门面,也不想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干脆就不让自己太过出挑。
姜屿瞧着他,若有所思。
一天时间倏忽即过。
季钧本以为晚上还会去姜母上班的地方,但姜屿却没提这茬,到了傍晚就拉着他出门吃晚饭,然后就把他送到公交站台。
章节目录 第49章 跟我有什么关系
公交车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季钧看看姜屿,有点不放心,怕他晚上一个人跑去工厂,问了一句,“阿姨那里……”
姜屿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下,“这件事,其实我有一点猜测……”他犹豫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钧一直瞧着他,见他面泛难色,便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低声道,“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
姜屿闻言抬眼,看了看季钧的神情,突然觉得,以往觉得在意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不好说的。”他用一种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我妈当初是因为家暴才离的婚,那个人爱喝酒,喝醉了回家就打人。我妈有好几次差点被他打死,直到两年前跟他离了婚才安生下来。”
“如果我妈真的遇上什么事的话,排除工厂和其他原因,只能是那个人又开始闹幺蛾子。”姜屿说着,脸上泛出一抹冷意。
季钧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不觉抓紧他的手,追问,“他也打过你?”
“嗯。”姜屿点了点头,谈及往事,神情有几分漠然,“他那种人,喝醉了六亲不认,谁在面前都敢打。以前旁边的邻居看到他打人还会拦一拦,后来次数多了,别人家也不爱管,所以打得越来越厉害。”
季钧听得心中一紧,无法想象姜屿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半晌,他吸了一口气,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报警?还是堵上门去揍他一顿?”依姜屿的性格,选择后者的可能性极大。正因如此,他才格外不放心。
姜屿咧开嘴笑了笑,“他当年同意跟我妈离婚,也是被我打出来的结果。”
他从小就知道,要想不挨打,只能自己强大起来,所以上小学时就经常跑去武馆,看人训练,然后自己偷偷跟着练。
好在武馆的人见他是个小孩子,也不怎么驱赶,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教他几招,时间长了,他居然也练得有模有样。
姜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凡见到武馆的人有事需要跑个腿什么的,常常跑得飞快,还总是抢着打扫卫生。时间一长,武馆主人林叔索性给他开了一份正儿八经的兼职工资,就让他在武馆做点杂事,也允许他有空的时候跟着练,偶尔还会指点一下。
就这么着,姜屿练出了一身拳脚功夫,也因此才能在姜父再一次发酒疯的时候,奋起反击,反过来把他暴打了一顿。
这些事情,季钧并不了解,不过他很清楚,在有能力反抗姜父之前,那么多年里,姜屿都只能和母亲在拳脚底下挣扎过日子,光是想一想就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境地。
他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止不住的愤怒,而一看着姜屿,那满腔愤怒就化成了一蓬细针,绵密地扎在心脏上,蔓延出一片尖锐的疼痛。
季钧忽然抓着姜屿的手轻轻一拉,随后身体跟着贴近,两臂展开,抱了他一下。
这个拥抱极短,姜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姜屿有点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他。
季钧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臂,手指扣得紧紧的,“你……”他停顿了一秒,缓和了一下语气,“你肩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