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转身把刚刚穿好的校服又扔在沙发上,点点头说:“可以。”
林深有些惊喜,说话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一些:“你要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吗?家里会不会担心啊?” 陆言拿着手机又看了眼林深,清了清嗓子说:“我发个信息就好。” 林深点头说好,又跑去衣柜里拿出新的枕头和毯子,他把枕头毯子放在床里问:“睡我房间可以吗?就是床有点小。”
陆言跟着走了进去,虽然之前粗略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次拿着手电筒倒是好好看了一遍,林深的房间不大,有一个书桌,正对着窗户,书桌上堆积着大量的书和作业,还有一张全家福,书桌还另外铺了一层软玻璃塑料,下面一层是林深的画,什么画都有,从小学的蜡笔画到水彩还有简易素描,陆言举着手机手电筒看了半天,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倒像是研究文物一样认真。林深把房间窗户打开,一阵风从外面飘了进来还带着些雨水的shi气,给房间少许燥热的环境迅速降了温。
林深指了指里面的枕头说:“你睡里面可以吗?我睡姿有些不好,怕晚上打扰到你。” 陆言害怕林深不习惯太靠外从床上摔下去,把里面的枕头换到了外面说:“我睡外面吧,我习惯睡在外面。” 林深傻乎乎地应了又乖乖把毯子放在了陆言这边说:“虽然没法开空调,但是晚上开窗户还是挺凉的,你盖上不要着凉了。”
林深双手放在胸前,毯子也老老实实地盖在了胸腹以上,陆言停了林深的话轻笑出声。笑声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个显得格外幽静的夜里却如此的明显,林深不明所以,不知道哪句话又戳到了陆言的笑点,“你笑什么?” 陆言转过了身,离林深不过半臂的距离,“我笑是因为想到了我妈妈,因为我妈妈平时也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陆言捏着嗓子,来了一段模仿秀,把陆妈妈平时怎么教训他的样子学了个惟妙惟肖。林深被陆言逗得笑个不停,不知不觉中也转过身子和陆言面对面。
两人一下噤了声,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似乎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扑在对方的脸上,林深从未有过和朋友同床共枕的经历,对这张情况陌生极了,下意识地就转过身去,背对着陆言。陆言憋笑,又伸出食指戳了戳林深的背说:“转过来再聊会天啊?” 林深瓮声瓮气地说:“不要,我要睡觉了。” 说罢,还假模假样地打了一个哈欠。
陆言把林深的毯子又往上拽了拽,盖住了林深的肩膀。陆言依旧这么侧躺着,他本是不情愿转学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是在快要高三的时候,但是父母坚持把他带在身边,无奈之下只好举家搬迁。陆言看着林深的脖颈还有几根调皮散在枕头外的头发,现在想来似乎也没有这么糟糕。
陆言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直到半夜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拽他的毯子,陆言半睡半醒间睁开了眼,只见林深迷迷糊糊伸手拽毯子,头已经快要枕在了陆言的枕上,整个人蜷缩着,显得可怜极了,而属于林深的毯子也已经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呆着了。
陆言把林深的枕头往自己拽了拽,又把毯子分一半盖子林深身上,林深感觉到身上有东西,还无意识地抓住。陆言原本还以为林深说自己睡相不好是在客气,没想到是真的睡相不好。
清晨,闹铃早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遍,林深关了好几遍手机依然在响个不停,林深把手机扔在床尾,动作结束不过三秒钟的时间,林深却猛然惊醒,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顾上为何和陆言睡得如此的近,他猛地晃醒还在睡梦中的陆言,“陆言,别睡了,要迟到了。” 等两个人兵荒马乱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第一节课,正好不巧,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李明华的课。
尽管这是陆言第二天上学,还是依然无情的被李明华拒之于门外。陆言把林深的书包从肩上拿下来,“背着干嘛,给我拎着吧。” 林深往柱子那里躲了躲,说:“不要,太重了。” “没事,不重。” 林深躲不过陆言,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陆言接了过去,自然地拎在手上。
相比于林深中规中矩,老老实实地站在,陆言就放松多了,他靠在柱子上问:“你饿不饿?” 代替林深回答的是肚子的叽里咕噜的叫声,陆言瞥了一眼林深的肚子,偷笑了一声,说:“等我,我去买点吃的。”
“唉,你去哪买啊?” 林深还没问完,陆言跑得飞快,林深胆战心惊地抬起脚看一眼教室,生怕李明华突然出来关心他们这些迟到生,好在李明华还在教室里激情四射地讲课,林深又转身往栏杆下面望去,只见陆言往小卖部的方向跑。
一来一回,陆言回来的时候,第一节已经快结束了,陆言跑得满头大汗,林深的校服也被汗shi了大半,陆言把校服上的纽扣解开几个,又把面包和饼干往林深手上递。 林深左手拿着面包,右手拿着饼干问:“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陆言拍了拍书包,“我买了好多,这里还有呢。” 林深伸头望了望,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圆圆的餐包,“你吃这个,这个没有那么甜。”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看了眼李明华,迅速转身,趴在栏杆上迅速解决起了早饭,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