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隐晦拒绝,太后气急败坏: “哀家可是太后,让你们去就去,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你们不去捉拿她也行,那就等着哀家下懿旨,让你们人头落地!”
毫无商量之意的选择,禁卫军面面相觑,只能提着手中的刀枪,朝蓝渺渺逼近。
“皇后娘娘,小的逾越,还请您体谅。”为首的禁卫军,好声好气朝蓝渺渺拱手。
蓝渺渺蛮不在乎,鹿眸看着凉亭一侧的梅树,梅花一朵朵凋零,如今临近惊蛰,一点痕迹也未曾留下,彷佛寒冬的盛开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本宫明白。”
蓝渺渺站的笔挺,毫无畏惧,淡笑望着前来捉拿的禁卫军。
反倒是禁卫军绑手绑脚,无法完全松懈,战战兢兢走到前方,开始推拖要由谁向前捉拿。
“推什么推,要去也是你去。”
“你说这什么话,老子比你早入宫,论辈份可是比你年长,怎么样都不会是我阿。”
你一言我一句,就这样在众人面前起争执。
蓝渺渺挑眉,见太后又要开始破口大骂,打算主动向前,让禁卫军交差。
一股凉风从后背袭来,手臂起了疙瘩,伴随着一股冷冽的嗓音,蓝渺渺的步伐停在那,一动也不动。
“朕看谁敢动。”
亘泽一把将蓝渺渺扯到身后,挡住太后的目光,和其于妃嫔幸灾乐祸的视线。
冷眼环视一圈,看向太后的眼神幽深,凤眸里似在酝酿着怒火。
太后咽了口水,看着略勾着唇,带着微微弧度的帝王,顿时觉得后怕,怕今日就交待在这了。
她这养子她还是了解的,每当出现那种神态,便是有人要准备遭殃,今日这事她虽有底气,但说到底没有十足的证据,只不过先发制人。
再者,听闻这阵子帝后失和,她才听从那人的建议,戳破皇后,打算一次动摇蓝家在大周朝的地位。
结果,这一次,皇上还是来了。
下意识朝嫔妃方向看了一眼,见那人从容喝着茶,势在必得的模样,浮躁的心平缓不少。
太后指甲掐在腿上,手背上青筋浮起,好不容易挤出笑意: “皇上,径自打乱哀家处理后宫一事,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皇上要破坏先帝订下的规矩,插手管后宫的事吗。”
语毕,帝王神色rou眼可见的沉下,但嘴角上的弧度维持不变。
“母后这是在紧张?”
亘泽轻笑,抓住蓝渺渺的手腕,就往凉亭方向走去,方才过来,一眼便看见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脸蛋,再待下去,迟早会晕过去。
“哀家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就事论事,皇上来的正好,你亲口问问你的好皇后,究竟是何人。”
亘择松开蓝 渺渺的手腕,滑嫩的触感还在掌心上留存,饶有深意看了一眼: “哦,皇后,听见母后说的吗,你,究竟是何人。”
带有暖意的指尖来到蓝渺渺下颚,轻轻一抬,让蓝渺渺从方才就不断闪躲他的视线,正视他。
由旁人的目光看去,帝王之举粗鲁,毫无怜香惜玉,不少人见状,都在捂嘴偷笑。
淑妃更是攥着裙襬,咬唇,犹豫是否要向前缓颊场面。
贤妃直盯着蓝渺渺面上神色不明的情绪,有些不解。
在场人心思各异,蓝渺渺亦是,她看着眼前毫无温度的眼眸,心一点一点向下沉。
心底那丁点冀望都在那冷漠的眼神下全然瓦解,但她却忽略抵在下颚上的轻柔举动。
“皇后不会是害怕了吧,方才不是还和哀家叫嚣,怎么如今皇上一问,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对于皇上没有袒护蓝渺渺之举,太后感觉相当愉悦,就差最后一步,便能替儿子报仇,越想越觉得兴奋。
“朕在问你话,没听见?”
漠然的嗓音犹如刀刃刺在蓝渺渺心尖上,她痛到揣不过气来,阖上眼,缓缓道出: “臣妾是蓝渺渺,丞相府二千金蓝、渺、渺。”
下颚随即失了力道,压在她身上的强列气息,也有了间距,彷佛她是只猛虎野兽。
虽感到难受,但说出名字的剎那,释如重负。
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后大笑几声: “哈哈哈哈哈,蓝丞相那个老狐狸千方百计遮掩,肯定没料到会被女儿扯后腿。”
太后得意说着,挥手,便要让禁卫军将蓝渺渺给押下去: “冒名顶替,入宫替嫁,丞相府的女儿果然聪明,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
“稳妥的荣华富贵日子不过,非要入宫冒险,既然这般想不开,哀家便成全你。”
语毕,还看了眼漫不经心的帝王,见帝王不打算插手管,太后更加得瑟了。
“慢着,儿臣话还没说完。”
蓝渺渺一改方才的落寞,粉嫩色的唇瓣勾起,鹿眸恢复生气灵动。
亘泽瞥见里头的狡黠之意,凤眸闪过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