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确实会带来进宫的优势,但倘若人人皆此,那位份岂不是封不完了。”
“况且,论军功,臣妾兄长立下无数,此次更是护驾有功,那臣妾的位份岂不是封不完。”
这话摆明是对容修宜所说,淑妃看她气的脸色发白,得意地勾起唇角。
“故臣妾建议,日后除了看母家功劳升位份还要看重人的品性,毕竟要在后宫相伴数十年,品性还是最重要的。”
“贤妃,你觉得呢。”
淑妃罕见寻求旁人意见,提出来的诉求又实属正当,贤妃没理由不理。
“臣妾也觉得不错,日后妹妹们升位份,多一道品性门坎,于大家都好。”
语毕,清冷的眼眸扫了一眼,异常友善的淑妃,很快收回目光。
呵,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淑妃和贤妃站在同一阵线,谁还能反驳。
蓝渺渺环视一圈,看了神色各异的众人,这才发现,李才人竟然没到场。
“妹妹的提议,本宫收到了。”
“今日怎么不见李才人?”
贤妃抿了口茶,道: “臣妾方才派花桐去请,说是重罪在身,不敢来娘娘面前污了您的眼。”
“她都这么说,臣妾也不好让人压她过来。”能从贤妃的语调听出,她束手无策,相当无奈。
“哦,原来是这样,她也真是的,本宫并非势利之人,更不会因他人的错归就在她身上。”
蓝渺渺叹了口气,捏着拢起的眉心:“行吧,既然她自觉有罪,不愿见人,那本宫也不勉强。”
“但贤妃别忘派人去关怀,本宫就怕她钻牛角尖,出不来。”
“臣妾明白。”
又闲话家常几句,蓝渺渺以疲惫为由让她们离开,待众人离去,才见贤妃接过花铜手中的木盒向前,看来是早有准备,打算留下。
“娘娘,臣妾深知您喜爱作画,特地调制颜料供您使用,还望娘娘不嫌弃。”
掀开木盒,阵阵花草馨香窜出,相当好闻,蓝渺渺忍不住伸长脖子向前一探: “真好闻,这都是你自个儿调的?”
见蓝渺渺一脸欢愉,贤妃也染上笑意,点头: “正是。”
“贤妃果然心灵手巧,不像本宫虽喜好作画,却对颜料一窍不通,直接用现成的。”
蓝渺渺端起Jing致的玉碟,里头珠红色的颜料,和玉碟的光泽相互照映,相当好看。
“不难的,就跟娘娘平日请人收集花瓣露珠同个道理。”
“哦?这么简单,若不嫌弃本宫愚钝,贤妃愿意倾囊相授吗。”
蓝渺渺笑着递了茶点,贤妃点头接下: “自然愿意。”
接下来一个时辰,贤妃用口述的方式,将调制颜 料的过程一一描述,蓝渺渺听得仔细,甚至还一笔一画记下,相当认真。
还亲手替贤妃画了一幅人像画,赠予她,贤妃眸中闪过欣喜,受宠若惊。
“谢谢娘娘,这画臣妾一定会好好保存。”
见贤妃小心翼翼地端着,蓝渺渺觉得好笑: “真这么喜欢,改日再画一幅给你,你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捧着,那又不值钱。”
“对臣妾来说,这是臣妾收过最好的礼物,臣妾不过提供颜料,您就回以这般大礼,臣妾实在汗颜。”
“说什么呢,你不也教了本宫调制颜料吗,一来一往互不相欠。”
蓝渺渺淘气眨了眨眼,贤妃笑着摇头,对于这阵子的传闻,难免担忧,多嘴一句: “娘娘,臣妾不知您和皇上之间的事,但他是九五之尊的帝王,要让他低头,太过困难。”
“不如您带点东西前去示好,怎么样?”
普通旁人恨不得她与皇上之间有隔阂好钻缝隙,就眼前的贤妃想方设法替她想法子。
蓝渺渺轻笑,伸手替贤妃拂平肩上的皱痕: “天色不早,赶紧回月华宫吧。”
蓝渺渺不愿正面响应,贤妃也不再多做勉强,带着画作离去
那纤细的身影陷入瑰丽的阳光底下,发上的装饰熠着光芒,一闪一闪的,相当好看。
“疑,奇怪,好像许久未见贤妃娘娘穿月牙色的服饰,就连演奏乐曲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巧心发出质疑,蓝渺渺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那水色身影已离开凤仪宫范围。
和贤妃一同享乐的事,传入亘泽耳里,手中批改的动作未停,但凤眸闪烁: “她和贤妃这么亲近?”
这问倒了培元德,他甩了甩拂尘: “这奴才也不确定,但能肯定的是,皇后娘娘对贤妃并无厌恶,甚至还挺喜欢的。”
“什么时候的事。”
彻底将毛笔放下,眼前的奏折如无字天书,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已有一段时日,那会儿冬至甚至还和贤妃一同过节,才会耽误过来御书房的时辰。”
那日场景,亘泽还有印象,当时甚至为了不见人影,将气撒在培元德身上。
后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