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尽我所能护他平安的。”
这事林曜早就想好,他既不能让林允扶如愿登基,就需找人替代他。但林诀即使继位,摄政王之位也得他来当,林曜是不放心交给那些企图把林诀当成傀儡的官员的。
祥嫔自是听懂林曜的言外之意,不禁暗喜,林曜这番话可比那些只会说狠话的官员强。
林曜没在宫内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临走前林诀踉踉跄跄走着路,不知怎的忽地摔了跤,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林曜去见七皇子的事很快就被林允扶知晓,彼时林允扶正Yin沉着脸跟吴乾秆共用午膳,商议登基事宜。他本就因跟唐涯发生分歧的事心烦,听闻手下禀报的事更是恼怒。
“这个林曜,是打定主意要扶持林诀跟我作对了。”林允扶咬牙切齿道:“林曜必须除掉,否则我实在难心安。”
吴乾秆闻言摇头,极不赞同地道:“你动谁都行,但绝不能动他。暗探从秦传来消息,秦皇增派三十万大军驻扎秦夏边境。他这是在威胁我们,林曜若有不测,他定会命大军长驱直入,灭我夏国。”
“若派杀手刺杀林曜,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布置成是意外导致,根本没人能猜到我们头上。”
“我想秦皇恐怕不会在意林曜是因何出的事。只要林曜在夏有闪失,那就跟我们脱不了干系。”
林允扶顿觉烦躁无力:“林曜明目张胆跟我作对,我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吴乾秆认真想了想,很诚实地答道:“确实没有。谁让他背后有座惹不起的靠山,而我们没有呢。”
第95章
吴乾秆话说完,气氛很是沉默凝固。他顶着林允扶杀气沉沉的视线,半晌又话锋突转,献计道:“林曜不能动,但七皇子无权无势,却是能动的。您若……”
他边说边对着脖颈比了个手势,声音压得极低:“林曜自然就构不成威胁了。”
林允扶沉思良久,他原先并没有把七皇子当成威胁,但现在却不得不重视。
午膳后,吴乾秆告辞离开。林允扶起身回到书房,思索许久,命侍卫进来,低声交代了些事情。
林曜回到宅院,用过午饭,就有侍从来禀报,道林允扶迫于压力已下令开城门救济灾民,现在灾民基本生活无恙。
林曜闻言也松了口气,灾民被拦在燕蒙,林允扶还能装看不到,但灾民抵达都城外,林允扶却是无法再装聋作哑。
他先前最担忧的就是灾民问题,现在总算能勉强睡个踏实觉。
睡过午觉起床,林曜又给秦挚写了封信,简述了下现在夏的局势,道他现在安好,让秦挚不必担心,又问秦挚跟悦悦近况如何。写到最后,林曜顿了顿,又加了几句,道他很想秦挚,问秦挚是否也在想他。
把信交人送出,林曜又去了趟段府,跟段将军商议后日进宫的事。
林允扶后日登基,到时都城戒严,他肯定会想办法阻止林曜进宫,但身为夏御林军统领的段齐,林允扶却是拦不住的。
林曜知道林侯庭的死跟林允扶难脱干系,却没能证明此事的直接证据。若逼不得已,到时只能请段齐作证。林侯庭先前已有心传召林曜回夏,那林允扶的所谓遗诏就摆明是伪造的。
当然,若能找到密信,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我总觉得还遗漏了什么。”从段府出来,林曜看着天边黯淡的月亮喃喃说道。
魏陵阳顿住脚步,疑惑看着林曜。
林曜猛地想起来:“是林诀!我先前一直断定林允扶会找我下手,但他若改变主意……我怎么忘了这事。若真如此,林诀就危险了。快,你拿着我的腰牌进宫,带人保护好林诀,他一定不能有事。”
魏陵阳经林曜提醒,也想起近来他身边风平浪静的事,连忙按林曜的命令去办。
这晚夜很深很沉,缠裹着压抑紧张的气息。
魏陵阳安排人速速进宫保护林诀,这边宅院的门也忽被人叩响。
来人面容稚嫩,带着黑斗篷,自称是从宫中出来的,有要事求见王爷。
姜晁审视着那人,见他没被人跟踪,连忙让他进来,随后领他去见林曜。
“奴绿琢参见王爷。”那人见到林曜便跪地恭敬呈上一物:“奴是奉红缨姐之命来的。此为先帝遗留密信,请王爷明察。”
林曜愣了瞬,接过密信却没急着查看,他发现绿琢的神情明显有异样。
“你先起来。出什么事了?”
绿琢站起身,低着头难掩悲伤道:“红缨姐为掩饰奴送出密信,主动暴露身份,逃跑时被……被当场射杀了。”
林曜深深呼吸,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他早晨时刚见过红缨,短短时辰竟就天人永隔。
“抱歉。”
绿琢摇头道:“王爷无需道歉,各为其主罢了。我们既选了这条路,早就做好准备。这密信本为杨总管所得,他侍奉陛下,最易拿到。陛下驾崩当日,杨总管就被太子抓走,好在此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