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此事。
这日午时,林曜又组织人为灾民施粥。
当晚风平浪静,被魏陵阳派去剿匪的几人脚步极轻,身影隐入黑暗很快便消失无踪。
通往都城那条路旁的山上,扮成山匪的士兵办事松懈,打着哈欠,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没过多久,魏陵阳便来找林曜复命,道那些山匪尽被剿灭,抓到的活口也被绑了起来。
林曜并未见那人,只命魏陵阳把人绑好押着,随后没多停留地准备连夜出发去往都城。
他们行踪隐秘,并未惊动周围的灾民。灾民们也是次日天亮时,才发现王爷不见了。
众人沿着车轮压过的痕迹寻去,发现王爷竟是走了那条被山匪霸占的路。有灾民怕王爷出事,便准备一起动身去看看,谁知这一看才发现,那些山匪竟都被人解决了,路也畅通无阻了。
想到王爷施粥之事,灾民们哪还能不知道这事是谁做的,纷纷叩谢王爷大恩。
随着灾民陆续去往都城,林曜施粥跟剿匪的事也越传越广,纷纷歌颂逍遥王仁善贤明,是济世救人的活菩萨。
这些话传进都城百姓耳中,很快也传进了林允扶耳中。
重重宫阙之中,林允扶听闻灾民对林曜歌颂赞美的话很是震怒:“一个被派去秦和亲的质子,他算什么王爷。这些灾民简直罪该万死。”
解佟伺候在林允扶身旁,见状连安抚道:“太子息怒。林曜已是秦国皇后,就算还担着个逍遥王的身份,也不过是份虚职,掀不起什么风浪,您可千万别为他气坏了身子。”
林允扶冷哼道:“你知道什么。今时不同往日,林曜也早就不是原来那窝囊废了。他若真没用,怎么可能在向来残忍暴戾的秦挚手下活到现在,还让秦挚对他言听计从,封他为皇后,独占后宫。他这次,明摆着是冲着我来的。”
他正说着,就有侍从来报,道丞相吴乾秆求见。
林允扶连道:“请他进来。”
吴乾秆身着丞相官袍,年逾五旬,蓄着胡须,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他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林允扶这边的,为他出谋划策,助他称帝。
唐涯是武将,吴乾秆是文臣,这两人就是林允扶的左膀右臂,为他坐稳江山助力良多。
林允扶屏退侍从,单独召见吴乾秆。
“丞相也听说林曜来夏的消息了?”
吴乾秆点头:“灾民对他很是称赞,京中百姓也议论纷纷。逍遥王此番前来,对您很是不利。”
他早就劝殿下先救济灾民,如此还能顺势得民心,但殿下自信能应付灾民之事,怕影响登基之事,选择一意孤行,造成现在灾民的心偏向逍遥王的局面也实属无奈。
“不过几个灾民,又能如何。”林允扶低声道:“林曜既来者不善,那就拦住他,别让他进京。”
吴乾秆叹气:“晚了。据臣所知,他此时已经进京了。”
“怎么可能?谁放他进来的?”
“段齐段将军。”吴乾秆道。
林允扶紧皱眉头:“这个段齐,总是三番五次跟我作对!待我登基,定不能留他。”
“段齐手中掌握着御林军,现在还不宜跟他闹翻。但段齐如今公然放王爷进城,很显然是有意跟您作对,您需多提防他。”
林允扶蹙眉点头,心情很是烦躁。
两人又议了会事,吴乾秆临走前想起什么又叮嘱道:“臣听闻殿下跟唐将军近来矛盾重重,还望殿下大局为重,切莫在此时跟唐将军心生嫌隙,让外人有机可趁。”
林允扶想起唐涯,心情顿时更为烦躁,胡乱点了点头。
等吴乾秆走后,林允扶又迅速唤来手下,问他那封密信是否找到。
“还未。”属下惶恐道:“先皇身边的侍从都按您吩咐抓起来严刑拷打,但无人知道密信下落。”
林允扶深深喘息着,濒临崩溃地愤怒道:“那就继续拷问,继续查,哪怕把皇宫翻过来,也必须找到密信!”
他比谁都清楚,那封密信若是曝光,他就彻底完了。林侯庭死前还留下这么一手,简直可恨。
夏城门外,林曜的马车在段齐派来的人护送下顺利进京。
随后马车低调沿着条偏僻小巷抵达座宽敞冷清的宅院,魏陵阳上前叩门。
宅院大门很快被打开,来的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见到他们眼神有些警惕。直到林曜出示过那块令牌,老人才很是震惊地慌忙恭敬把他们迎了进去。
众人进门后,老人先是张望看了下,见无人注意到,这才迅速掩好大门。
“姜晁拜见皇后。”老人跪地道:“属下奉陛下之命在夏潜伏数年,未曾有过懈怠。您在此处住下绝对安全,若有令请尽管吩咐属下。”
他这会虽佝偻着背,但Jing神却很好,显然先前那副老态是装出来的。
“快起来。”林曜去扶他,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姜晁哪敢让皇后来扶,连忙快速起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