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满脸都是疤痕,新rou往外突出,看着有些吓人。
秦挚紧盯着对方,仍从那张脸上窥探到熟悉感:“秦宥?”
秦宥并未否认,他输给秦挚,就知道难逃一死。
“真后悔先前没劝三哥斩草除根。”秦宥Yin狠地盯着秦挚:“三哥当你是条狗,我却早知你是豺狼。我如今败在你手,无话可说,只恨没能为三哥报仇。”
“你竟能从火场逃生,当真命长。”秦挚道:“牧卿攸,还有郑修恺、纪聿等人都是受你指使的?”
“没错。他们服下蛊毒,只能为我所用。但阿牧跟他们都不同,他是自愿的。他怕我惧我,却不知我是真心待他。他想要你命,我便处处帮他,但他心中却只有你。我早跟他说你不值,他不听,平白无故搭上条性命。”
“是你救的他?”
“对,他若非碰到我,早就没了性命。”
秦挚没再多问牧卿攸的事,转而提道:“那日朕解毒,来药谷的刺客也是你派来的?”
“你是指傅凛?”
“在傅凛之后。”秦挚道:“约有数十人,是受你指使的吗?”
秦宥皱眉:“什么刺客,我不知道,我只派过傅凛。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说着恶狠狠骂了句,大概是想到被傅凛出卖暴露身份的事。
林曜连确认般重复问道:“你确定除傅凛外,没再派过人去药谷?”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骗你们吗。”秦宥道:“我做过的我认,我没做过的,谁也休想栽赃我!”
林曜闻言跟秦挚迅速对视了眼,确定秦宥的确没撒谎,那些刺客并非他派来的。
秦挚点头,命禁军将秦宥带下去。
秦宥表情平静,并不见恐慌,唯独那双狠狠盯着秦挚的眼仍充斥着恶毒的杀意,若非落到秦挚手中,他定要将秦挚碎尸万段。
可惜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rou,即使心头恨不能杀了秦挚,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想想罢了。
见过秦宥回到重华宫,林曜还怒气未消:“那些刺客不是秦宥派来的,那就定是受林允扶指使的。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要针对你。”
秦挚给林曜倒了杯茶递给他,摇头道:“不是朕,是你。”
林曜饮着茶,表情疑惑:“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都是冲着我来的?”
“没错。”秦挚若有所思道:“若朕没料错的话,近段时间夏国将出现大变动。”
秦挚的确没料错,林允扶先前突然针对林曜是有原因的。
就在秦宥被推出午门斩首那日,秦挚接到密报,道林侯庭病重驾崩,林允扶不日便将举办登基仪式,正式称帝。
林侯庭忽然称病,林允扶忽然派刺客杀林曜,现在林侯庭又蹊跷驾崩,这一系列的事细思极恐。
但肯定不像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
秦挚跟林曜说起时,林曜也深以为然:“他忽然针对我,无非是觉得我会对他造成威胁。”
他说着话锋猛地一转,语气凌厉道:“他既这么觉得,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他始终惦记着先前害他险些一尸两命的事,那晚若非他跟悦悦都命大熬了下来,恐怕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人正是林允扶。
林曜这人护短,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眼看着林允扶没事人般地登基称帝。
秦挚想到林允扶害林曜跟悦悦受的苦,眼神微暗,翻涌着杀意。若非林允扶派刺客动手,悦悦也不会那么早就出生。他生下来那么小的一只,看着都可怜。
“不如朕即刻派兵,将夏国攻下。”
林曜纳闷看着秦挚,攻城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秦挚这就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若能不战而胜,又何必大动干戈闹得民不聊生?”
发起战争,苦的都是无辜百姓,若能有不用打仗的办法,林曜是不愿看着百姓受牵连受苦的。
“不如我去……”
林曜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挚不容辩驳地打断:“不行,朕不同意。”
“……我话还没说完。”
“你无非是想主动前往夏国,此事朕绝不同意。夏如今局势动乱,危机重重,你若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林曜蹙眉道:“林侯庭驾崩,我虽被送来和亲,但回夏国为父奔丧吊唁也是理所当然,林允扶再怎么也不会公然对我下手。况且夏还有段齐助我,只要我小心点,不会出事的。”
秦挚思索半晌:“那朕跟你一起去。”
“林允扶跟唐涯见过你,你去更是危险,再说齐刚被攻下,一大堆的事等着你解决,你能走得开?”
秦挚清楚林曜说的话都很有道理,比起派兵攻夏,林曜先借奔丧名义到夏国查清真相是更为妥善的。
但知道归知道,他还是没办法放林曜走,眼看他陷进危险中,何况夏距秦路途遥远,林曜这一走,他们又要分离了。
“总之朕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