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岘笑着说完,并未当一回事。秦挚却忽地微妙地看了眼林曜。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林曜先前曾跟他说过的相机,林曜还说那相机能拍的比画的更清晰,更能记录场景。那些话跟许怀轩说这些如出一辙,听着都很天马行空,却又隐隐透着些真实感。
他暗暗揣摩着,总觉得这并非巧合,也并非随口而谈,更像有某种因果缘由。
只是原因为何他一时很难想到。
林曜此时却并未察觉秦挚的注视,他听完许岘说的话,整个人都处在很强烈的震惊跟狂喜中。
他目光灼热地看着许怀轩,内心简直激动到快哭了。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穿进来了,却没想到许怀轩竟然也是穿来的。他还有位难兄难弟。
只是这位难弟警惕性不够强,竟暴露了他并非身体原主的事,能不被当成邪祟吗?
林曜一时感慨又庆幸,他当初若暴露身份,现在坟头草都比人高了吧。毕竟那时秦挚对他可不会留情。
他边想边看着秦挚低哼了声。
秦挚莫名被针对,看着林曜满脸都是困惑。
许怀轩现在还昏迷着,林曜就算有满腹的话想跟他说,也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盼望他能够挺过这关,早些醒过来。
走出房间,林曜跟秦挚被安排住下。此地难跟皇宫比,房屋跟设施都很简陋,但这时候也没人挑三拣四。
秦挚发觉林曜见过许怀轩后,脸上的欣喜跟担忧明显更强烈了,不禁疑惑问:“曜曜认识许怀轩?”
他能想到的唯有这个解释。
林曜想了想,觉得这种说法也没毛病,中华儿女是一家嘛。
“先前见过几次,还不是很熟。”
但林曜相信,等许怀轩醒过来,他们很快就能熟起来的。身为唯二的难兄难弟,他们也只能报团取暖了。
秦挚观察着林曜,直觉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且他总觉得林曜对许怀轩的态度很微妙,偏又想不透是为何。
赶了这么久路,秦挚陪着林曜回房间就先准备歇息会。
林曜此时仍难掩担忧,但也的确累了,躺着还真很快就睡着了。
三人就这么在药谷一待就是三日,秦挚的毒没再发作,林曜腹中宝宝也乖乖的,魏陵阳则帮着许岘采药、晒药、研磨等。许怀轩却一直昏迷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随着时间流逝,林曜那颗心一天天地往下沉,发现许怀轩跟他一样的喜悦也被冲淡。
他开始担心许怀轩会熬不过去。这个人现在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他是林曜发现的唯一跟他同种遭遇的人,也是唯一能救秦挚的人。
他不知道许怀轩若出事,秦挚又还能不能等到转机。
这天秦挚见林曜愁眉不解,提议出去外边走走。这药谷栽种着很多药材,具备天然优势,环境清幽,空气也很清新。
林曜心情烦闷,也觉得这样很不好,便跟着秦挚一块出去散步。
到外面吹吹风,看看风景,心情果然好多了。
两人绕着药谷转了一圈,暂时按捺住担忧,聊些开心的事情。从小径往回走的时候,就碰上急匆匆来找他们的魏陵阳。
禀告他们说许怀轩醒了。
林曜顿时满脸惊喜,笼罩好些天的Yin霾刹那被驱散,迅速小跑着奔向木屋,连秦挚都被甩在后边。
秦挚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手,表情无奈,连加快脚步跟上去,边提醒林曜小心些,别摔着。也难为他揣着这么个大肚子还能跑得动。
林曜一路跑进木屋,微微有些气喘,看到床榻上许怀轩果真醒了,许岘正为他施针。
但许怀轩醒是醒了,状态看着却并不怎么好,他脸色仍苍白没有血色,被许岘扶着的身体也软的没有力气。
林曜见状连过去帮忙扶着,许怀轩很轻,扶着并不费劲。
许岘看看林曜,又看看跟着进来的秦挚。他早就听许岘说过所救之人的身份,此时看到秦挚也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毕竟秦挚站在那气势是很强的,凌厉充满尊贵威严,很难让人忽视。
“抱歉。”许岘声音很微弱地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帮到你们。”
林曜冲他笑了笑,鼓励道:“没事的,你一定能好起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再说还有许大夫呢。你也要对他的医术有信心。无论如何,都该是我们谢谢你,也是我们连累了你。”
他看到许怀轩,其实就按捺不住想问他很多事。只是碍于现在房间人很多,只能按捺住那些想法,等找到合适机会再单独跟许怀轩聊。
许岘施过针,许怀轩稍稍有了些Jing神,便把先前发生过的事都简略说了遍。
众人这才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许岘走后,许怀轩就一人跟啾啾住在山谷,每日泡泡药泉,跟啾啾玩耍会,倒也很是惬意悠闲。
偏偏这天,药谷外却来了位外人,此人正是傅凛。他身受重伤,到药谷时便支撑不住昏倒在地。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