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唱歌的,怎么就能查这么多?一步差步步差,你们是真打算做落后生了?我看这个月都不用过完,再过一周,估计你们能少一半的人!”
一群小少爷看向最前面的七班,又委屈又嫉妒。其中那个最爱哭的忍不住开始掉眼泪珠子,被镜头戳到眼前干脆闭上眼,还一抽一抽的。
一开始白悠果以为那个小孩会是扣分最多的,不过后来一算,如今人家也就扣了二十分,还是算上这次紧急集合扣了五分。至于为什么爱哭,估计是因为天性如此。
窦教官看向那个小朋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小孩从第二天就开始哭,每次训练都哭,哭也不认输,说他还哭,能哭一天。但是每次训练都没有落下一次,也是奇葩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奇葩最后能不能撑过三个月,毕竟哭上三个月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解散!”窦教官等所有人都整理好衣服的时候又把他们都撵了回去,不过目光落在白悠果身上的时候略露出了一些遗憾。
“可惜了,”窦教官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孙教官一根,“我听小花儿说了,那个白悠果是他们班的领头羊,似乎对训练这一块很熟。”
孙教官接过烟却不点燃,只是夹在耳朵上,道:“是可惜了,不过来当兵也可惜了,人家长得好看又认真,以后怕是能有大作为。”
“演戏能有什么作为,”窦教官嗤了声,有些满不在乎。
孙教官笑道:“怎么没作为了?否则这次宣传片你上?你去演,本色出演,多好。”
“可拉倒吧,”窦教官哈哈一笑,看着楼上都熄灭了的灯,“再来一次不?”
孙教官还是比较善良的,他道:“在过两天吧,一口气都折腾跑了也不咋好,没法跟领导交代。”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还给这群小少爷一个安稳的夜晚。
军训的困难是循序渐进的。从大半夜一次的紧急集合变成了两次,又变成了三次。知道有人怕集合的时候来不及穿衣服,半夜三更还去查岗,谁穿衣服睡觉就扣分,十分的凶残。
就这么坚持了两个星期又开始负重跑,障碍穿越,枪支认识,战术手语学习。一个月之后,原本一百多号人的队伍刷拉拉的少了一半——一半是扣分扣没的,一半是实在受不了自己退出的。
娄一丹抻着脖子看了一圈,叹气道:“老家伙们都在呢,小家伙们倒是少了不少。”
其实也是正常,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想趁着机会拼一把,年轻人吃不了苦的太多了,如果家里还有点儿钱那就更受不了这种折腾。被扣分的可以说自己笨,退出的那就是真的受不了了。要不是一个月才结算一次,估计他们早就跑了。
窦教官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半人脸色十分不好看,对他来说扣分走的是能力不够,自己退出的那就是逃兵!逃兵有的时候比能力不够的人还令人厌恶。
只是毕竟这是综艺,上面领导让他绷着点儿别说难听的话,尤其是逃兵这俩字,很容易毁了一个孩子。否则的话他早就开喷了!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到不是白悠果这个班只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负重的时候摔伤了腿,不得不退出——而是那个哭包竟然还在。他以为哭包会忙不迭的跑掉呢,如今哭了一个月还能坚持下来也挺不容易的。
五十多个人被重新组合成了五个班,因为小张班长班里人最多,所以班长没换,直接重新放进来两个其他队伍剩下的。
于是三位老大哥聚首,场面十分欢脱。
第二个月的训练更加高强度,但也只是相对于这群演员来说。他们曾经亲眼看到跟自己住在一个基地的那群十□□岁的新兵,不但负重比自己多一倍,就连跑步都比自己多一倍。减半的训练量让他们实在不好意思总是喊累了,尤其是当有人问技术兵或者后勤兵是不是不需要这么重的运动量的时候,孙教官笑眯眯的表演了一个手撕不锈钢盆。
“我就是技术兵呀,干后勤的,就这点儿本事了。”
祁小宝当场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激动的。
祁小宝就是那个哭包,原名叫祁钟凯,跟他一个公司的都叫他小宝,别人也就跟着这么喊了起来。听说祁钟凯其实并不是想要来训练的,他看中的那个角色就好像个大龙套,培训不培训都无所谓。不过公司还是把他扔过来了,来的时候六个人,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个,十分难得。
曾经窦教官说如果祁小宝能把哭的这个劲头放在训练上,估计能跟白悠果抗衡一下。白悠果已经是现在公认最厉害的一个,可见教官们对祁小宝的潜力还是十分认可的。
只是祁小宝不这么觉得,据说他总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能哭着跑掉,之所以能坚持下来是觉得食堂真的太好吃了。
白悠果深以为然。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已经转暖了。基地周围的草坪都泛了绿意,墙边的几棵柳树也拱出了点儿嫩嫩的毛儿芽。
现在培训的人只剩下了二十个。完成了培训任务的娄一丹他们光荣退伍,这是正儿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