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成没出现,却等来了大公主。
大公主除了表达惋惜之情,也是怕厉染迁怒。虽说外传厉染和亲王关系不好,可关系再不好,王玉致也是杨家人也算是厉染的姐姐,碍着这层关系厉染也不会无动于衷。
大公主想让女儿进皇室,就不能在这个纳人的关键时刻和厉染之间有间隙。
另一个目的也是想借着赵玉成犯下的这件事试试厉染的用心,他要是真的如外界所传不在乎杨家不在乎杨凤霖,那他就不会对赵玉成发难。杨凤霖可是众所周知的暴脾气,他和王玉致感情好可不是嘴边说说的,要怎么把他压下来,厉染,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和决心吧。
当天晚上,厉染给杨凤霖打了电话,将王玉致的事情告诉了他。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激愤和伤心。杨凤霖在听完厉染的诉说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厉染紧握着话筒的手都出汗了,杨凤霖那头才说了一句,“我姐姐的后事就拜托你了,我尽快回来。”
声音异常平静,就是太平静才不正常。厉染宁愿杨凤霖大声喊出来哭出来也不想他这般。
“凤霖……”
厉染试探着叫了一句。
“等我回来……”留下这句话,电话挂断了。
厉染将话筒放回话机上,你现在该有多难受,可惜我却不能在你身边,赵玉成我现在动不了,等着吧,会有那一天的。
杨凤霖赶到皇城是在一天后的午后,两天半的车程缩短了一半的时间,杨凤霖是怎么赶回来的,厉染不用想。当车门打开,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厉染整个心都揪住了。
厉染上前拉住他的手,“凤霖。”
杨凤霖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头发有些凌乱满脸的疲惫,这种样子在他们两人认识以来,厉染从来没有见过,就算在杨凤霖受伤养病期间,他也一向是注重形象的,满头的黑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
厉染紧握住他的手,“我带你去,累就靠着我。”
杨凤霖回握住厉染的手,“谢谢。”
杨凤霖站在王玉致的灵堂前,绕到后面,前方就是盖着白布的尸体,杨凤霖走了两步就不敢再往前走了,眼睛死死盯着那隆起的白布,脚开始打颤。厉染在他身后,胸膛贴着他的背,“凤霖,我带你过去。”
杨凤霖没动,眼神飘了有些晃神,“她说了什么吗?”
厉染心疼的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她走的很平静,凤霖,这对于她也许也是一种解脱。”
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松懈了下来,杨凤霖蹲**体将脸埋在膝盖里,向来挺得笔直的背卷曲成一个扭曲的弧度。
厉染跟着蹲下来拍着他的背,“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
杨凤霖的身体在颤抖,脸埋在膝盖间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是闷闷的,“还有说别的吗?”
厉染顿了顿,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停尸台。
“凤霖,你还有我。”
杨凤霖抬起头转过身,突然抓着厉染胸前的衣服,“她一定说了,说她看着我出生,看着我长大。从小到大,她就不是个强硬的性子,可是为了我,为了照顾我,保护我这个自小没娘的孩子,她强迫自己坚强。其实我的姐姐,我的玉致内心最是柔软不过。她一定在想,她要走了,再也护不住我了……”
杨凤霖眼眶憋得发肿,却掉不出一滴眼泪,他抓着厉染,厉染看着他。那种钝痛再次袭来,厉染将他抱进怀里,“不要忍着,凤霖!”
杨凤霖死死咬着厉染的肩膀,晃着头,“厉染,怎么办,我哭不出来!我难过得快死了,但是掉不出一滴眼泪,我是怎么了,厉染!”
厉染摆正他的身体,亲着他的眼睛,“会过去的。”
杨凤霖闭着眼,“这一路上,我都在克制,我要杀了赵玉成,我要他给阿致偿命,我要他死。可我现在一想,他死了又能如何,我的阿致再也活不过来了。你知道吗,婴儿房,我外甥的婴儿房我都布置好了,我……”
杨凤霖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是我,我就该把龚全留下来给她的,都是我,是我没保护好阿致,都是我!”
右手举起,厉染猛地握住他高举的手,“要打,打我!不要打自己。”
杨凤霖漠然的盯着他,“我打你干什么,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我,都是我!赵玉成,本就不该留下来的!”
杨凤霖俯**子,头重重的磕在大理石地砖上,厉染将他拉起来,看着他红肿的额头,将他按进自己怀里。
那日在皇宫,赵玉成将王玉致推倒在地,你就那般不管不顾,你本就不是这般隐忍的性子。如果不是为了我,你现在已经去找赵玉成拼命了。你这一路上,花了多少力气才忍下来,你心里一方面是对王玉致的愧疚,一方面是因为我的顾忌,凤霖你把自己逼到了什么地步?
“凤霖,我答应你,亏欠王玉致的,我今后必定要让赵家成倍的还回来。”
王玉致到死前都在替凤霖着想,怕自己影响厉染成王,厉染能否成王关系着他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