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酸。厉染多聪明的人啊,他怎么能猜不到自己的心思。
细细的吻落在他的脖子边,“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只求你信我。”
杨凤霖愣住了,“可是你选择我,这条路会更难走的。”
腰间被紧紧搂着,厉染一弯腰将杨凤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睡吧,凤霖。”
杨凤霖拉着他的手没松,“一起上来睡吧,你看上去很累。”
厉染脱了外套,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单人床有些挤,但两人挤着很暖。
厉染摸着杨凤霖的头发,“凤霖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很舒服。”
杨凤霖半眯着眼睛,“你怎么不说我现在满身的药味熏人。”
好久没听到厉染的声音,模糊间快要睡着了。
“我没有刻意忘记,从来都没想忘记冯炎。这两天我在回忆和他的过往,发现有好多事情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是你的出现填补了我内心的裂缝,凤霖。如果没有你,得知当年的真相我可能会撑不下去。但很奇怪,一想到有你在我身边,我竟然很快就想通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想要珍惜的是现在的你。”
杨凤霖迷迷糊糊的往他身边靠了靠,抬手胡乱的摸着他的耳朵,“睡觉了厉染。”
脸上落了一个亲吻,杨凤霖迷糊间笑了。
也许我可以试试信任。
杨凤霖病好了,被花娘摁着喝了一个星期的汤汤水水倒是胖了几斤。冯莹的骨灰被安置在了太原道的墓园里。厉染对外称冯莹因为冯将军去世悲痛过度病情加重过世了,和冯将军的骨灰一起运往皇城。
而本应装着冯莹骨灰的骨灰坛里是一个病死侍从的骨灰。
冯炎的骨灰残骸,厉染交给了阿梦。
杨凤霖和厉染坐上了回皇城的火车,杨凤霖问他,冯炎的骨灰找回来了,他是不是安心了。
厉染没回答,却突然伸手捏着他的脸颊,“你还是胖一些好看。”
杨凤霖打开他的手,“谁说的,我哪天不好看了。”
三天后,两人到了皇城。
杨凤霖刚回皇宫,来不及给老杨去个电话,议会就派人来请了。
杨凤霖让八角给他找了套西装,厉染倚在门口看他,“你可以不去的。”
杨凤霖打着领带,“我已经晾得他够久了,再不管他,就过了。现在刚刚好,是时候把自己属意的人安插进商务部了。”
杨凤霖晃着手里头的名单,“应扶林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我把里头的人名字都记下来了,全部进去不可能,进一半也足够了!”
打好领带,杨凤霖满意的看了看镜子,一侧头,厉染还在看他。
“喂,别看了,眼珠子要下来了。”
厉染朝他走了两步,“你穿这身很好看。”
杨凤霖对他眨眨眼,“我穿什么不好看,我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被厉染拉住,厉染亲手给他夹了领带夹。
杨凤霖低头,“你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挺好看。孔雀蓝我喜欢。”
厉染拍着他的后背,“走吧。”
领带夹上头的宝石原是他幼时的一个镯子上头的,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不是什么上好的宝石,好在这颜色讨凤霖喜欢,就让工匠改了,看来是改对了。
杨凤霖去了议会,一见议长那明明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装出来的尴尬微笑,杨凤霖心里暗笑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要棘手啊。
两人话里有话的谈了两个多小时,双方都磨得快没了脾气,杨凤霖那张名单上的人如愿进了一半。战绩不错,杨凤霖心情好,议长将他送出议政院,杨凤霖心想这老头子现在怕不是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一出议政院,应扶林就来了,带着杨凤霖上了车。
“看你乐的?成了?”
杨凤霖一个响指,“可不是成了,可惜部长的人选还没定下来,可怜我这个闲人挂了个名誉部长,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想的。这是怕我半路跑了,找个名头把我拴住。”
应扶林让司机开车,“你上次让我私底下和大公主那派的人接触。我试了,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我继续跟进。”
杨凤霖扯着领带,“别做得太明显。你带我去哪啊?”
应扶林笑容隐去,“你姐住院了。”
杨凤霖急匆匆走进病房,王玉致正在吃药,看见他脸上又惊又喜,“凤霖,你回来了?”
杨凤霖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你出了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王玉致笑道,“怕你忙,就不拿这些烦你了。”
杨凤霖仔细打量她,肚子大了不少,人却瘦了许多。
握着她的手,杨凤霖声音都抖了,“下次可不准了,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王玉致虚弱的笑笑,像小时候那般捏捏杨凤霖的耳朵,“不会的。”
杨凤霖出了病房,见应扶林在走廊尽头抽烟。走过去,双手抱胸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