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吃货的心思怕是全太原道都看出来了,就那吃货还傻傻的把你当成好心的大哥。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杨凤霖昨晚睡到半夜醒过来,没见身边的厉染,起身上厕所经过外间看见还趴在书桌上动笔的厉染,灯光下伏案的人,神情严肃,嘴角抿得紧紧的。灯光打在他的鼻梁上,晕染了他的侧脸,缓解了一些他的凌厉。
杨凤霖靠在门边,拢了拢睡袍,也就在他面前厉染能放松一些,他在军部的样子不得知,想来也不会比现在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来得好。
慢慢来吧,这么多年的怨和恨,不是一时间就可以消减的。
听说他还把冯莹带了回来,杨凤霖从来没想问厉染为什么。就如他从不问厉染为什么出伽蓝殿,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成王。
他能做的就是尊重他每一个决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帮他。
厉染微凉的手指头戳了戳杨凤霖的脸颊,“你在想什么?”
杨凤霖回神,拉下嘴上的围巾,“没想什么,我们走吧。”
厉染看了他一会,摸着他的嘴角,“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是,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杨凤霖笑了,故意压低声音,“那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呀。”
厉染没回答,拉着他的手走了,杨凤霖微笑着紧紧回握住厉染的手,这是害羞了,你怎么对着我脸皮就薄了呢。
这段山路从山脚走起,要经过一大片山民的居住地。杨凤霖盯着被白雪覆盖的破旧房子,停了下来。
厉染示意龚全和陈震带着队伍继续向前,他随后跟上去。
立在杨凤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破旧的房屋前几个衣衫单薄破旧的山民手里拿着几个小小的红薯,瘦骨嶙峋的孩子指着大人手里的红薯不知道说了什么。
杨凤霖转过身,厉染揽着他的肩膀,“凤霖,你在想什么?”
杨凤霖吸着冻得通红的鼻子,往厉染身上靠了靠,“我见过许多这样的孩子,有比这还难的,为了一个扔在路上不要的脏馒头,一群孩子可以打得头破血流,受伤了没有钱医治,化脓,感染最后死在露天,被野狗拖走抢食。如果人人都能吃饱穿暖,谁想造反。”
杨凤霖站直身体与厉染对视,“答应我,做一个不一样的王,让孩子们能都吃上热饭,能进学堂。”
厉染将杨凤霖锁在胸口,他身上冷极了,虽然裹得严实但他一直在发抖,厉染想再抱得紧一些,让他感觉到温暖,不让他觉得冷。
“厉染,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摸着他的头发,厉染盯着不远处一片残败,“我答应你,凤霖。”
从孤山回来已经傍晚了,厉染有事回了军部,杨凤霖刚坐下准备吃饭,八角就领了一个侍从进来,说是冯莹又闹上了,不肯吃药还把头撞得头破血流,嚷着要见厉染。
杨凤霖扒拉着碗里的饭,寻思着这冯莹也没病得这么严重,还能有力撞墙。既然厉染将她带回来总有他的用意可不能让她死了。
匆匆吃了一碗饭,打算过去看看。一起身,手一甩,金属落地的声音。杨凤霖往手指上一摸,又掉了。
八角眼睛亮,在桌子脚边将戒指捡了回来交给杨凤霖,杨凤霖盯着这枚戒指,这都掉几回了。
八角道,“少爷,我进去再绕几圈红绳,下次回皇城可一定得记住了,让内务部将尺寸改小一些。”
说完,拿着戒指进里屋绕红绳去了。
杨凤霖盯着光秃秃的手指头,想起了那天厉染发现他没带戒子还生气了,问他为什么出海前要把戒指摘了。
杨凤霖和他开玩笑,说万一回不来,这戒指你可以给下任用啊。
厉染气得许久没和他说话,杨凤霖又是倒茶又是认错,哄了半天厉染脸色才好了一些。
杨凤霖以为这事情就翻篇了,没想到那天吃完饭,厉染吃着吃着突然说了一句,“不会有下任,只有你。”
惊得杨凤霖发誓下次绝对不和厉染开这样的玩笑了,太当真了。
其实他当时为什么要把戒指摘下来,杨凤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着,他并不是这个戒指的主人,他得把它留下来。
只是现在,这戒指他是不敢随便摘了。
八角将戒指重新绕好,红绳的部分粗了一圈,看着有些怪异。杨凤霖戴上将手放进口袋里,“走吧,我们去看看冯莹。”
一进冯莹的屋里,一股药味冲鼻,这是打翻了多少药,才能有这味道。守在床前的侍从看见杨凤霖赶紧跪下行礼,床上的冯莹头上缠着纱布,歪过头看着走近的杨凤霖,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眼里满是怨毒,“怎么,你来看我的笑话了?”
杨凤霖看着床上枯瘦的女人,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没见,冯莹就成了这个样子。
“听说你自残,不肯吃药,今天还把头撞破了,有意思吗?折磨你自己,也唤不来一个不想见你的人。”
冯莹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