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老国王一模一样。先王后不是老国王的原配,老国王对这位早逝的原配感情非常之深,可惜这位原配身体不好,与老国王恩爱数年却不曾生下孩子。老国王因为爱她,不肯纳侧妃。王没有子嗣这是关系到国运的,后来这位原配突然暴毙,老国王悲痛欲绝,半年不理国事,之后才娶了先女王的母亲,生下第一个孩子。可自那以后,老国王就变了,外头养了无数的情人,生了无数的私生子,和继王后的感情也不好。以至于继王后年纪轻轻就早早得病死了。你觉得老国王原配突然暴毙有隐情吗?”
厉染抓紧膝盖上的深黑色布料,冯将军的手覆在厉染紧绷的手背上,“没有子嗣议会皇室不容,专宠带来的嫉妒怨恨也能逼死她。是老国王的宠爱害死了她。阑峤,你想他好就不能过多的外露你的情感,在皇室里你的在乎是会害死人的。你想令他活的恣意自由,那你手里的权利必须凌驾议会,这有多难,你心里清楚。在这之前,你只能忍,将你对他的喜欢爱意深深放在心底,这就是你成王的代价。”
厉染弯下腰,冰凉的额头抵在冯将军的手背上,“我明白,我的执着任性已经害死冯炎了,我不能再害了凤霖。我知道他在我身边将来会受很多委屈甚至伤害,但我还想自私一回我不想放他离开。”
冯将军摸着厉染的发顶,“你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心里必然有过许多磋磨,你做的决定一定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的路你该怎么走不用我多说。阑峤,你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了,现在的你能承担的更多,能护住的也更多。但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将来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下决定时心里的那份坚持,你的努力究竟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应扶林焦急的等待了一天,才接到王玉致从皇城打来的电话,听到杨凤霖已经坐上杨家货船的消息,应扶林眼眶都红了。神经一松下来才觉得浑身哪哪都疼,熬了一个通宵什么也吃不下,能舒服才怪。
挂了王玉致的电话,应扶林赶紧给太原道去了电话,厉染不在是赵长松接的,赵长松在电话那头连说了好几声谢天谢地,都来不及和应扶林说一声,电话都没挂断就急着跑出书房去找厉染了。
应扶林听着电话那头的噪音,笑着将电话挂了,捂着疼痛不已的胃,“陈秘书,把饭送进来。”
凤霖啊,你师兄这回是被你吓死了,你回来要是不请我吃顿好的,我们这师兄弟就没得做了。
赵长松赶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厉染,在院子里找了半天没看见他人,见到陈秋白才知道他在军部的射箭场。
赵长松又赶紧往射箭场去了。到了射箭场,守在门口的侍从对着赵长松摆手,示意他现在不要进去,赵长松对他笑笑,“别担心,待会殿下心情就好了。”
打开门进去,厉染搭着柚子,拉满弓,手一放,啪嗒一声脱靶了。赵长松摸摸鼻子,靶子周围落满了箭,这哪里是射箭啊,根本就没放心思在这上头。厉染从后头又抽了一根箭,搭上弓,刀削般的侧脸满是凌厉。
赵长松往前几步,小声在厉染跟前说了几句话,厉染手一松,箭掉落在他的脚间,推开赵长松快速打开门出去了,门口的小侍从拿着外套喊着,“七殿下,您的外套还在我手里。”
赵长松盯着厉染有些跛的背影,您的腿还没好利索呢,走这么快能行吗?
杨凤霖在十多天后抵达王国港口码头,一下来就看见自家老杨和王玉致。杨定州一见他,先是给了他一个拥抱,还没等杨凤霖感动的说两句,杨定州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你个臭小子!吓死我了!”杨凤霖捂着疼痛肩膀,刚想说我是不是你亲儿子,一见杨定州眼眶通红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抱着自家老杨笑得乐呵呵的,杨定州点着他的额头,“你这个不省心的,也不知道多少人给你Cao碎了心。阿致也要来,可她那肚子都显怀了,这次把她吓得不轻我没敢让她来。”
杨凤霖心想,应扶林你谁不好找,偏偏找阿致,她还是个孕妇,要是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你休息几天,快回太原道去吧。七殿下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了?”
杨凤霖突然摸到口袋里的瓶子,有些尴尬的笑笑,“我待会就回去给他打电话。”
杨定州一路上唉声叹气,“这几天我天天晚上梦见你妈妈,她责怪我没把你照顾好。”杨定州越说越伤心,杨凤霖捂着他的眼睛,眼圈也有些发热,“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杨定州拂开杨凤霖的手,一掌用力拍在他的背上,“麻利的赶紧回太原道去,看见你心烦!”
杨凤霖举着手,连连说,“好好好,我把这边事情弄完,就赶紧滚回去行了吧。”
回到杨家,杨凤霖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议会的人就来了,说是议长想见他。
杨凤霖心想,有这么急吗?一回来就想见见诈尸的自己?
让八角将人打发回去,拐进书房想着给太原道去个电话。
打了三个才接通,杨凤霖靠在椅背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