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声招呼,别到时候黑白无常去拘拿吴家夫妇的魂魄,一不小心被他一棍子给打死了,到时候可别怪到他头上。
“本王知道了。”秦广王郁闷地瞪了吴箜一眼,别说拘拿吴家夫妇的魂魄了,他这生死簿上连吴昀和江簌的姓名生辰都没有,拘谁?
再说了,整个地府的黑白无常们,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拘拿这泼猴爹娘的魂魄?想试试自己的脑壳和大圣的金箍棒哪个更结实么?
“就知道秦广王哥哥最讲义气了!”吴箜得了秦广王的保证心里就放心了,投桃报李,他还特意给十殿阎罗准备了点礼物,“眼看着快过年了,地府Yin寒,弟弟我也么什么好送的,这十个自发热坐垫,还有十担果子茶点,二十坛烈酒,是弟弟特意为哥哥们预备的,等年节下家里庄子上杀了牲畜,再挑好的给哥哥们送些下来。”
茶点和酒秦广王都能理解,自发热坐垫又是什么鬼?
见秦广王看不懂说明书,吴箜非常热心地一把将端坐在上首的秦广王怼到了一边,伸手按了按秦广王平日里常坐的御座,果然又冷又硬,也不知道坐的时间长了,会不会腰椎间盘突出……啧!赶紧给他把发热坐垫铺了上去。
这种自发热坐垫也是他从星网上买的,一口气买了两万个,星盟户外运动爱好者非常多,这种在外星球野营的时候必备的发热坐垫啊、床垫啊什么的卖的非常火,听吴爸说,大唐现在所处的年代,应该正处于地球的小冰河时期,证据就是此时的冬天比历史上记载的冬天长了足足一个月半,而且冬天非常冷,也难怪历史上会出现一场大雪冻死很多人的记录。吴箜听到吴爸这么说,立刻就采购了一大批发热床垫坐垫。
秦广王看到自己庄严肃穆的御座上多了一个毛绒绒的发热坐垫,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好了,坐上去试试看?这玩意儿坐上去没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了,若是用的时间久了不够暖和,拿出去放在太阳底下晒干了还能继续用。”吴箜非常热情地邀请秦广王试试自己的新坐垫。
秦广王一张铁青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他身为十殿阎罗的尊严,决不允许自己在审问鬼魂的时候,屁股底下坐着一张猫脸毛绒坐垫!
然而吴老板实在太热情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广王无奈,只能满脸不情愿地坐了上去。
然后,过了一会儿,秦广王就发现,屁股下面换换升起了一股温暖的热气,那热气非常均匀地包围着他的尊tun,因为久坐时而会有些疼痛难忍的尾椎骨似乎都没往日那般疼痛了,一股暖意顺着尾椎骨散发到全身各处。
果然是个好东西!
要是别做成毛绒绒的样子就更好了。
秦广王有些惋惜地看着屁股下面露出一些绒毛的发热坐垫,这玩意儿好是好,就是太萌了些,总不能让他一边审问恶贯满盈的鬼魂,屁股下面一边还坐着毛绒绒的坐垫吧?这成何体统?
“这有什么为难的?哥哥你手底下管着那么多女鬼,总有Jing于针线活的女鬼吧?叫她们给你做几个罩子罩在这坐垫上不就行了?想要什么花色还不是哥哥你说了算?”
“还是贤弟脑子灵活!”秦广王转怒为喜。这年头凡间女子大多都会些针线活,从地府找几个擅做针线的女鬼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从阎罗殿回来之后,吴箜就开始忙着开手工作坊的事情了。
他先跟着吴爸跑了家里几个庄子,后面买来那些妇孺孩童都分散在各个庄子上,天气渐渐寒冷,这些人却不敢闲下来,大冷天的还在外面帮着建造库房的工匠们搬运泥砖,搅拌泥浆,吴箜看到好些孩子手背上都是冻疮,心里难受的不行,更是坚定了要尽早把作坊开起来的决心。
吴箜不知道的是,他和吴爸突然来了庄子上,差点把那帮正在外面干活的妇孺孩童给吓得半死。
“阿娘,我们每日吃了主家那么多馒头,就做这么点活儿,会不会……”今年还不满九岁的郑七娘一脸忐忑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和管事说话的吴家父子。
她知道现在庄子上很多从前的老人都在抱怨,说主家花了大价钱买下他们,明显就是亏大了,原本冬日里奴隶们吃的就多,地里还没有甚么活儿可做,不就是白养着他们?就连管事的,最近看到他们都开始板着脸了,尤其每天发放饭食的时候,不知道主家是不是也嫌弃他们吃的多干得少,不会要把他们赶走吧?
郑七娘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像在吴家的庄子里这般吃饱过,每天早上她能分到两个巴掌大的麦面饼子,一大碗麦面糊糊,那麦面糊糊也不像从前她在家里吃的那般,稀得能照出人影,浓稠的糊糊,吃完碗底都能黏住许多,郑七娘家里人现在都养成了一个习惯,吃完之后再倒半碗温水,搅拌一下,便能多出来半碗糊糊,一家人在庄子上养了一个多月,全家都rou眼可见的长了些rou。
郑七娘是跟着阿娘姐姐被卖到长安城的,原本她们的爹爹带着阿娘和她们姐妹,还有大郎二郎一起出来的,走到半路就没有粮食了,阿爹不想全家人跟着一起饿死,又想保住哥哥和大弟,只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