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和善,“不必劳烦林大人,我吃饱了。”
林浪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自打去年他折返白水城却遍寻不到北山蘅之后,自己就跟着受了厌弃,一年到头见不到半点好脸色。今日倒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般,不但客客气气地答话,还笑了!
他琢磨了片刻,倏地想到一个可能性,“听说前日西城门守军抓了个细作,殿下带回去审问了?”
听得细作二字,重九笑意更深,“审了,招得干干净净。”
他回头遥遥望一眼房间,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在心底回味一番,冲着林浪拱手行礼,“我还有事,先告辞。”
林浪愣愣地点头,连说话都忘了。
重九猛吸两口风中的水气,捺下脑中绮念,继续向目的地走。
他先去小厨房,吩咐人炖一盅十全大补汤给北山蘅送去,又寻到沈心素的房间,叩响了木门。
沈心素正同陆青吃茶。二人穿着蓝白两色的道袍,往竹帘下一坐,映着窗外的千山层林,端得疏落落超然尘外的仙人之姿。只是一开口,便俱暴露出本性来。
“看殿下这样子,是得手了?”沈心素笑yinyin地问。
不消重九回答,陆青已从他神态中得出答案,揶揄道:“蘅教主的腿白不白?喘得好听不好听?”
比起不要脸来,重九根本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忙把话题带开,问沈心素道:“经年累月持续如此,真的能助师尊恢复武功吗?可还需要别的什么?”
“持续如此?”沈心素脸色古怪,“你可饶了你师尊,也饶了你自己吧。两三日一次就行。”
重九挠着脑壳,一知半解地点头。
沈心素又道:“欢好只是一个媒介,主要还需用你的内力去帮他重塑根基,殿下可莫要忘了初衷,只顾着闷头干活。”
重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他确实是忘了。
“循心纵情是天地自然皆有的规律,头一次开荤,忘了倒也正常。”陆青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重九捧着茶杯,讷讷道:“这五次不行,过几日再说吧。”
陆青的茶喝到了鼻子里。
沈心素默然半晌,无奈道:“适可而止。”
重九连连点头。
陆青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渍,起身到床头取来一只秀气瓷瓶,交到重九手里:“这是你师尊要的东西。回去后同他讲,拿天衡海的水化开这药粉,然后涂在流光策上就可以看了。”
重九接了,迟疑着问道:“陆道长不去见师尊了吗?”
陆青摇了摇头,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逝水阁没个管事的,我得回去。再者,我怕见了美人又舍不得,还是不夺你所好了。”
“你也夺不走。”重九回了一句。
陆青只戏谑地笑。
略寒暄几句,重九辞别了这二人,带着那瓶药回到房间。
自他走后,北山蘅又睡了一个时辰,方才卷了被褥爬起来。想要下床,无奈身后那地方酸胀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他黑着脸缩回去,拥着衣裳靠在窗下生闷气。
小厨房送来的补汤被搁在门口,重九低头看一眼,知道是他使性子,无奈笑笑,把玉盅端起来推门进去。
北山蘅听到门响,默默转了个方向,留给他一个后背。
关上门,重九蹬掉靴子爬上床,腾出一只手来抚上他的肩颈,指尖在那两片突出的蝴蝶骨上轻蹭。
“滚远点。”北山蘅甩开那只爪子。
重九放下汤盅,抻开双臂环上去,从后面圈进人揽进怀里。
“师尊别恼……都是为了练功。”他把脸埋进怀中人的颈窝,略削瘦的下颌骨蹭着那一处柔软,像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
北山蘅想推开,重九连忙使出自己的盖世绝技。
两行眼泪,吧嗒吧嗒掉在他肩上,瞬间渗入了雪白的绸衣,濡shi了衣服下冰凉的肌肤。
北山蘅叹了口气,半点火都发不出来了。
“师尊哪里不舒服?弟子给您揉揉。”重九说着手搭上他的腰,神色关切,“还是先喝口汤垫垫肚子?这汤补血益气,师尊累了一夜,该好好补补身子。”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北山蘅又生气,冷着脸道:“累一夜怪谁?”
“怪我怪我,以后弟子再也不敢了。”重九连声告饶,把软垫摞在枕头上让他靠着,“对了,师尊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陆道长说逝水阁中还有事,便不来亲自请辞了。”
“好。”北山蘅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慢慢道:“圣教的弟子战死不少,那……绎川呢?”
重九眸光倏地一暗,手在衣摆下攥紧了袖口,半晌后放开,“不知道,兴许是跑了,林先生已带人去搜山,师尊……不必多想了。”
北山蘅知他心思,柔声道:“我没想他。”
重九赧然,连忙端了汤盅过来,顾左右而言他:“师尊喝汤吧。”
经过绎川那档子事后,北山蘅对喂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