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项阳笑着说。
“哈哈,那还不是怕他一个人孤单寂寞冷,”李琦说,“三儿在关键时刻还能陪陪他。”
李琦说完转过身来,望着伽罗叶和项阳,低声问道,“你们难道没觉得最近三儿不怎么对劲吗?”
伽罗叶闭眼想了想,“他没中邪。”
李琦听完一愣,“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就是他最近的话太少了,从那晚泥洼地开始,不八卦也不闹腾。”
“记得这么清楚,”项阳说。
“这不废话,我当晚就提过,”李琦说,“你们一个个还说是我神经大条呢。”
项阳想想,好想还真是,“那要不要问问?”
“算了,还是先别问吧,说不定再过个两天他就憋不住了,”李琦说,“要是这周结束了他还不说,我们再问。”
“那行,有问题吱声,”项阳说完便伸了个懒腰,往后一靠。
“得勒,”李琦转过身去,开始跟的哥侃起大山。
伽罗叶用手碰了碰项阳。
“怎么了?”项阳扭了过来。
“如果我哪天不对劲,你会第一时间发现吗?”伽罗叶问的很诚恳,项阳都想伸手去摸摸他。
“会。”他用着同样诚恳的语气回答道。
伽罗叶笑笑。
到了餐厅找了位置,张彪就舍弃陪他一路的三儿,一把拽走了李琦和项阳。
“走,我们先去东西,”张彪一手搭着一个。
“靠,”李琦瞪着他,“以前吃自助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今天这是犯病了?”
“对啊,”张彪催促着,“你有药吗?”
“贫。”李琦抖开张彪的手,“我去拿啤酒,你俩去拿rou。”
“好嘞您嘞,”张彪笑着回道,弯腰一作揖,“回见了您嘞,我喝凉茶了您嘞。”
“煞笔,”李琦忍不住笑出声来,左拐去了饮品区。
“说说吧,”项阳见李琦走了,拍了拍张彪。
“看出来啦?”张彪问。
“这不废话,就你那拙劣的演技,”项阳说,“对着动画片学的吧。”
张彪呵呵一笑,“就你人Jing,你看李琦不就没看出来吗?”
项阳笑笑没说话,你真当他是二愣子啊,从你初中骗他第一根烤肠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不是我,是三儿。”张彪边走边说,“他在车上跟我说,让我想办法把你先支开下,他有点事找伽罗叶。”
“什么事,”项阳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三儿已经从对面挪到了伽罗叶旁边。
“这我就不清楚了,”张彪一耸肩,“他没说。走啦,我们去拿牛排吧,李琦喜欢吃,晚了就没了。”
“……”
三儿从最边角挪到伽罗叶身边,“伽罗叶,我能问你件事吗?”
“你说,”伽罗叶说。
“你认识施珩吗?”三儿问。
伽罗叶想了想,“没有。”
“就是,就是上次在学校泥潭遇到的那个,”三儿紧锁了下眉头,“那个只……只有半颗脑袋的男生”
“那个跳楼鬼?”伽罗叶说,“他叫施珩?”
伽罗叶对于自己这种找鬼帮忙居然还知道这鬼名字的行为,表示非常的可耻。
三儿点点头,又问了句:“他没有跟你说过他名字?”
“没说过,”伽罗叶回,“他只喜欢看那本薛金星,对其他的不感兴趣。”
“是那本写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的吗?”三儿立马追问了句。
“嗯,”伽罗叶想到了自己那晚被这本书折磨的噩梦。除了内侧写的这句话,其余的他全部都看不懂。
三儿扫了周围一圈,确定项阳他们还没回来,他就继续转过头来,“我能再见见他吗?”
伽罗叶看着三儿,没说话。
“是这样的,我老舅,也就是恶魔段他一直有个心结,”三儿咬着牙,“就是这个施珩。”
在三儿的解释中,伽罗叶终于听明白了。
三儿的父母常年外地,平时很难回家,考虑他读书问题,就把他一直寄宿在恶魔段也就是段志勇的家里,那时候段志勇刚参加工作,三儿呢也才刚上小学没多久。
用三儿的话说,那个时候的段志勇很积极很随和,在同学们眼中还不是八股教书匠,而是和蔼可亲会为维护学生尊严跟校长直面硬钢的老大哥。
可就在他教书第三年的时候,施珩的跳楼彻底的改变了他。
对学校纪律的维护,对学生的约束可以说是到了极其苛刻的地步,虽然他因此得到了校领导的赏识,慢慢的从代课老师变成班主任再到教学组组长,最后成为现在的教导处主任,成为了校领导中的一员。
但三儿知道,他这个老舅心根本就不在职位升迁那上面,不然也不会十三个校领导,也就只有他一个现在还在坚持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