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会在婚礼上做这么多甜点的。他的原话。”
谷蕴真显然很容易地捕捉到了重点,偏头说:“丈夫?婚礼?”他好像误会得更深了,甚至皱起了眉头。
池逾怕他说出什么“短短半个月内你居然就跟她结了婚”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于是放弃了旁敲侧击,直接解释道:“我前几天去的既是白漫舒的生辰宴会,也是她的婚礼。”
谷蕴真拿着白瓷勺子的手便一停,勺子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一声,他略有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和池逾带笑的眼瞳慢慢地对上了。
池逾比了比自己膝头的高度,又说:“白漫舒早在国外结了婚领了证也办了西式婚礼,她儿子都有这么高了。前几天那场婚礼是她补办的中式婚礼。”
“哦……”谷蕴真很回不过神来地应了一句,然后感到池逾坐近了些。接着,池逾对他说道:“所以把她忘掉吧。我从今以后啊,想娶的人只有一个。”
谷蕴真就问:“谁?”
他面色无辜,眸带茫然,似乎在很真情实感地困惑着。池逾便用气音一笑,不知道是在笑他明知故问还是情商迟钝。
他说:“谁问就是谁。”
第49章 我本可以忍荒凉
“林先生,有人找您。”
办公室的门口,有人敲了敲门,然后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来者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皮鞋擦得乌黑锃亮,脸上挂着见人先送三分赞的客套微笑,那眉发大约是拿去抵换了阅历,是以才所剩无几。
林闻起从地上直起身,回过头,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熟稔地打招呼道:“苏先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苏民安笑着颔首,两人寒暄几句,他疑惑地问了一嘴:“林先生刚刚蹲在地上,这是在……”
林闻起已经在给他泡茶,一边倒茶叶一边说道:“没事,这儿有些文件需要我签名盖章,才签了两个,觉得有些乏,想找印章来盖,盒子里却没有。我想着是不是掉在哪里了,刚刚在找呢。”
“不见了就再制一个吧。丢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候急着用那会儿就怎么都找不着。偏偏你一放弃啊,它自己就出现了。”苏民安说道。
林闻起点头表示同意,待茶叶都泡开了,他倒了两杯,缓缓推过去。苏民安朗声道谢,捧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眯着眼回味了许久,才说道:“我这回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林闻起挑眉,意思是“愿闻其详”,苏民安就说:“上回我们老板出国参加商会,牵到了一位当地大老板的人情线,他十分愿意与我们投资合作,只是要求必须见一面另一个合伙人,彼此当面商谈一回,才好保证之后的发展。”
他缓了缓,继续道:“我们老板急着回来,池家这边,便只有我一直在国外坐镇。刚好有些事得回来一趟,今早才下的飞机。我又一想,这事还是我当面亲自跟你说比较好,所以这不,一到陵阳就来找你了。”
苏民安是“范余迟”这个假名之下的得力干将。池逾刚开始从商那会,什么都不懂,许多事情都是这位先生一点点带出来的。对池逾来说,苏民安亦师亦友,而林闻起与池逾志趣相投,又有诸多利益牵绊,所以对这位苏先生的态度也有些尊敬。
林闻起指尖抵着茶杯,问道:“知道了,那最晚什么时候启程?”
“越快越好。你也明白,商机本就瞬息万变,捉摸不定,人心也变化莫测,说不定下一刻别人就改了主意。再说了,林先生还有什么好拖的呢?”
是啊,还有什么好拖的。
又无牵无挂。
苏民安看着林闻起的脸色,忽地发觉他染了一头十分灿烂夺目的金发,眼里居然还戴了金色的美瞳。于是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林闻起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正是风华正茂,意动神摇的年纪。
他想了想,劝道:“林先生,别的都可以暂且放一放。听闻江南你的本家似乎来人催你成婚?你大可先别管他们,你这么朝气蓬勃的年纪,就应该先立业后成家,再者,成家还不容易吗?”
说到这个,苏民安有种上了年纪的人的通病,他打开了话匣子,回忆道:“我与我的太太面都没见一回,也不白头到老地走到了现在?比起拿在手里的钞票啊,感情只是生活的点缀罢了。你有,或许会很美好,你没有,也不见得会多痛苦。为情所困,画地为牢,就是最不可取的。”
他最后说:“年轻人嘛,还是意气风发,潇潇洒洒的最好。”
而林闻起听了这段衷语劝解,也只是沉默半晌,抬眼说道:“苏先生,我从别处调人来暂管事务,也不是那么快的,就明日再出发吧。”
苏民安看了他一会,说道:“也好,我也有些事要办。我定的机票也是明晚八点的,届时在机场等候林先生。”
等他离开,林闻起坐在原地出神,许久,手里的茶都冷透了,他才如梦方醒地松了手。
茶杯却被他的动作打翻了,茶水洒了满桌子,堆叠的文件shi了,按在玻璃下的催促的传真纸shi了,林闻起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