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早就被道宗压得死死的,如今江夜白死了,剑宗怕是要急了。”
……
这些人说话没个顾忌,秦衍一到,便已经听见这些人的话语。
秦衍假作不知,在众人注视下到了桑乾君跟前,朝着桑乾君行了一礼:“师叔。”
“坐吧。”
桑乾君淡道:“你师父既然让你代管鸿蒙天宫,这位置你便坐了吧。”
桑乾君开了口,旁边人面面相觑,秦衍面无表情行礼之后,倒也不推辞,就直接坐到了是桑乾君边上。
越琴在下方皱起眉头,扬声道:“桑乾君,那位置本是宫主的位置,如今哪怕江宫主不在,你让他徒弟坐,怕是不妥吧?”
秦衍没等桑乾君说话,听到越琴的询问,他直接道:“师父临去之前命我接掌鸿蒙天宫,直到下任宫主选出,我为代理宫主,坐这里,不妥吗?”
“你师父死时就你在身边,”越明明冷笑出声来,“你弑师的罪名还没洗干净,谁知道你师父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
“无需再说这些,”桑乾君直接道,“阿衍,同家说明一下情况吧。”
秦衍得了话,也不理会越明明,上前一步,同众人道:“诸位仙友,在下乃鸿蒙天宫大弟子、江夜白首徒秦衍,昨夜我师父不幸陨落,鸿蒙天宫由我代管,君子台论剑延后召开,但今日还将诸位仙友请到此处,是有另一事需要众位仙友悉知。”
秦衍开口说了这话,越明明便紧皱起眉头,下方议论纷纷,秦衍面色不动,继续道:“近些年来,云泽灵气日益稀薄,诸多宗门修士修行不易,走投无路之下,便萌生了许多邪门手段。其中便包括了以人炼脉之行,此举伤天害理,违背天道,但因许多弟子修道心切,便犯下大错,其中就包括了鸿蒙天宫两位长老——玉琼真君,与越长老。”
说着,秦衍看向一旁的越明明,越明明急喝出声:“你含血喷人。”
“是不是含血喷人,一看便知。”
秦衍说着,抬手一个小球甩了出来,那个小球顿时绽放出华光,将秦衍在越明明和玉琼真君炼人之地的场景都完全复刻了下来,投射到半空中。
期初只见人来人往,有普通凡人在哭喊声中被投入滚烫的岩浆。
而后就看见岩浆边上,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而符文往上顶端,用来启动整个法阵灵力的,正是越明明的法印!
所有大型阵法,都需要一个开启的法印,这个法印往往是修士独有,看见那个法印,周遭一片唏嘘。
秦衍抬眼看着越明明:“越长老,如今可有话说?”
第一百零四章 你敢走,我宰了你
看着光球投射出来的影像, 越明明脸色几变, 旁边修士窃窃私语, 一些年轻的修士大骂出声来:“怎可对凡人行如此邪术?越长老论罪当诛!”
有人开口, 周边便立刻激愤起来, 所有人叫嚷着出声:“论罪当诛!论罪当诛!”
各大掌门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秦衍站在高处, 目光落在越明明身上,冷声道:“越长老,你可认罪?”
越明明不说话,她环顾周遭一圈, 她目光触到的人, 都将脸转了过去, 不肯看她。
她点着头,咬牙道:“好, 好得很,都不说话是吧?凡事就让我一个人顶罪?行,那今日我就把事情给你们明明白白说清楚!”
“越长老!”
道宗梦阳宗主直起身来, 急道:“慎言!”
“你们现在要要我的命!”越明明大喝出声,怒道, “还要我闭嘴?要我慎言?!对, 我违反了云泽仙律, 我以人炼脉,可做这件事的是我一个人吗?为什么做这些,难道……”
话没说完, 几道华光从人群中朝着越明明直射而出,瞬间贯穿了越明明的身躯,傅鸣岚坐在高处,颇有几分惋惜道:“既然越长老认罪了,那便依照云泽仙律,处置了吧。”
说着,傅鸣岚看向旁边的越琴:“越家主以为呢?”
越琴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应当的,越家没有异议。”
越明明盯着越琴,鲜血从她口中小口小口涌出,片刻后,她颤抖着声:“你们……你们当真……”
“越长老,”越琴声音很平静,“既然做错了事,就认罚吧。”
越明明没有说话,片刻后,她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越琴皱起眉头,随后就听越明明低声道:“当真,太让本座失望了。”
话音刚落,那身体上的伤口瞬间愈合,越明明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抽身拔剑,就朝着秦衍挥砍而去,大声道:“既然你们弃了我,我也就不得不弃了云泽了!”
秦衍沉默不言,侧身躲过越明明一剑,抬手便朝着越明明劈了过去。所有人看着这个本该死了的越明明,片刻后,越琴惊骇出声:“她是傀儡!她本体已经换到傀儡之上逃出去了,这个身体是傀儡!”
听到这话,一直沉声不言的傅玉殊转过头去,颇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