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定要分出个高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次输给你。”
外表还是少女模样的般度王子哼笑着捂住面庞,蓝色的裙装伴随着魔力升起的巨大气流划过一道道波浪的痕迹,比起上次交锋的青涩,不断提升自我的阿周那早就完成了蜕变。
迦尔纳凝视着比印象中美艳许多的家伙,微垂下眼睑,耿直地说道。
“裙子破了。”
为了强迫自己进入女性的观点思考问题的娜娜子几乎是瞬间捂住了胸口。
平坦的胸口令阿周那意识到他的真实身份,蓦然冷下面孔,不断诅咒着制定这个计划的某个吹笛者。
【可恶,这条裙子太影响战力了,那个家伙是怎么找衣服的,不是说用的最好的材质吗?居然会承受不住我的力量......】
他的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莲花眼青年素来无辜的神态,想必奎师那理解的女人最好的面料,一定是既漂亮又脆弱,和质量没有关系。
“天之锁。”
在阿周那的思想走神的片刻,无数的银色锁链从地底伸出,闪电般的速度将他紧紧的禁锢住。
恩奇都收回触碰大地的手,春草似萌芽的绿眸里还有着刚刚面对一个虚假少女所闪烁的可爱温柔的笑容。
但他的唇角早已绷紧抿直,本该温和的美丽化作逼恣的凛冽,就连眼底的笑容也在他与阿周那的对视中逐渐消散。
“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在森林里肆意破坏。”
克制神性的锁链在阿周那的挣扎下更加紧固,阿周那愈发心惊的同时,他也放弃了徒劳的抵抗。
迦尔纳早就知道恩奇都会这件事生气,他一开始便没想过和阿周那真的打起来,他同样不在意阿周那的实力在上一战之后有多少成长。
成为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要学会衡量,要懂得舍取,要把民众的笑容视为己任,或许少年时期的他会像孤阳一样索取胜利夺得至高无上的荣耀,背负着整个国家的王却会考虑稻子成熟的日期,以及雨季的如何预防。
“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有什么缘由来打扰我们了吧。”
许久未见,迦尔纳总以为再次见到这位象城的王子,会是在战场之类的地方。
要是他选择支持持国的长子难敌,那么迟早要一天,他会和这位骄傲的王子角逐胜负,不死不休。
迦尔纳一直有类似的预感。
并非他害怕死亡,只是仿佛隔着一个世界很遥远的距离,或许曾经真的有那么一个他,名为“迦尔纳”的太阳之子,怀揣着卑微而广阔的理想,驯服地接受了命运的馈赠,然后死在了王子的手中。
假如没有被兄长捡到,成为了一无所有的迦尔纳,他是否就会真的变成预感中的样子,什么都无法抓住,什么也无法拥有,静默地等待着死亡的命运。
“我需要,救一个人。”
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阿周那终于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随之吐露的,则是因为无能为力而颤抖的悲伤。
“我必须要救她。”
母亲已经许久未醒过来了,被火毒侵害的美丽女人日渐消瘦,曾经圆润动人的面庞苍白如纸,更令他恐惧的是,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微弱,很多时候,守在她床前的王子总会以为她在睡梦中死去了。
阿周那痛恨对般度血脉紧逼不放的难敌,可他更加无法原谅正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苦的自己。
欺骗也好,哪怕使用卑劣的手段,只要能够找到治疗母亲的方法,阿周那都会不顾一切去追寻,去抢夺。
就算成为真正的“黑”,在下定如此悚然决心的阿周那,完全不顾及最初是如何艰难地将那部分无法示人的Yin暗面牢牢隐藏。
“能够救治的东西?”
伽罗国与其他国家稍有不同的仅仅不过多了一些隐蔽的妖Jing,要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人性命,恩奇都可以第一时间便能察觉得到。
哪怕对方与恩奇都关系不深,还数次陷入尴尬的场面,不过能够帮助别人救助一条性命,他倒不在乎这点摩擦。
“她的火毒已经无法再拖延,所以我必须要找到太初之水,你们的圣物去压制火毒。”
对了。
听了这段话,恩奇都的眉毛舒展开来,反而迦尔纳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天青色眸子里透露出些许不解。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圣物这种东西?”
恩奇都摇了摇头。
“伽罗国不存在圣物。”
三王子的神色骤然变得失落起来,既然不存在圣物,那么就根本没有什么太初之水,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阿周那有些不甘心,忍不住问道。
“那为什么这里被称作禁地?如此强大的森林结界,不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是没有必要耗费那么多心力铸造的吧?”
“因为这里居住着妖Jing,妖Jing们需要安静稳妥的环境,不被人打扰。”
恩奇都轻轻歪一下头,不理解对方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