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去送信吗?结果一个日夜过去了,你还在神殿里赖着。”
黑色的羽毛不知是因为阿波罗暴力的拉扯还是它的主人过于心虚簌簌落下,很快地板上如同凝结了一层黑色的霜雪。
“这个......主神,我是有原因的。”
谄媚的音调从乌鸦嘴里发出,最开始呼唤阿波罗名字的得意无法在贱兮兮的嘴脸上看出半点分毫。
擅于偷懒的神鸟偷偷瞄一眼保持笑容的恩奇都,挺了挺胸,特意让自己更有底气一点。
“那么好好解释吧。”
太阳神却看也不看它一眼,径直朝摆放神弓的位置走去。
虽然手中提着重物仍不影响他拨动弓弦的力度,想必这只乌鸦跑得再远,他也有信心对它一击必中。
“理由非常复杂,怎么说呢......主神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qaq!”
再狡辩的口舌在生死危机中起不到任何作用,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乌鸦蔫头耷脑地隐藏在黄金树里,连整理羽毛炫耀的心情都消失了。
不过一小会,见太阳神没有注意它,它又机灵地抬起头,爪子一蹦一蹦跳到离恩奇都耳边最近的树枝上。
“你好呀,新来的小从神~”
再小的声音也阻挡不了这一字一句的浪荡。
恩奇都微微挑起眉头,对于别人把他当做神明的态度已经习惯了。
“我没有神的血脉,并非任何一位神明。”
眼看蠢蠢欲动的尖嘴又要勾住他的头发,对每个动物都很友好了解它们习性的恩奇都有点怀疑这只狡猾伶俐的鸟儿是不是智慧更高的生物遭受惩罚才变成这个样子。
“没关系嘛,我们来聊聊其它东西。”
它左看看右看看,在神侍们向主神汇报消息的片刻,悄声问道。
“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在阿波罗身边待着?”
恩奇都:“......”
神饲养的动物这么有个性的吗?比起他和吉尔散养的狮子,那么听话是不是太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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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我带着最醇美的美酒过来看你了。”
爱神的属地,天与地的交间处,大片大片的红色玫瑰绽放在人类和大部分禁止进入的乐园之庭,鲜少有男人出没的地方,突兀的拥有了男性气息。
酒神摇摇晃晃踏入这片禁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玫瑰刺鼻的香味刺激得连打几个喷嚏。
“不要不尊重我种的花,狄俄尼索斯,要是母神知道你又闯进来,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小爱神在玫瑰铺成的地毯上立起身子,圆圆的眼睛里还有惺忪的睡意,他打了个哈欠,看到酒神双手捧着的酒器,微皱鼻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还有,我现在是孩子,等到我哪一天变成大人再送给我这种东西,我或许会很高兴。”
“阿芙洛狄忒只要喝了我的酒便绝不会生我的气,但是这次你可不要把我送你的酒给她喝了。今年的产量不多,我都拿过来了,还想等到事情完成之后一起庆祝呢。”
狄俄尼索斯能找厄洛斯的事情只有恶作剧,关于这个厄洛斯还是非常感兴趣的,慵懒提不起劲的姿态瞬间收敛。
他双手握在胸口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酒神醉醺醺的脸。
“什么事情,只要有好玩的事我肯定不会缺席。”
“关于阿波罗。”
“那算了。”
难得表演变脸的厄洛斯一秒回归冷漠,他拍拍睡皱的衣服,想要继续刚才的好梦。
“奇怪,阿波罗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你干嘛要怕他呢?”
“谁会怕一个只会射箭不懂爱情真谛的猛夫啊?!”
厄洛斯非常不满在酒神口中他的战略性撤退得到极低的评价,何况另个人还是射箭的金箭在世人口中高他一头的阿波罗。如果说最害怕的神,第一个永远是他凶神恶煞的母神而轮不到阿波罗这小子吧。
“你以为我不想教训他吗?我的金箭可以穿透任何一个人的心,再铁石心肠的神祗也会遭受爱情的诅咒,为了教训那个骄傲自大的家伙让他尝尝爱情的苦头,我不知道多少次把金箭对准了他。”
可是,可是......阿波罗神殿为什么要养乌鸦啊( 痛哭 ).....
他早就不记得每次把爱情箭对准光辉闪耀的太阳神时他的屁股是怎么被嘴贱的黑鸟一次又一次啄伤,甚至发展到后期他刚把小弓拿出来,那只贱鸟就已经俯冲对准了他的屁股。
穿再多也没用,戴上护甲被啄烂不过是时间问题,一旦十里内有他的气息,就算厄洛斯根本没想起针对阿波罗,它都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地攻击他。
可以说厄洛斯听到阿波罗脑子里便联想到对他的屁股情有独钟的乌鸦,他又不喜欢那种感觉,干嘛要天天给自己找罪受。
厄洛斯Yin恻恻地看着满脸不在状态的狄俄尼索斯,脑补出酒神是故意看他笑话才提出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