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他,想整他罢了。
“兰花妖有病吧!”好些同学窃窃私语,“选择题诶,就算陈默都不会,但万一人家猜对了呢?”
“就是,还说人家发短信问答案,陈默他找谁问答案呀?”
“等卷子发下来我要看看我是不是全错,我扔色子猜的,要是没有全错,哎哟,兰花妖也说我作弊怎么办?在她眼里我们就是这么烂,只配年段倒数!”
议论声里愤愤不平者不在少数。好几双眼睛不忿地盯着刘兰兰。
刘兰兰根本就没把学生们的不平与愤慨看在眼里,她盯着陈默,心中得意。她就是针对陈默,这小子昨天把她害得那么惨,她不整他怎么能让自己心里舒坦起来?
陈默默然,昨天下午填完答案他就埋头桌子下面看魏哲打游戏,如果要调监控的话,根本看不清他在干什么。当然,学校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大动干戈地调监控。毕竟这只是校内的一次英语阅读能力检测罢了。
“你想怎么样?”陈默也不跟刘兰兰客气了,这种人,称她为“老师”,都侮辱了“老师”这两个字。
刘兰兰把陈默的卷子扔到一边:“你应该庆幸这不是期中考试。”
“这要是期中考试的话你还能这样随便污蔑人?”有位同学在下面嗤笑。
期中考试一人一桌,除文具外一切不得带入考场,要作弊很难,被他人污蔑为作弊也很难。
那位同学刚说完,班上不少人都吃吃地笑了。
刘兰兰恨恨地剐了他一眼,却只是咬了咬牙,并没有发作。这位同学名叫何家荣,家庭背景强大,父母皆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兰兰怕麻烦,不敢惹他。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刘兰兰轻咳了一下,继续看向陈默,说道:“既然不是期中考,我就不重罚你,你检讨写一份,学过的课文抄十遍就可以了!”
刘兰兰觉得自己轻拿轻放,对陈默还是太友好了。毕竟,扣绩效,扣年终奖,陈默给她带来的伤害可不是只有一点点。
“我要是拒绝呢?”陈默问道。
“什么?”刘兰兰大吃一惊,没料到陈默会这么讲。
“我没作弊,你凭什么罚我?”陈默盯着刘兰兰。
刘兰兰怒火一起,用力一拍桌子,喝道:“我说你作弊!你就是作弊!”
“哦——”全班故作了然状,都是点头,然后便是一片嘘声。
能被十二班所有的学生叫作“兰花妖”,刘兰兰真是一点民心都不得。做老师做到她这种份上,也是难能可贵了。
刘兰兰被嘘声弄得更加火大,一手指向陈默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没有作弊?就你那两次月考都是垫底的成绩,这么难的题你怎么可能才错七题?要说是瞎猜的,怎么其他同学都猜不到年段二十名?”
难个鬼!陈默心中暗骂。他虽然留了一手,但没想到这个学校学生们的英语水平比他想的还要差,最终他的成绩还是被刘兰兰这个瞧他不顺眼的女人拿来做文章。不过既然刘兰兰爱闹,他就陪她闹,还非得把事情闹大不可!
陈默轻蔑看着刘兰兰:“我要是证明出来了呢?你是不是就简单地说一句‘哦,我弄错了’就完事了?”
很多人听到这话,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陈默。按他们的想法,陈默的成绩就是猜出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对他还是对刘兰兰而言,都是死局,刘兰兰无法证明他作弊,他也无法证明自己没有作弊。却料不到陈默居然会如此自信地说,他证明的出来?
“你要干什么?”刘兰兰皱起眉头,双手抓住讲台桌的桌角,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默冷哼一声道:“麻烦请年段段长李老师过来,我知道他现在没课!”
年段段长就是一班的班主任李国栋,他不但是段长,还刚好是校英语组组长。眼下他正在办公室里改作业。
刘兰兰双手用力,几乎要把讲台桌的桌角扣掉。陈默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突然想起,在昨天的课堂上,陈默毫不犹豫地纠正了她的一个错误。
刘兰兰的脸色不断变化。莫名其妙地,她有点忐忑不安,但很快,她就冷笑了起来,心道:“怎么可能?全年段统共就只有三十五个学生正确率达一半以上,这么难的题,陈默怎么可能真的会做?”
“兰花妖不会是怕了吧?”讲台上的刘兰兰许久不语,台下的同学们开始交头接耳,嗤笑声不断。
刘兰兰细想之后倒没有怕,只是她觉得特别可笑,她认为陈默在对她唱空城计,以有充无,使她心生恐惧,立马认错。
却虽如此,她也不会真的就去把段长请来,作弊这种事本来就是她随便找出来恶整陈默的借口,真要细究起来,谁都讲不清楚,扯皮都不知道要扯多久。若段长来了,陈默说不定没事,她这个做老师的搞不好就会被批评了。
“没证据就不要乱说!”李国栋肯定会这么对她说。那个人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为人严肃,做事认真,判断事务不讲人情,追求实证。
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