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
这反而是他最不担心的,谢堂燕的势力遍布帝都,任何关于他的花边或丑闻会在第一时间被控制得死死的。他需要留意的,是姜遥背后的人。
方庭珩耸肩,他丢掉擦炮的盒子,用打火机点燃最后一颗陀螺烟花丢到地上。戈壁滩的西北风寒冷刺骨,他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抬头看繁星闪耀的银河。
寒气在方庭珩的睫毛上凝了一层白霜,回想起遇见谢堂燕后的生活,他有种复杂的感触,快乐、纠结、苦闷、羞怯、惶恐,混杂成一团,他深吸一口气,最终留在心底的,是一个词语——幸运。
幸好他遇见了谢堂燕,幸好谢堂燕想捧的人是他。
大学时,因为和家长意见不合,他一度陷入抑郁和自我怀疑,未来的路和当下的困境纠缠往复。大学毕业时,他坚定梦想,毅然踏入娱乐圈,这个选择是一场赌博,其实在他选择签进三角鱼的时候就已经失败,幸好谢堂燕接住了他。
方庭珩无声地笑起来,傻燕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他什么都猜到了。
第40章 换个方式泡吧
春天,万物生长,可怜谢堂燕在一波寒chao中病倒了。
说来是个悲伤又好笑的故事,阳春三月,寒气未消,谢堂燕叫上曹学士,带着一群富二代咋咋呼呼地去南枫山赛车公园,原因是边修平新提了一辆保时捷918。
一千五百万人民币换来的银色涂装超级跑车,百公里提速2.6秒,最高时速达320公里,全球限量投产918台,可谓顶级座驾。
一行人七八个,谢堂燕站在最左边,看着随升降杆缓缓落下的银灰敞篷跑车,一同发出惊叹的声音:“Woooooow……”
谢堂燕迫不及待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走吧,转一圈去。”
于是,在南枫山跑了两圈被寒风吹得头重脚轻的谢燕子,回家就得了重感冒。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谢堂燕瓮声瓮气地问:“谁啊?”
“死了没?”边修平的声音传来。
裹着毛毯踩着软毛拖鞋的谢老板慢吞吞地挪到玄关,拉开门:“快了。”
“给你送药和盒饭。”边修平拎着一个不锈钢饭盒走进来,换上拖鞋,嫌弃地对谢堂燕说,“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谢堂燕退开两步,老大爷似的拽紧肩上的毯子,慢吞吞地挪到沙发边,“阿——嚏!”
边修平皱眉,把饭盒放在茶几上,打开,问:“你发烧了吗?”
“没有。”谢堂燕的声音低哑,他伸手抽出餐巾纸,使劲儿地擤鼻涕,鼻尖通红,眼眶也红红的,“好难受。”
“开敞篷车飙到三百二,你不感冒谁感冒?”边修平气得直乐,“该。”
“咳咳。”谢堂燕发出两声虚弱的咳嗽,蔫头耷脑地盘腿缩进沙发里,可怜巴巴的模样,“你别说我了。”
边修平瞅着他,心里暗道,怪不得谢家和边老爷子宠着谢堂燕,就这小模样,必须得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他叹一口气:“好好,你烟姐炖的鱼汤,特地嘱咐我拿过来给你,尝尝吧。”
谢堂燕鼻子堵得慌,啥都闻不到,眼巴巴地看着鱼汤冒的烟气,捧场地说:“好香,我一定吃完。”
边修平找个小板凳坐下,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按时吃药,我跟李晁恩说过了,让他这两天盯着你点儿,那些会能开就开,不能开算了。还有曹学士,你犯傻他也不拦着你。”
“没他的事,况且他又拦不住我。”谢堂燕喝了一口鱼汤,鲜香在口腔中溢散开,他眯起眼睛夸赞,“好吃。”
“那当然。”边修平骄傲地说,暂时忘记找曹学士的麻烦,“918开着怎么样?”
“好开,特别酷。”谢堂燕说,说到跑车,他眼睛亮起来,“下坡道的时候,爽到爆。”
“行。”边修平纵容地说,“下次不提敞篷车了,容易感冒。”
“……”谢堂燕吸了一下鼻子,低头喝汤。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边修平的车辆采购商听到这句理由的表情,什么叫敞篷车容易感冒???身为罪魁祸首,谢堂燕呼噜呼噜喝完鱼汤,合上饭盒赶紧把边修平送出家门:“快回去吧,别耽误你开会。”
“多喝水,多睡觉。”边修平拎着饭盒走出去,嘴里不忘念叨,“不要出门找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谢堂燕烦不胜烦,抬手关上门,揪紧毯子挪到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用热水送下感冒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谢堂燕在家里待了四天养病,期间接到了谢英卓、华东胜、曹学士、蒋游以及一干狐朋狗友的问候和关怀,他爷爷谢建盛捎了一棵人参给他。
谢堂燕挠挠头,觉得他爷爷对感冒一定有什么误解。
战地医生拍摄现场。
方庭珩的耐心在两个月的无信号拍摄中消磨殆尽,最后一场戏,他端着剧本,看姜遥一遍一遍重